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要进混沌宗,必须得经过一场恶战,而眼下,还有另一场恶战正等着秦攸宁。
是夜,秦攸宁在国师的妥善安排下,跟随在秦故的身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到了天牢。白天的事情,秦攸宁守口如瓶,只透露给了秦故一人,她需要秦故的帮助,需要借助秦家那神秘功法的力量。
“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你好好把握。”秦故将秦攸宁送入天牢后便停住了,自觉地守在天牢口,他知道秦攸宁是不愿意让他参与她和秦家的陈年旧事的,不过秦故还是细细地嘱咐了两句,“这是你和他们最后一次好好说话的机会了,想做什么尽量都做了,不要留有遗憾。”
“兄长放心,该回报的,我一点都不会手软。”秦攸宁笑了下,快步向里走去。
天牢里没有一个狱卒,牢房也大半是空的,显得有点空荡,从这点略可显现当朝的皇帝至少不是个暴君。不过,同时也显现出了,国师的声势有多强大。
就连天牢这种重地,也可以任国师调动,也不着调当今皇帝是怎么做到,不怀疑国师的。
“父亲,多日未见了。”当秦攸宁一身华服地走近关押着秦家人的牢房时,便是连平日里最看不起她的秦夫人,也不由得露出了嫉恨而恍惚的眼神来。
的确,昔日被称为废物的人,如今却成了堂堂国师的弟子,而曾经看不起秦攸宁的他们,现在却成了蒙头垢面的阶下囚。这整整一天,天牢里的狱卒都在议论着秦攸宁,这个京都风头正盛的新晋贵人,在他们的口中,秦攸宁是那样的高贵如明珠,气质出尘如月华。
而相形之下,他们的处境又是如此的悲凉。
可这一切,到底是如何造成的?
“秦攸宁!”秦文鸿咬牙切齿地低吼着,略显浑浊的眼中迸射出刺人骨头的杀意来,“我早该知道,白眼狼所生的女儿,又怎么可能会是只狗崽,可我到底是你的父亲,你如此对我,就不怕遭报应吗!”
“呵呵,报应?”秦攸宁破声而笑,渐渐地笑声越来越大,甚至笑弯了腰。
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秦攸宁慢慢地直起身来,轻哼道:“早在我魂飞魄散的时候,报应就已经到头了,接下去的,就是你们的报应了。还记得我重回秦家的第一天,你们是什么表情吗?惊慌、恐惧、吓得瑟瑟发抖!如果你们那时候懂得心绪愧疚,懂得害怕赎罪,今日或许还不至于沦落到这般境地。”
秦攸宁不屑一顾的语气,激起了多人的怒气,秦文鸿首当其冲,他一下子向着秦攸宁冲了过来,隔着栏杆,狰狞地向着秦攸宁伸出了手。一双手又黑又脏,血管暴起,分外的用力,叫嚣着想要杀了秦攸宁。
“听说进了天牢的人,都会被封住灵力,看来传言非假,父亲你现在的样子,着实难看。”秦攸宁一步也没有动,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