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阮时瑶才放心的点点头,“你能想开就好。”
陈清泉没什么想不开的,她不是没交过男朋友,对于这种事情看得开。
而且当时那种情况下,她虽然是被裴风软禁起来了,但裴风并没有因此折磨她,只是像熬鹰似的让她交代宋津和阮时瑶的事,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有时候给她讲讲京中趣闻,面对这么好脾气的裴风,她自然会放松戒备,后来她说话也没了顾忌,偶尔调侃他几句,偶尔冒出几句令人瞠目结舌的话,裴风每每被打趣的面红耳赤,却又强装镇定的样子,总能引得她开怀大笑。
总之,是她大意了,她没想到古人那么好撩。
以至于裴风中药后,会以为自己心甘情愿会为他疏解。
那天晚上的事情她记忆犹新,裴风按着她的手把她压在身下,说会对她负责,会给她一个名分,她大骂着让他滚,什么难听骂什么,但裴风当时理智全无,身体被药物控制着,根本不顾她的反抗,后来她干脆躺平了,还能在心里开解自己,就当是包了一只鸭,到了第二天,裴风清醒后,只说了一句“我会给你个交代”,然后就落荒而逃,丫鬟进来给她收拾,欲言又止的劝她“姑娘胆子可真大,我家大人是朝廷重臣,我家太傅和老夫人都没对公子说过重话,家里但凡有冲撞大人的人,全都被夫人收拾了,您这脾气若是让我家老夫人听到,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您......”
陈清泉听到丫鬟的话,才恍然感到后怕,是啊,这里是男权社会,在现代法治社会都有人仗势欺人利用职务之便把自己从医院赶出来,更何况裴风位高权重,想要杀一个人太容易了。
后来丫鬟又说“姑娘那么骂我家大人,可想而知我家大人很在乎姑娘,姑娘以后入了府,可不能这般放肆了......”
这话当即把陈清泉惊出一身冷汗,心说谁要入他裴家,她又不是非要留在这里,为什么要给别人当小妾。
后来裴风再次来的时候,陈清泉想让他知难而退,于是口气很是嚣张的说“你要想给我名分,就把自己的妻子休了,我陈清泉这辈子绝对不会和别的女人共享男人的。”
当时裴风表现的很为难,就在陈清泉以为他会拒绝自己的时候,裴风却点了头,说让她给他一点时间处理这件事情。
陈清泉彻底傻了眼,她知道在古代不能无缘无故休妻,尤其是有权有势的人,若是休妻肯定会被人弹劾,甚至会影响家族风评,可裴风只是想了想就同意了。
陈清泉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招惹了一朵烂桃花,对裴风愤恨和委屈全都消散了,变成对裴风原配夫人的愧疚。
陈清泉义正词严的拒绝了,可裴风只是让她等他。
之后.......
她就回来了,裴风也利用她知道了空间的秘密。
不过好在他有点良心,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更多人。
怎么说呢,现在给陈清泉最大压力的不是裴风强迫自己的事,是裴风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感情。
而与此同时。
肖泽睿听到裴风得救后,第一时间召见了刘英山。
刘英山单膝跪在地上请罪,“属下无用,让裴大人跑了,不过裴大人如今身受重伤,想来情况不会太好。”
肖泽睿冷哼一声,狐疑的打量着刘英山,“英山,你是知道的,本王最讨厌叛徒,裴风跟随我十几年,如今却和义王勾结在一起,属实令本王寒心,本王希望,刘大人当一个忠义之人,不要让本王失望。”
刘英山立刻叩首,“属下自当尽心尽力效忠王爷。”
“那你可知,救走裴风的是什么人吗?”
刘英山默了默,“属下不知。”
肖泽睿嘲弄的扯了扯嘴角,看着刘英山的目光藏着锋芒,“是宋津对吗?”
“属下不知。”
肖泽睿站起身,“知不知道,只需要去他府上看一眼,正好,毒害本王的凶手宋大人也该给本王一个交代了。”
说完,肖泽睿大步往外走去,刘英山眉头紧了紧,紧随其后。
一行人很快到了宋府。
宋津一早料到肖泽睿会来,和阮时瑶从空间里出来,把裴风留在了空间养病。
阮时瑶和宋津不徐不疾的来到前院,做出一副从睡梦中惊醒的样子。
宋津拱手行礼,“王爷,这么晚了,王爷怎么会来?”
肖泽睿上下打量了他们夫妻一阵,嘴角弯起一抹轻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宋卿还没为本王办好,所以上门问问。”
“王爷请说。”
“之前本王在你府上中了毒,眼下都过了一个多月了,下毒之人宋卿不会还没找出来吧?”
宋津面色不变,“微臣无能,还未找到下毒之人。”
阮时瑶连忙说道:“回王爷,臣妇已经一一盘问过了,府里的下人绝对不可能跟这件事情有关,想来肯定是有心之人趁乱混进来,目的肯定是挑拨我家大人和王爷的君臣关系。”
肖泽睿认同的点点头,“本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当时尽力保全了宋卿,也没有牵连到宋家下人身上。”
宋津垂下头,“殿下宽厚仁慈,微臣很是感激。”
肖泽睿叹了口气,一脸惆怅的说:“可若是这个下毒之人找不出来,本王实在不安呢,本王自然相信宋卿一片忠心,可宋卿在这件事情的处理做事让本王失望了,既然宋卿找不到凶手,那只能本王亲自寻找了。”
说完,他看了眼身后的刘英山,“刘将军,劳烦你把宋家所有的人都带到前院,本王要一一盘问。”
不多时,宋府上下二十多口人全都到了前院。
有人把院子里的石凳点亮,灯笼也全都亮起来,照亮了在场所有的人。
肖泽睿在众人面前梭巡了几步,问道:“宋卿府上就这么点下人吗?”
宋津微微颔首,“微臣刚进京不到半年,加上家里人少,这些人足够了。”
这时,跪在最前面的宋礼寅突然出声了,“三叔,那个浑身是血的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