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称慕卿辰为主人，那就表示你知道的，永远都只是片面的，你既不是慕卿辰自己，又不是我。与其编造一些你想象之中的事情给我看，不如就如实地将你看到的给我看，我兴许还会更加相信几分。”秦攸宁将眼前的慕卿辰当成了始作俑者，便故意昂起头，用着无比骄傲的姿态对着他说道。
“更加相信？这么说来，你心里已经有几分相信了。”慕卿辰敏锐地抓住了个别词。
“国师府是什么地方，慕卿辰又是什么人，就冲这两点，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怎么样。”秦攸宁答非所问地说道，“而且，有一件事情你一定想不到，你企图用梦境里的感情来干扰我，可兴许她们是我的前世，我非但没被干扰，还因此想通了一些关联，哪怕有些事情你故意没让我看到。”
秦攸宁的话，若真的是对着肉团说的，那肉团指不定就要开始做贼心虚地担忧些什么了。
可现在站在秦攸宁面前的，是对秦攸宁无比了解的慕卿辰，哪怕已经转世的秦攸宁丢失了所有记忆，但那些小习惯却是怎么都变不了的。
就比如，每当她摆出一副骄傲的姿态来和人说话时，她的心态基本逃不开两种可能。一是她真的很讨厌对方，故意用这样的姿态来膈应对方；二就是，虚张声势。
“哦？”慕卿辰点点头，张嘴吐出一个表示好奇的字来，让秦攸宁接着说。
“你给我看的那三个场景，顺序不对吧。”
“何以见得？”慕卿辰不由得回想了一下云舒的话，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云舒那小子年纪是一年一年的长了，可这些年被他放在外面历练，少了云卷的约束，那修为似乎一直没怎么涨啊。莫不是，没能掌控好？
慕卿辰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放心的过早了。
云舒说起来，到底还是一个涉世未深，会被一只才出世不久的小狐狸给迷昏头脑的孩子啊。
这边，慕卿辰隐隐地有些担忧起来了，但落在秦攸宁的眼中，却成了对方被说中心思，开始心虚了。
于是秦攸宁也不昂头了，而是背着手慢悠悠地踱步到了慕卿辰的面前，说道：“按你所说，轮回是天界对我的惩罚，那在第二个梦境里，为什么慕卿辰也轮回了呢？除非，第三个梦境为先，慕卿辰和我都死了，一起进入了轮回。”
“所以，死不是终结，反而是开始。我还在轮回的惩罚中，可这一世却出了差错，本该死了再重新轮回的我，却意外地活了下来。”不得不说，秦攸宁真的很聪明，刚才梦境中只零星提了几句其它的，却不想也被秦攸宁给记住了。
还联想到了她现在的处境。
慕卿辰有些意外，也有些自豪，“那你说说看，你觉得慕卿辰，是不是也在轮回里。”
“这不该是你问我，而是我要问你的。你到底是凤泠山的人，还是九地宗的人。”秦攸宁在距离慕卿辰一步的距离时停下，这点距离，不必让她太过抬高头，却也可以让她清楚地看到慕卿辰的每一个细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