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过就算是也没什么用。在过检的时候,她说这个是平定情绪的药物。”
“哇,算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我把药剂推回去,“你是怎么劝服那些人加强巡逻的。”
“我就说过于菲在监狱死的事情,提了一嘴。这次能抓到,是我叫我的人盯着的。”周队拿出手机给我发了个名单,跟着过来的还有一句话,“我昨晚把我觉得可疑的都拦在了市局外面,用了合适的理由,还动了些许我家老爷子的关系。”
“哇哦。”我看完了名单,给周队回了一个名单。
嘴上说,“嫂子最近还好吗?我听说她现在在备孕期有点焦虑。”
手机里,“给你缩小点范围。”
周队明面上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暗地里,“消息来源可靠吗?”
我笑了笑,“她朋友圈都开始唉声叹气了,警察就是忙,不能顾虑到。”
“可靠。”
“比警察忙的是刑警,不仅仅要放着犯罪嫌疑人逃跑,还要防着犯罪嫌疑人被杀。”周队收起手机,“按照你说的,一个小时的见面。”
我又被带进了那间审讯室,审讯室的监控器的灯还亮着。我冲着监控器笑了笑。
监控器的灯闪了两下,灭掉了。
今天的杜晓娟比昨天的更憔悴了一些,而且杜晓娟在躲开我的视线。
我直视杜晓娟,“昨天的事情你也经历了,对于一颗被放弃的棋子,你现在这副样子,可是对你不利。”
杜晓娟瞪着我。
“我不喜欢做威胁那套,我也不想救你。”我用刚长出一点点的指甲,轻轻的敲了敲桌面,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不过,我能保证的是在你被审判,或者说你的审判结束后执行你的惩罚的安全。”
杜晓娟梗着脖子。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不保证我能每天陪你在这里呆着。”
杜晓娟依旧没有答复。
我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低头玩着手机。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我踩着最后一秒离开了审讯室。
警察和以前一样,在我出了审讯室后,快速的进去带走了于菲。
周队依旧在门前等我,“你手里就这个案子吗?”
“对。”周队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她说了什么吗?”
我摇摇头,转头很俏皮的对走廊的监控器比了一个剪刀手。
周队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也对监控器比了一个剪刀手。
路过的警察一脸惊悚的盯着我们两个,主要是盯着周队。大概他们没有见过周队这样傻的时候。
我瞥了周队一眼,笑了笑。
周队想了想,伸出手弹了一下我的脑门。
我捂住了脑门,拍了拍周队的后背。就在你来我往的时候,昨天和我一起待在审讯室的王警花的父亲出现在了走廊上。
“这是在做什么?”
我收回手,“兄妹打架。”
王队和周队对我的这个回答很意外,王队问我,“你是小周的妹妹?”
“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子。”我笑着给了周队一脚,“我约了我家小朋友吃午餐,就不和你一起吃饭了,先走了。”
我笑着和王队道别,离开了市局。
助理送我到预定的餐厅,我走进餐厅,就看见角落里一大一小两个小朋友坐在角落。
小的那个正拿着菜单盯着上面的图片,边盯边问服务员。
大的那个正盯着小的点餐,时不时的避开服务员勾引的眼神。
我走过去,在宴南霆对面拉开椅子。
宴簌立刻把菜单推到我的面前,我压着菜单问服务员,“你们这里有鸭吗?”
服务员愣了愣,脸上的腮红似乎上得有点重,黏在侧脸,显得十分的滑稽,“我们有酸萝卜老鸭汤。”
“那就来这个吧。”
我合上了菜单,“其他你们点了吗?”
宴簌点点头,我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谢谢。”
等服务员走后,宴簌跳下椅子,来到我的这一边,我起身给宴簌让了个位置。宴簌坐到了里面的位置,奶声对宴南霆说,“爸爸。”
宴南霆收回放在我身上的目光,落到了宴簌身上,“怎么了?”
“我的碗。”
宴南霆把宴簌的碗筷等移到了宴簌的面前。
宴簌抱着装着葡萄汁的杯子,对我说,“姨姨,我和你说。”宴簌对我勾了勾手。
我弯下腰,把耳朵凑到了宴簌的耳边,“嗯?”
“刚刚爸爸被好几个阿姨要了联系方式。”宴簌捂住我的耳朵,试图压小声和我说。
宴南霆给我倒了一杯茶,对宴簌说,“我听得到。”
宴簌捂住嘴巴,“啊,怎么办?”
我揉了揉宴簌的头,“对啊,怎么办。”
宴簌歪了一下头,嘟嘴,开始恶人先告状,“爸爸凶。”
自从青团来了我家后,土豆变得有些不正常,现在宴簌也向不正常的方向走去了。
“唉。”我扶额,“你是个男孩子,怎么那么会撒娇的?”
“我还是个孩子。”宴簌抱住我的手臂。
“……”我失笑,“行吧。”我转向宴南霆,“对小宴先生指认的罪行,你有什么需要辩解的吗?宴先生?”
“没有。”
我抬起手和宴簌击掌。
宴南霆又说,“被搭讪只能证明你眼光好,不罪行吧?”
“我不管,这一餐你付钱。”我摸了摸宴簌头顶的头发,“对吧?”
“嗯!”
这回换成宴南霆失笑了,“行。今天怎么样?”
这家的茶杯有点小,喝了一口就差不多见底了。宴南霆给我续满。
我想了想说,“还可以?她昨天晚上被心理医生差点杀害,应该是有点吓到了。周队让我安慰她。”
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宴南霆瞥了我一眼,“真的是这样的吗?”
“不然呢?”
宴南霆点点头,“为什么被杀?”
“没有价值了,她和我说完了我父母的案件,提醒我谋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躲在黑暗中的手,很容易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把你扯入深渊。”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宴簌的耳朵,“这是她放弃抵抗进入市局的目的,目的达到了,为了她不站在证人席上,只好解决了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