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沙发中间靠走廊那边一点的位置,宴南霆扑倒我的时候,头正好磕到被我推到一边的抱枕上。
“过得怎么样?”我艰难的把话补全,抵着宴南霆肩膀的用上了劲。
虽说正式确定关系之前我们也有一定的肢体接触,但确认关系之后的宴南霆越来越肆无忌惮。
他把脸埋到我的颈窝,手按下我抵着他的肩膀的手。
“孩子还在外面呢,你干什么?”我挣扎了一会还是挣脱不出宴南霆的怀抱,宴南霆也没做什么,就单单把脸埋到我的脖颈。
“你到底是真的在乎孩子的感受,还是把这件事当做推脱我的借口?”
我有些心虚,用十分正经的语气指责宴南霆,“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我有些头疼。”
我指着到一半,也不好立刻就关心他,嘟囔的一句,“我又不是药。”我拍了拍宴南霆的后背,“你要不要躺好,我帮你揉揉?”
宴南霆松了握住我的手腕,坐起来,等我坐好之后直接躺在我的腿上了。
我本想着让宴南霆躺在抱枕上的,他直接躺我腿上了。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就躺一下腿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心跳加速,我也不懂我为什么耳垂有些烫,“你稍微往上一点。”
我把垂落的头发拨到身后,按住宴南霆的太阳穴。我也没为谁做过这样的事情,太阳穴又是很重要一个穴位,我不敢揉得太用力,也怕不够用力,磕磕绊绊的揉了半天才摸到要领。
“最近工作上的事情不顺利吗?那帮股东还闹得厉害吗?”
我摸到要领之后,整个人没那么紧张了,就随口问了一句。
“以前闹腾的现在都认命了,现在才开始闹腾的才要命。”
我见宴南霆冷笑,柔和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这个视角,他又闭着眼睛,显得睫毛更长更浓密。
我忍不住抬起手碰了碰他的睫毛,没有头发那么*,也没刚长出来的胡渣那么硬。
宴南霆睁开眼睛,抓住我缩回的手,“你在干什么呢?”
“我……”既然被抓到了,也不懂怎么解释,我只能实话实说,“我一直很想摸摸你的睫毛。”
宴南霆把我的手拉到他的脸上,“只是想摸摸睫毛?”
我想起了在酒店那一幕,宴南霆按着我的手摸他的腹肌。我立刻收回手,用很端庄的表情和声音说,“嗯,只是想摸摸眼睫毛。”
我表现得端庄,内心却是绷着的,一时没注意簌簌陪番茄玩够了推开门进来了,“姨姨……”
我听见簌簌奶声奶气的叫我,转过身看见簌簌盯着我和宴南霆看,我立刻把躺在我腿上的宴南霆推开,“怎么了?”
“外面下雪了。”簌簌指了指外面。
我顺着簌簌的指尖看向外面,“到冬天了呢,我今天还觉得是秋末呢。”
雪不大不小,那么一小会地上就扑了一层。
番茄狗生中第一次看见雪,应该是觉得新鲜在雪上滚了一把,进屋有暖气,粘在毛上的雪开始融化。我欣赏了一会雪看见番茄这副样子,连忙拿来毛巾帮番茄擦干净。
还好番茄好奇心不算重,没有在雪里狂奔狂滚的想法,毛没有湿透,只是湿了一点点,没到要吹干的地步。
番茄蹲坐在玻璃门前看着窗外的雪景,簌簌坐在地毯上描我送给他的那本书上的芍药。
我坐在沙发上,对偶像剧失去了兴趣,望着簌簌被茶几挡住只露出的半个头,压低声音询问宴南霆,“要不把簌簌接过来住?”
我之前想过这个问题,一是担心孩子多想,二是担心簌簌明明不想过来却要迁就她的提议勉强过来。
如果是勉强自己过来的,那对我和簌簌都不是一个好提议。
我迟迟没提,宴南霆也就每天把簌簌送回去,陪到簌簌睡着之后再过来找我。
这样子来回麻烦先不说,孩子半夜惊醒,就算保姆感受到了,陪着他也只是保姆。
想想我就觉得难受。
“可以。”
我掐了一下宴南霆的腰,低声说,“不是你觉得可以就是可以的,两岁已经有了他自己的想法,需要认真的谈一下。”
“谈一下?”
我和宴南霆对视。我觉得和簌簌商量这件事,应该是宴南霆去比较合适。可是我看宴南霆现在的样子,好像不是能好好的和簌簌说,“算了,还是我去吧。”
我还没想出要怎么和簌簌说不伤害到簌簌幼小的心灵,簌簌就放下画笔和画板站了起来,“我有些困了。”
“你先带簌簌回去,等我想好了再说。”我看时间也的确到了小孩子该睡觉的时候了。我想不出怎么和簌簌说不伤害他心灵,不让他有任何勉强的感觉,只能先放弃。
“嗯。”
宴南霆一把把簌簌抱起来,冒着风雪走了。
我在他们走了之后小心把簌簌的画板和画笔收好,放到番茄够不到的地方,往楼上走。
番茄紧跟在我身后,跟到卧室门前,和以往无数次一样被我拍在了门外。
我纠结到宴南霆哄完簌簌回来,洗完澡躺在我的身边。
宴南霆也不懂是真的不懂扣子怎么系上,还是故意露身材。我买的那件睡衣不扣扣子,松松垮垮的,领口开到小腹。
我开始还会害羞,现在直接面无表情的帮宴南霆系上,“要我教你扣子怎么系吗?”
“裸着睡不好吗?”
“……”
这个人怎么越来越无耻了,我无视这句话,“我听甜月说,宴氏资金链出现问题了,是真的出现了问题还是你?”
“是我。”
宴南霆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要钓大鱼总得放点血。”
我握住宴南霆拉起我被子的手,查看了上面番茄咬出来的伤口,“我本想着晚上给番茄加餐的,忘了。现在看来还是不加了,你育苗打完了吗?”
“还没。”
宴南霆手臂的伤口已经结痂了,看着伤疤就能想象得到番茄咬他的那口有多用力,“为了博同情,你也是下了血本。”
“也总不能以后每次来什么都不能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