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又是一阵面红耳赤,气的抓心挠肺,眼前一片片眩晕。
“你们……你们这群无耻的庶民!我不与你们计较!”
“哟!还把自己当从前那个尊贵的老夫人呢?你别忘了,苏家如今也都贬为庶民了!我们甚至比你们好上几分,至少,我们不用去那极寒的北蛮之地受苦啊!”
“你!!!!”苏老夫人再次落败,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母亲!”苏礼和王春香忙齐齐将她扶住。
而一直沉默的苏易,也在此时再次开口:“够了!”
他转眸看着苏老夫人,眼里满是痛心和失望:“事到如今,母亲还不嫌自己丢人吗?”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母亲总说,苏家是我败的,没错,苏家落败,确实有我的一份,可母亲敢说,这件事,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吗?!”
苏老夫人身形一颤:“你什么意思?!”
苏易自嘲一笑:“母亲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这些年,你和三弟,利用我的官威,收受别人的贿赂,帮人办事,真以为,这些事,我不清楚吗?”
苏老夫人和苏礼同时一慌,心虚的眨了眨眼睛,异口同声道:“你信口雌黄!”
这些年,他们确实如苏易所说,利用他户部尚书的职位,得了很多好处。
有人想托苏易办事,求问无门,就会找到苏老夫人和苏礼这里来,用金银珠宝来贿赂。
所以,苏家被抄家,苏易那些卖官鬻爵的罪名,其实有一大半,都是苏老夫人和苏礼暗中完成的。
苏家抄家流放,跟他们逃不了关系。
“有没有信口雌黄,母亲和三弟心里清楚!”苏易沉声道:“若你们还在此信口雌黄,我不介意把摄政王没查到的那些事,全都说出去!”
“母亲和三弟也不想被判个三五年牢吧,流放日子虽苦,但至少不用在牢里受苦,你们自己选吧!”
苏易话音一落,苏老夫人和苏礼的脸色,同时变了。
苏老夫人是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堵在胸口,气的指着苏易:“你,你这逆子……”
她浑身发颤,半晌都没说出句话来,最后竟两眼一黑,直接气晕了过去。
“娘!”苏礼惊呼一声,忙忍着伤痛,将苏老夫人扶住。
他满眼怨恨的瞪着苏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和娘也不会沦落至此!”
“你不配做我的大哥!等娘醒来后,我就带着娘走!反正我们已经分了家,以后,你大房是死是活,跟我们无关!”
“流放路上,就算你出了什么事,也千万别来找我!”
苏礼厉声放完狠话,就叫上了两个小妾,扶着苏老夫人走了。
生怕苏易一个激动,就把他和苏老夫人做的那些丑事说出来。
王春香却死赖着不走。
她盯着苏姒薇,言辞激烈:“苏姒薇,你今天必须把苏家的生养之恩还了!”
“我们也不用你给七千五百两了,就给五千两好了,还换成散的银票和碎银,方便我们携带!”
苏姒薇被她这不要脸的模样气笑了。
以前在尚书府时,王春香就经常对她冷嘲热讽,阴阳怪气。
出了事,她必定是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那个。
说起来,她正愁没机会将当初受的委屈还回去呢!
她可没忘记,以前苏知婳故意污蔑她,说自己暗中欺负她时,王春香是如何在老夫人面前煽风点火,煽动老夫人对她动用家法的。
还有之前,她故意当着众人面,说她和外男有染,败坏自己名声!
这一桩桩,一件件,也是时候,找她清算了!
苏姒薇眉眼一沉,嘴角扬起冷肆的笑。
那笑容,看得王春香心里一阵发毛。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咽了咽口水,扬声道:“你想干嘛?别忘了,我可是你长辈!”
“你要是敢打我,可是要遭天谴的!”
苏姒薇似笑非笑看着她,语气冰冷无温,嘴角笑容越发冷嘲:“天谴?”
“你为老不尊,连老天都不会保你!”
说完,猛地抽下腰间铁鞭,狠狠朝王春香挥去!
“啪!”
一声脆响,街道上空,瞬间被一道凄厉的惨叫声打破沉静。
王春香捂着脸,痛的直接蹲了下去,“苏姒薇!你这杀千刀的小贱人!你居然真的敢打我!”
“啪! ”
苏姒薇人狠话不多,又是一鞭狠狠抽了过去。
王春香另一边脸,又多了一条青紫色的鞭痕。
她惨叫不止,痛的龇牙咧嘴,眼泪都流出来了。
直到这是,她才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苏姒薇,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任她冷嘲热讽,不受宠爱,没有倚靠的小嫡女了。
“夫君!救我!”王春香跌跌撞撞站起来,转身就朝苏礼跑去。
苏姒薇嘲讽一笑,毫不犹豫跟上。
银鞭化作阴冷的毒蛇,残忍而又的灵活的朝众人身上钻去。
“啪!”
“啪啪!”
一鞭又一鞭,如同放鞭炮般,清晰的回荡在街道内。
苏礼和昏迷的老夫人身上也遭了秧,就连旁边的苏易,也难逃波及。
苏礼捂着伤口,如热锅里得泥鳅,四处乱窜。
“苏姒薇!你无耻!我都走了,你还打我作甚?!”苏礼怒道。
“呵!”苏姒薇冷笑:“我是在教训对本郡主不尊不敬之人,她跑到你身后躲藏,你被殃及池鱼,与本郡主何干?”
“要怪,就怪你夫人太贪心,我已经给了你们离开的机会,是她自己找死!”
说完,手腕猛地一沉。
手中银鞭再次化作银蛇,准确无误的抽向王春香那张讨人厌的嘴。
这一鞭,她用了十成力。
王春香的嘴立马就肿了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香肠嘴。
她痛的五官扭曲,脸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她下意识想捂住嘴,可一碰嘴唇,嘴巴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的她忍不住倒抽凉气。
“你”……
苏礼刚想开口怒骂,苏姒薇便直接一鞭挥向他的嘴。
“以下犯上是什么罪,需要我提醒吗?”女孩眉眼矜傲,声音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倘若你们再敢多说一句话,今日,我便让你们只能爬着去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