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南大陆的人，能活着出来就已经实属不易了，再怎么性情大变也只会被归结为经历了太多磨难的蜕变。何况，我还收服了一只神兽，一只身怀白矖血脉，有望让白矖再现辉煌，一统天下的神兽。”慕卿辰不甚在意地说道，“你说，谁还会怀疑我，谁还敢怀疑我？”
“白子熙是你从南大陆带出来的？不对，为什么不怀疑你呢，你的样貌难道就和之前的太子一模一样吗？”秦攸宁皱着眉，思绪被慕卿辰带的，一下这一下那的，差点就忘了要说些什么。
“如果我说，我这幅长相，是白英佑的，而非我本身，你会作何想？”慕卿辰似是没想过秦攸宁会这么问，一时有些无言，但很快就反问起来。
秦攸宁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这她还能怎么回答！喜欢这张脸，还是不喜欢这张脸？要说不喜欢那绝对是假的，长成这样谁会不喜欢啊！可要说喜欢吧，这么回答是不是有点伤人心？
“行了，别皱着苦瓜脸了，你心里头那点小九九我还不知道？同级别的玄兽，你会留下雪团，却不想要那只送上门的火云猴，除了后者用处不大之外，还是因为后者长得不怎么好看吧。”慕卿辰了然地说着，当初千金阁在秦淼及笄宴时送上那只玄兽的时候，秦攸宁可是只看了一眼，就再没关注了的。
“哼，那你来说说，我这张脸可是秦攸宁的。要是当初初见的时候，我顶着的是我原来那张又丑又难看的脸，你还会对我手下留情？我的直觉可是告诉我了，你对这张脸，可是喜欢的紧。”秦攸宁说着说着，就将憋了很久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都说女人小气，可其实一旦在乎了对方，不管男女，不论身份地位，都会变得小气起来。
区别就在于，表现出来了，还是没表现出来。
“那你以前到底长得是有多丑多难看？”
“你！”秦攸宁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她原来不过是想逗趣逗趣慕卿辰的，哪里想到他居然这么回答，心里一下子闷闷的。
“好了好了，乖，不逗你了。先不说我早就看到过你魂魄时的模样，就说修仙界吧，变脸的法术何其之多，长相美丑的定论也不过是个人的喜好而已。只不过我有一处好奇的地方，你是否早就打算要占了秦攸宁的身份，是以才会在十几年间，一点点将秦攸宁的脸改变成了自己的模样？”慕卿辰连忙见好就收，迅速转移了话题。
“没有了秦唯的庇护，秦攸宁在那个吃人的地方，能活多久？我虽答应了秦唯，要护得秦攸宁一生安乐，但我总得为自己盘算盘算吧。假使秦攸宁没出这事，那我顶多再等几十年，到时借用她孩子的身份回到这世上，只不过世事难料。”对于慕卿辰的疑问，秦攸宁回答地坦荡。
反正都是重塑肉身的，又不是夺舍，哪来那么多的是非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