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怎么伸也伸不了多长,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隔天酒店大门,两辆越野车,后备箱装着都是各种用品。我怀里抱着五个石榴和两盒草莓。
艾文应该是冷怕了,这回不穿短裙了,换上了长裤和比较厚重的大衣。
她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东西,仰着脸问我身边的宴南霆,“南霆哥哥,我们四个人坐一辆车就好了,为什么要准备两辆车?”
宴南霆从艾文手里拿过水果袋子,塞到向后面那辆车走去的我的怀里,把我往副驾驶塞,“因为某人太娇气了。”
我这个某人坐在副驾驶上,蹭了蹭鼻子,毕竟是*出行,还是准备齐全一点比较好。
我拉过安全带,听见后座车门打开的声音,我回头看,艾文也上了车。
我松开拉着的安全带,“我还是去和就黄勤坐一辆车吧。”
宴南霆给了我一个眼神,问我必须去和黄勤一起坐的理由,“我想和黄勤合作公益,很多细节都没商量清楚。”
没什么好商量的,基本流程定下了,只要我回去拨动资金,项目就能启动了。
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艾文在后座肯定会叽叽喳喳的,不好睡觉。
“那你就过去吧。”
很意外的,宴南霆没有拒绝。
我拉着安全带,看向宴南霆,很快又收回目光,下了车。车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失落感随之而来。
我裹着厚重的羽绒服上了黄勤的车。
黄勤正在回复消息,眉头紧皱。看见我上车,似乎有点意外,他继续捧着手机打字。
我拖了羽绒服外套,拉过安全带,打了一个哈欠,打算睡觉。
黄勤放下手机,看了一眼我随手搭在腿上的羽绒服外套,“你就这一件厚重衣服吗?”
“不,有两件。黑的和白的。”我越来越怕冷了,冬天必备羽绒服,“可能已经过了不怕冷的时候了。”
黄勤神色凝重下来,“太怕冷可能是身体有问题,你去看看中医吗?”
“这算医生的职业病吗?都想往医院拐?”我靠在车椅上,撑着疲倦和黄勤聊天。
“不是。我们没有这样的职业病。”黄勤握住方向盘,“只是提醒人们他们的身体可能出现问题,很多问题,早点发现,就能早点治疗。”
“你比我想象中的腰热爱这个职业?”
黄勤开车很稳,“在这个国家,做这个工作图什么?不久是图热爱而已。我们的年薪连你们的月薪都比不上。”
“大部分的人都比不上我的月薪。”我转着无名指上带着的戒指,出门之前突发奇想,带了一只手的戒指,莫名像暴发户。
“如果我不是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靠我自己努力的话,也不会得到这样的月薪。”我对自己看得很透。
黄勤却对我有些误解,“现在不是做得很好吗?”
“就管两个项目,只做决定,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他们来做。”我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风景。
冬日,所有抗寒能力不行的植物都选择了冬眠,等待来年新生。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代替了这些植物,给这座城市增添光彩。
“我想舒舒服服的过,并不想努力。”
我都快进入半梦半醒的阶段,才听见黄勤说,“这种状态也很不错。你在过着很多人想要,永远健达不到的日子。”
“或许这就是独生子女的好处。”
不懂黄勤在车上放了什么,一股很安心的香味,我就这样睡到了目的地。
醒来的时候,黄勤和宴南霆正靠着车子抽烟,*已经搭起来了,物资已经搬下来一点,火也已经生起来了。
不远处,艾文穿着黄色的大衣,追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萨摩耶和二哈,一人两狗玩得特别开心,很养眼。
我有些想番茄了。
我解开安全带,穿上羽绒服,把开了缝的窗户合上,推开车门下车。
我以为他们就抽了手上的两根,下了车才发现,抽得有点多。我被不算浓重,却很呛人的尼古丁味道惹得咳嗽了两声。
宴南霆丢掉手中燃了一半的香烟,看向黄勤。
黄勤吸了一口,也丢掉了香烟。他把宴南霆和自己的烟都踩了,“你醒了,也差不多该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黄勤应该是忘记了我身边的宴南霆是做饭的高手,没有叫宴南霆,直径往火堆走。宴南霆也没有跟上他,递了瓶汽水给我。
我打开喝了一口,温的。
我看向宴南霆厚重的大衣的口袋,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他应该是从里面的口袋拿出来的。他是用这个体温温暖着汽水。
我不是滋味的喝着汽水。
“昨天晚上没睡好?”
“嗯,*露营,有些紧张。”我拎着汽水的瓶子,低头打了一个哈欠。
“黄勤就那么让你放心吗?睡到停车了也不懂。”宴南霆捏住我的脸,往两边拉。
我很少被这样扯脸,也不是很懂,黄勤喜欢艾文那么明显,他怎么还能吃醋吃得那么欢。
“你幼不幼稚啊。”
宴南霆放开我,拍了拍我的头,“我出生……”
这个话题刚被挑起,我就觉得头疼,连忙说,“不幼稚,你不幼稚,可以了吧。”
艾文注意到这边,带着两只狗往这边跑过来。
远方一只阿拉斯加挣脱了主人的怀抱,往这边扑过来。
艾文带着雪橇三傻,跑到我们的面前,却没有要停的意思。艾文直径的扑到了宴南霆的怀中。
我直接被异常热情的阿拉斯加扑倒了。
头砸到地上的那一瞬间,我是没什么感觉的,随后传来疼痛。我看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我听得见他们在叫我,可是我不能回应。
看来,我和极光无缘了。
昏昏沉沉很久,能听见身边有医生说话的声音,却醒不过来。
等眼皮终于不那么重,我能睁开眼,已经过去两天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宴南霆在剥橙子。我想宴南霆应该会很快发现我,不过我等了很久,他仍旧在专注的剥橙子。
我努力的伸手,捏住了宴南霆的衣袖,拽了拽。
他目光从无神转到有神,医生和护士就充满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