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深查，你还能保住你的位置。坐到这个位置不好做吧？周副队？”
“你在威胁我？”周刑警卸下他的伪装，对我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不，只是告诉你。”我端起温热的咖啡，“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我的工作量比你想想中要繁忙很多。我就不亲自送你了，我会让我的助理送你。”
周刑警心情平复很快，“你作为家属，不需要深查，现在案子也清楚了，我们会尊重家属的意见。”
“谢谢理解。”
助理送周刑警回来，我正盯着桌上那颗晶莹剔透的骰子发呆。
“您怎么了？是累了吗？”
“工作好累啊，做到这个位置真的不容易。很多人说我出生就拥有别人一生都不可能有的东西，我当初觉得他是在放屁，现在想想还真的是这样。”
我揉着酸疼的太阳穴，“等这些事情处理好，我要再出去旅游一趟。”如果，那个时候我还活着的话。
助理不懂我那句话背后的沉重，问的是和工作相关的问题，“您的意思是，等事情处理完了，您还是会继续去当无业游民吗？”
“对呀，管理公司那么难，我为什么要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之余之后的生活和工作，等到那时候我在考虑。”
助理摸出放在西裤口袋的手机，“我还是尽快找好下家为好，您这个对未来的打算有点不靠谱。”
天阴沉下来，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我走到窗前，看着半个城市被大雨笼罩，雨洗刷着这座城市，“是啊，应该做一下两手的准备，因为你永远不懂，明天和意外那一个会先到来。”
“苏总，需要我为您愉悦心理医生吗？”
“也好。”
我还是和戚鸿签订了治疗协议，就算是签订了资料协议，预约也得提前一个星期。我只是顺口答应了助理，没想到真的能约上。
既然约上了，那就只能去了。
助理开车送我。
“现在情况怎么样？各方有什么动静吗？”
助理下意识挺直了腰板，被我按了回去，“没有。”
“谨慎一点，那位可不是什么善人，务必要保护好所有人。”我扯了扯勒着有些不舒服的安全带。
“好的。”
我直接进了戚鸿工作室，对正在和美女聊天的戚鸿医生说，“麻烦医生了，那么晚因为我还没下班。”
美女助理立刻送上两杯温热的茶，“雨没停，现在出去交通肯定是不便的。接到你的预约我很开心，很久没见了，最近好吗？”
“还算不错。不管是事业，还是一直牵挂的事情都有了结果，现在只需要等待就好了。”我捧着热茶，暖了我都觉得十分冰凉的双手，“只是最近有些累而已。”
“看起来的确是有点疲倦，你真的要在这样疲倦的状态下做催眠治疗吗？不管作为心理医生还是你的朋友，都不推荐你这样做。”
心理医生说话都是很有技巧的，一句话就拉近了我们的关系，成了朋友，“我也觉得我现在不是很适合做回忆催眠，你也知道我回忆的副作用。今天来单纯是为了找你谈心的，最近我的压力太大了。”
“可以。”
戚鸿直径往治疗室走。
我把包包递给助理，跟上戚鸿的脚步。
我们一前一后的进了治疗室，在沙发上落座。
“开始前，我们先简单聊点别的吧，你调查过我？”
调查戚鸿的事情是助理做的，我开始没交代清楚要小心，随便一查戚鸿被发觉很正常，“是，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很了解你，随便查一查，我能更安心一点。”
“做到我这个程度，不得不谨慎一些。”
“也是。”戚鸿理解并赞同了我这个结论，“那你查到了什么？”
“的确是查到了一些，不过是一些花边新闻，信不信都无所谓不是吗？”我对戚鸿笑了笑说，“毕竟，您也不是明星，这些事情也不会放大。我们都理解。”
“我和太太的婚姻，是小时候就定下来的。”
我挑眉，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不尊重孩子意愿的娃娃亲？不过按照戚鸿的年龄推断，他正好赶上了那个时代的末尾。
如果现在我面前有一包瓜子的话，我会立刻拿过来开始嗑。
“我和她根本没有感情，不知道你理解吗？”戚鸿脸上带着些许的哀伤，一看就是被迫的受害人。
但这位受害人没有引起我多少的同情，“我虽然没见过娃娃亲，但我们圈子有很多是家族联姻的。有些幸运点，相爱。有些不幸一点，一方爱上了另外一方。就像我，就是不幸。”
“有的，相敬如宾。有的就看得比较开。夫妻双方都有情人，表面恩爱，背地里个玩个的。你这个就是个意外。”
“我是想好好对妻子的，看不到希望。”
我很想把手中水杯的水泼到戚鸿脸上，解决的方法有那么多种，看不见希望是什么别致的出轨理由。
“是吗？”
“是。”
我尽量调节自己，冷静看待这件事，不被外界的情绪打扰。坐在我对面的虽然是一个专攻催眠的心理学家，但他到底是个心理学家。
“这个理由，我不是很能理解。不过，我大概知道了，他会选择出轨的原因。哪里来的父母仇恨，不过只是不喜欢我而已。戚医生还会宽慰你的妻子，但是他什么都不会做。”我冷笑一声，“真可笑。”
我们就宴南霆的这个话题聊了一个多钟，我一直想试探戚鸿，可对方一直不接招，我也没什么办法。
回去的路上，我过了一遍和戚鸿的对话。
助理转向我，“苏总，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有，好像他在暗示我什么。”我再回想一边我们之间的对话，“可能是我想多了，送我回家吧。”
“好。”
我在家门口见到了林助理。
“你为什么在这里？”
林助理把就一份U盘递给我，“这是您要的真相。”
我拿着那块小的U盘，“宴南霆还是看不清楚他进去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吗？当初创造商业奇迹的黑马，是真的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