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叶依棠,因为昨晚熬夜再加上被人吵醒,脸色难看的要命。
而这一切,落在陛下眼里,全都变成了因为受伤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皇帝也是真的心疼叶依棠,今早他本来想喊叶依棠进宫取银子。
虽说棠儿说了那些银子不用她操心,但赈灾粮可不是小数目,他担心棠儿解决不了,便回宫又弄出了些银子,想着今早给她。
结果宣旨的太监去了禹王府后,才知道相府昨天出的事,
太监不敢耽搁,急匆匆的回了皇宫,将这里的事悉数告知。
皇帝知道叶依棠出了事,一下子就坐不住了,立刻来了相府。
也正是因为太着急,这才没有注意时辰。
叶依棠见皇帝如此心疼她,她打算顺水推舟,把自己想做的事做了。
这么想着,叶依棠眼眶一红,装模作样的说道:“皇伯伯,真的好痛啊!您可一定要为棠儿做主啊!”
叶依棠一哭,皇帝立刻就心疼了。
他看着叶依棠,正色道:“棠儿,你遭遇的事寡人也略有耳闻,你放心,朕一定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一遭的,那个李云淑,朕一定把她千刀万剐!”
“皇伯伯,这件事里不止有李云淑和宋清衍,还有我五叔!”当叶依棠说出肃王这个名号时,除了知道内情的那几个人外,剩下的人都露出了震惊之色,尤其是禹王。
“棠儿,这种事可不兴开玩笑啊!”禹王望着自己的女儿,一脸认真,污蔑皇亲可是死罪,尤其是还是污蔑自己的亲叔叔,这事儿要是假的,后果不堪设想。
“父王,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再者说了,我和五叔又没有什么仇怨,为什么要污蔑他?”
皇帝点了点头,正色道:“棠儿说的对,朕看此时应该和肃王脱不了干系,毕竟肃王之前就对棠儿百般挑剔”
禹王眨了眨眼,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在他的记忆里,貌似是棠儿咄咄逼人的时候比较多吧,虽然肃王爷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吧。
不过皇帝很显然没有和禹王想到一起,在叶依棠说出这番话后,皇帝奥甚至连证据都没要就让人把肃王和宋清衍带过来。
随后,皇帝看向叶依棠安抚道:“棠儿放心,朕一定会让他们给你一个说法的。”
不多时的功夫,宋清衍就被带来了。
他在裴相家的柴房里关了一整天,整个人看起来颓废极了。
不过当他看到叶依棠时,他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抹光亮。
“棠儿!”宋清衍看见叶依棠就想冲上去,不过被身后的侍卫按住了肩膀,不论他怎么挣扎,身后的人都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老实点!”押着宋清衍的侍卫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上,厉声道:“见到陛下还不行礼!”
这个时候,宋清衍才注意到坐在叶依棠床边的皇帝。
他先是一愣,随后朝着皇帝磕了个头,恭恭敬敬地说道:“微臣见过陛下。”
皇帝看着匍伏在脚下的宋清衍,冷笑道:“呵,宋清衍,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居然敢带着李云淑来这里,放任她伤害当朝郡主,朕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陛下饶命!”宋清衍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道:“臣下不敢,李云淑那个毒妇的所作所为,臣下一无所知!”
“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你看到我被李云淑刺伤后,还想偷偷把我带走藏起来?”叶依棠冷眼望着宋清衍,若不是万钰恩及时赶到,她现在怕是早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没有,我当时只是想带你找大夫!棠……”
“啪!”
宋清衍话还没说完,就被世喜公公删了一巴掌。
这始料未及的一巴掌扇的宋清衍脑瓜子嗡嗡的,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听世喜公公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他头顶飘来:“你是什么身份,也配提郡主的名讳!”
回过神的宋清衍急忙请罪:“是,是臣下的不是,郡主,微臣……微臣并非是想带你离开把你藏起来,彩屏迟迟未归,微臣只是想带您找大夫。”
皇帝闻言,看向叶依棠,柔声道:“棠儿,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说你们有些话没有说清?”
“皇伯伯,棠儿没有说谎,当时多亏万公子及时赶到,棠儿才能幸免于难。”
一听现场还有别人,皇帝立刻让人把万钰恩喊了过来。
万钰恩一进门,就看到了跪在地上,模样狼狈的宋清衍。
他在心里骂了声活该,然后朝着皇帝恭恭敬敬的见了礼。
让万钰恩起身后,皇帝也没隐瞒,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起了叶依棠出事时发生的事。
万钰恩当即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皇帝。
等他说完后,叶依棠开口了:“皇伯伯,若是宋清衍心里没有鬼,那他为什么要强行带我离开!”
皇帝点了点头,他觉得叶依棠说的有道理,而且就算这是误会,那宋清衍纵容小妾杀害郡主总是事实吧。
因为说破了大天,李云淑都是他宋清衍带进来的。
就在宋清衍准备继续解释的时候,肃王也来了。
比起宋清衍那副犹如小鸡仔似的乖顺模样,肃王的态度可就没那么好了。
一进门他就冲着禹王喊道:“你看看你养的好姑娘!张口闭口就说我这个当五叔的害他,我可是他亲叔叔,为什么要害她?”
“那这种事就只有问你了。”叶依棠看着张牙舞爪的叶溯,冷笑道:“五叔,为什么你的让人会出现在裴府后宅,还好巧不巧的打晕了给我喊太医的彩屏?”
面对叶依棠的质问,叶溯冷笑道:“本王这个侄女可真是有趣的紧啊!张口闭口就说本王要害你,本王倒是奇了怪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本王作的!”
说完这番话后,叶溯还不解气,他看向皇帝,一字一顿地说道:“皇兄,您对咱们这个郡主是不是太过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