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肃王这一出先发制人唱的还真厉害。
皇帝也被叶溯这一番话问住了,毕竟他让人带叶溯过来,纯粹是因为叶依棠的一番话,证据什么的,他甚至都没想起来问。
这么想着,皇帝看向叶依棠,问:“棠儿,你有证据证明是你五叔把丫鬟打晕的吗?”
“当然!”叶依棠说着,将那个坠子拿了出来。
看到坠子的那一刻,叶溯的神情明显变了。
其他人都不懂这个坠子的意义,所以都没有开口,就等着叶依棠解释。
而叶依棠也不负众望的说出了这个坠子代表着什么,最后彩屏还十分贴心的拿来了蜡烛。
说完以后,叶依棠补充道:“据我所知,五叔的王府一向严格,若是有人没了坠子,可是要挨罚的,而且还是很严重的责罚。”
这个坠子其实都归功于叶溯的野心,毕竟要做的事颠覆朝堂的大事,倘若被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就想了这个一个法子,用来甄别王府里有没有外人。
坠子都是特制的,除了溯王府,没有谁能掌握这种制作方法。
所以这一次,叶依棠直接就把叶溯捶死了。
皇帝看到证据后,脸色越发的阴沉了。
“勾结丰勇候府的妾室,刺杀郡主,叶溯,你可真是朕的好弟弟啊!”
皇帝此话一出,叶溯一下子就急了:“皇兄!我……我没有啊,只是一个坠子而已,这能说明什么?况且,说不定这就是李云淑和本王府上的人勾结,故意陷害本王!”
看着如此义正严辞的叶溯,叶依棠笑了:“五叔,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是谁刺伤的我啊!”
“本王……本王是听说的!”叶溯狡辩:“再说了,谁不知宋清衍为了李云淑负了叶依棠,叶依棠想杀她,倒是一点都奇怪!”
“够了!”皇帝厉声呵斥住了叶溯:“叶溯,你可真行,算上金家给你的一个月,剩下的两个月你也不要出门了!连自己侄女都害,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反思吧!”
叶溯明显不服气,不过皇帝都开口了,他也不好继续往下说。
处理完叶溯,皇帝将目光挪到了宋清衍身上,深吸了一口气,道:“丰勇候府的胆子越发大了,有时候朕都在想,到底是谁给你们那么大的胆子,不过现在,朕也不想了,丰勇候府宋清衍,你……”
“皇伯伯,等一下。”叶依棠开口喊住了皇帝。
宋清衍一听这话,眼睛倏尔亮了。
郡主开口了,这是要帮他求情吗?
果然,郡主心里还是有他的!
皇帝知道叶依棠和宋清衍之前的事,他看向叶依棠,正色道:“棠儿,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万不可意气用事!”
叶依棠点了点头,笑道:“皇伯伯放心,棠儿心里有数。”
“既然有数,那你喊住朕做什么?”皇帝半信半疑地看着叶依棠,对这个侄女,他还是有所怀疑的。
“棠儿只是想起一些事,既然宋清衍也在,正好一并都说开了。”说到这里,叶依棠将目光挪到了宋清衍身上。
四目相对,叶依棠微微一笑,将苏宴查到了关于丰勇候府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这……这些都是真的?”皇帝难以置信,他没想到,这偌大的丰勇候府竟会做出拐卖人口的腌臢事,真是难以想象!
原本还庆幸于叶依棠为自己说话的宋清衍一听这话,登时就急了:“叶依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知道你厌恶我,可不管你多么厌恶,你也不能胡说八道啊!”
“胡说八道吗?”叶依棠嘴角带笑:“你以为你们丰勇候府很干净吗?只是有些事,你不知道罢了,如果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回去问问你爹。”
“不用等回去。”皇帝摆了摆手,立刻让人把丰勇候请了过来。
丰勇候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他还以为陛下喊他来是为了刺杀郡主的事。
所以一进门,他就直接跪下了:“陛下,郡主!都是微臣教子无方!还请郡主陛下恕罪!”
说完,宋知行直接磕了一个头。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宋知行,并未让他起来,而是直接问起了人口失踪的事。
宋知行一听这话,脸色直接就变了。
他垂着头,佯装镇定地说道:“陛下,您到底再说什么?什么人口买卖,微臣对此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可朕怎么听说这些事你都有参与啊!”
皇帝这番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宋知行头上。
这件事是几年前的事,他早就已经不记得了,而且他当时收手的时候,扫尾可以说是扫的干干净净,按理来说,这件事应该不可能有人知道。
可为什么陛下会知道!
“陛下,一定是有人污蔑微臣,微臣为了东庆兢兢业业,怎么可能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宋知行说着,一个头磕在地上,神情恳切,倒真像是被人冤枉的。
叶依棠看在眼里,心里不住的冷笑,要么说宋清衍撒谎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呢?有宋知行这么一个老师父在,想不炉火纯青 都难!
一旁的叶溯见状,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皇兄,这可不是小事啊,没有证据可不能胡说,更何况,宋家父子对我东庆有大功,怎么能这么随意冤枉呢?”
“冤枉?”叶依棠挑眉:“五叔,您一个本身就犯了错的人还是不要给另一个犯了错的人开脱了吧,小心解围不成,反倒引火烧身了。”
“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叶溯恶狠狠的瞪了叶依棠一眼:“本王看你分明就是蓄意报复!”
宋知行一听这话,瞬间明白了旧事重提的人是谁,当即哭喊道:“郡主啊,老臣教子无方,让您受苦了,若是您还不解气,我明日就开宗祠,把宋清衍这个不孝子逐出家门!还请郡主口下留德,莫要红口白牙诬陷我丰勇候府啊!”
一旁的叶溯点了点头:“皇兄,您不能因为郡主一是好恶就冤枉忠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