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打成一团。
宋婆子听到动静也冲出来,看到眼前的画面,顿时气的拍大腿大叫,指着两人吩咐仅有的两个家丁说:“还不赶快把她们拉开!”
就在这时,艳云突然捂着肚子喊起来疼。
“我的肚子,好疼。”
一旁有人呀了一声,“艳云姑娘见血了!”
宋婆子连忙走上去,“怎么见血了,是不是月事来了。”
“不像是月事,月事不会流这么多血的。”
阮时瑶沉着脸走上前,摸了摸艳云的脉搏,脉搏跳动如滚珠,是怀孕了。
阮时瑶看了她一眼,“你怀孕了。”
一听这话,宋婆子立刻激动的走上前,“怀孕了,真的吗,我儿子终于有后了。”
说完,连忙吩咐人将艳云抬到床上,然后急忙问阮时瑶:“那她流了这么多血,孩子不会出事吧?”
阮时瑶沉着脸说道:“你怎么确认这个孩子就是宋津的?”
“不是我儿子的又是谁的。”宋婆子别的多高兴了,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一股脑吐露出来,“前些日子趁你不注意的时候都是艳云在伺候我儿子,我亲自盯的梢,准错不了。”
阮时瑶嘴角抽了抽,也没说别的,抬脚走了。
宋津听到消息后,急匆匆的赶回来,并没有去看艳云,也没有去找宋婆子解释什么,径直来到阮时瑶的院子。
“我没碰她,她怀的不是我的孩子。”
宋津面无表情的解释了一句,然后问道:“前几日你让阳儿来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阮时瑶都快被他的态度气笑了,她当然知道艳云怀的不是宋津的孩子,如果是,她当时就闹起来了。
可宋津难得一见的放低身段,态度还如此敷衍,当她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吗。
不过眼下,她还要忙着进货,还要回去翻看原剧情,只能暂时结束冷战。
回了空间,阮时瑶下单了一些商品,又把原剧情翻出来看了看,着重看了一下描写翠枫的片段,在她的回忆里有些,她从小被关在一个山洞里当药人,身边的同伴陆陆续续死去,只有她存活下来,并练就了一身力大无穷的本领,后来到了十三岁,她才逃出来,被暗门中人收养,然后成了暗门首屈一指的杀手。
有了线索后,宋津和刘英山立刻派人找到那个山洞,并成功的解救出了山洞里的人质,抓捕了炼药的妖道。
加上他之前假意和王永钦交好,掌握了他不少罪证,其中包括欺行霸市、拐卖人口、结党营私、滥杀无辜的罪名。
王永钦很快被判处斩首,之后和王永钦有牵扯到的官员全都被治罪了,王永钦是义王的人,义王也因此受到了弹劾,而得利的自然是端王肖泽睿,一时间,朝堂拥护端王的人愈发增多。
宋津和刘英山因为破获重大案件,再一次被端王重用。
等公事处理完,阮时瑶和宋津才腾出空收拾府衙后院的事。
第一个自然是艳云。
艳云是被人押过来的,她一路哭喊着,“我是冤枉的,老夫人救我,我肚子里还有大人的孩子啊。”
宋婆子跟在身后跑,一边哭天喊地的说:“你们反了天了,快放开她,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宝贝金孙呢。”
艳云被人按着跪在地上,阮时瑶坐在院子中间的椅子上,冷眼看着艳云,“王永钦已经就法了,艳云,你作为王永钦的人,按律是充为军妓的,但翠竹感念和你相识一场,特意给你求了请,我今日就把你交给翠竹,是死是活,就不管我的事了。”
艳云脸都吓白了,拼命向阮时瑶求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夫人放过我吧。”
阮时瑶没说话,看了一眼旁边的翠竹。
翠竹点点头,眼中冒着寒光,目眦欲裂的看着艳云,“艳云,我自问你没有得罪过你的地方,可你非要这么害我,那就别怪我报复回去。”
宋婆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挡在艳云面前,脸上是故作的凶狠之相,“我看你们谁敢动她,她肚子里怀着我的孙子,你们要是动她,先把我给杀了!”
话音刚落。
一支玄铁打造的飞镖划破空气直直的朝艳云飞射过来。
扑哧一声。
刀刃扎进皮肉,分毫不差的刺到艳云的胸口。
艳云愕然睁大眼睛,最后倒地不起。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纷纷扭头看向射出飞镖的人。
是翠枫。
才年仅十岁的女孩站在不远处,稚嫩的小脸有超脱同龄人的稳重和冷漠,眼神一片冰冷,直直的看着艳云倒下的方向。
翠枫被当成药人三年,因为她身体的特殊性,其间还被那妖道传授了不少杀人的本领,那妖道也是义王手下的人,一边想要炼出长生不老药,一边替义王训练暗卫,而翠枫就是被选出来的暗卫之一。
好在,这三年里翠枫并没有被非人的训练和虐待丧失人性,她心里也一直记挂着姐姐,所以才强迫自己撑到现在。
听说阮时瑶和宋津帮了姐姐后,翠枫当即表明要一生效忠两人。
空气安静许久。
“啊——”
宋婆子一声哭喊打破了死寂,她先看过艳云,确定人已经死透了,冲过来就要厮打翠枫。
“你这个恶魔,你杀了我孙子,我要为我孙子报仇!”
阮时瑶回过神,立刻让人拉住宋婆子,急忙解释道:“婆母,你先冷静点,艳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宋津的,是王大人的,你被骗了,她是王大人派过来想要拉宋津入水的细作。”
可现在宋婆子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拿起旁边的花盆就要朝翠枫身上砸过去。
翠枫仿佛没有感情的人偶,冷眼看着宋婆子,抽出自己腰上的剑就要刺过去。
阮时瑶大惊,“住手!”
她本能的拦在宋婆子身前,瞠目看着翠枫,冷声道:“不许胡乱杀人,这里不是妖道的山洞,容不得你胡来!”
翠枫这才将剑插入剑鞘,绷着小脸为自己辩解:“是她先要对我动手的。”
阮时瑶:“她只是太气了,你不许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