“和你商业联姻?还是算了,我审美改变了。”我笑得温和,话语却带刀子,“年轻富二代里,也有长得好看的。叔叔我招架不住,哥哥我玩腻了,弟弟还不错哦。”
我从宴南霆身边经过,“与其关心我到底联姻还是不联姻,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吧,再这样折腾下去,你会死的。”
宴南霆拉住我,“你在乎我会不会死?”
“争这些有什么用呢?”我甩开宴南霆的手,“宴总,你不觉得,我们之间都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还来纠结爱还是不爱,特别的幼稚吗?我们还是成熟一些吧。”
我把平底鞋踩出了高跟鞋的气势,对林助理说,“他一定会去医院,所以,你先送我下去。”
在电梯里,林助理提醒我,“长期的心脏疼痛会引发心脏病的。”
“这个能成为故意伤害的证据吗?”我漫不经心的问。
“您这是在报复我们宴总吗?”
“把疑问句去掉,我就是在报复。”电梯门打开,我先一步走出去,“就算是我最后一点幼稚。我还真的希望他有心脏病。如果他有,他就能在这一刻死掉,在最爱我的时候死掉。”
林助理用惊恐的眼神盯着我,“您,没事吧?”
“你们断我东西那么干脆,怎么没想到,我因为这些被处理了,多么难过。难过是一切危险因素形成的主要元素。对于我这种废材来说是这样。”我拍了拍林助理的肩膀,“你送我下来,我就再告诉你们,要警惕。”
“前面,后面。偶尔是左边,也是右边。来自四面八方攻击。钱这种东西吧,好就好在,你撒得越多,你就能拥有越多的东西。我明天回来上班,让他好好治病,慢慢治病。”
我示意林助理刷卡。
我走出了门禁,“最好十天半个月,或者几个月不出院,那样我就有理由,辞退他了。”
我友好的对林助理摇了摇手,对那两个和我问好的前台点了点头。带着室内的暖气,出了大门。
在室内待久了,身上还是暖的,开始还扛得住,后面就冷起来。
要不要去南方过一个冬天呢?明年。
我回到公寓,甜月把所有的灯关了,只剩下酒柜的灯和吧台靠近落地窗放着一个灯球的散发的光。
音响在播着伤感爱情。
环境和音乐,让我有种这里是酒吧的错觉。
我走到吧台,那瓶酒已经被喝了大半瓶,我拿过酒给自己倒了半杯,“看来你是真的伤心了,现在还在喝酒,明天不上班了?”
“你呢,伤心吗?”
我本来只想喝一口,听见甜月这样问我,我喝了一整杯,“伤心。你知道吗?”
鼻子瞬间就酸了,眼泪争先恐后的奔向眼眶,妄图去向外面的世界,“你知道吗?我刚刚竟然用自己的性命去威胁他,让他去看病。那是最直接也是最快速的办法,但是我这样做之后,他看我的眼神。”
“我心软了。”我直接拿过酒瓶,灌了一大口。第一颗眼泪什么时候砸下来的我不懂,第一颗下来,剩下的就没有节制了,“他问我,要不要商业联姻。我说,弟弟比他好。”
“我在扎他的心,还是在扎自己心啊。”
我抱着酒瓶,我的**告诉我要继续喝,可是我的理性告诉我,我不能喝了,我还要管公司。
在两个代表我两种想法的“我”的争执下,我强大的控制欲让我放弃了喝酒。我把酒瓶放在吧台上,打电话给助理让助理明天去别墅,要来我的工牌等。
我从椅子上跳下来,抢过又到甜月怀里的酒瓶,“亲爱的,明天还要上班的,还是不要继续喝了。”
幸好甜月应酬那么多年,练出来了。她压制住了自己想喝酒的**,推着我说,“你先去洗澡,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我头重脚轻的去泡了个澡,并没有拿走我放在吧台上的手机,我泡完澡从浴室出来,本想着直接倒头就睡的,突然感觉有点口渴。
我并不想因为这一点口渴影响今天的睡眠,我走向厨房。还有几步就到厨房,突然一声轰隆隆的声响。
我知道这是雷声,不过因为雷声太近,声音太大了。我瞬间腿软,直接就蹲下去了。
我开始是蹲在地上缓解自己因为惊吓剧烈跳动的心脏,越是想它平复下来,它就越不肯慢点。
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就连心跳声都能较劲。
我被我自己心跳声惹哭了。
我坐在地上,突然就哭了。
我也不懂甜月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她先安慰了两句,才和我说,“宴南霆给你发消息了,说他在楼下等你。”
雨开始剧烈的拍打着窗户。
很少在冬春交换的时候,看见这样的大雨。
我拿过甜月放在我身边的手机,先是在锁频看了好几遍宴南霆给我发的微信,再点进去看了好几遍。
甜月穿着浴袍站在我的身边,“不懂宴总会不会和那些小年轻一样,在大雨里等待你的下去呢?”
“不会的,他不是能在大雨等我的人。”我十分肯定的否认了,“这个男人只爱自己,他怎么可能在大雨下等我呢?”
“那可不一定哦,爱情能使人盲目。”
甜月给我倒了杯水,“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被宴南霆的那条微信按住的情绪,跑了出来,情绪一下子上来了,直接就崩溃大哭,“我都失恋了,我还要去上班。”
甜月开始还安慰我,后来直接就和我一起哭起来。
我们哭了半个小时,互相嘲笑对方的眼睛,才去睡觉了。我在睡觉之前还告诉助理,请了一个美容师早上过来,我可不想一大早盯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去上班。
隔天大早,我就被助理叫醒。
我顺便把甜月叫醒,我们一起感受了美容师全面的面部护理,才匆匆的换了身衣服,拿着工牌上班。
“宴总请了病假,由您代理总裁。”助理跟着我到了地下停车场,我上车换下了高跟鞋。助理系上安全带,继续说,“我和您说一下今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