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同一盆冷水,将张庸沸腾的血浇灭了,
“我不能……让人嘲笑……我母亲……昝家……”
昝风荷哀怨的看了张庸一眼,示意你明白了吧?
张庸顿时明白了,昝母已经去世了,尽管她生前也是同意退婚的,但是现在死人不能复生,一旦这个婚约被毁约,无论是张家还是昝家,到头来这些人都会成为这些嘴中的说词。
昝风荷固然不怕被人指指点点,但是她更加恼火自己的母亲不得安宁,时不时有人说“你女儿不孝”、“人走茶凉,你的话没人听了”。
这简直就是无处申诉。
昝家怕是也要被这些人口水给淹死。
想到这里,张庸也只能叹息了一声,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烂东西。
怀里姑娘受了多少委屈,张庸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然而抚摸的动作虽然温柔又含蓄,却让昝风荷无法控制地呻吟出声,因为这种爱抚带来的刺激对她来说已经很剧烈。
平坦的小腹始终紧张地收缩着,怀中的昝风荷呼吸已经紊乱,身体一阵僵硬、一阵颤抖,初次的紧张让她此时坐立难安。
这一下,张庸也无法平静了,忙道:“风荷,你还是先起来。”
张庸轻轻晃了晃脑袋,甩去一丝醉意,轻轻撑起匍匐在他身上的昝风荷。
美女送怀,若说不动心,绝对是假的,可此情此景,他如何能够趁虚而入?
这可不是见网友,亦或者去酒吧,那种情形就是图人家身子的寻欢作乐,但昝风荷的境遇,让张庸无比的怜惜,也倍感愧疚。
可这一抬,昝风荷领口露出一抹肌肤,在月光和应急灯的掩映下,显得特别诱人。
张庸心里一跳,连忙移开目光不敢再看,努力推开她窈窕动人的身段儿。
昝风荷觉察到了他的目光,俏脸娇红,咬着下唇,满是泪水的眼眶里隐隐浮现出迷蒙的水雾,小手僵硬的放到张庸的大腿上,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我是说真的,这些年我没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别人,我把身子给了你,以后我也不缠着你,那些人也就没法子再嚼舌根了。”
“你醉了,这种事情,谁也不知道,你我就算今日玉成好事,难不成还四处宣扬不成。”张庸觉得昝风荷的想法极为可笑。
话音未落,又觉得不对,以她的聪慧,断不会举着染红的白绢向人昭示,喃喃道:“你是说假结婚?”
昝风荷忸忸怩怩地扶着张庸坐了起来,醉眼之中泛起一丝睿智,“嗯,回到陆地,我们就结婚,然后各奔东西,一年后我回来跟你离婚。”
听了这话,张庸微微有些失落,听她意思,对自己并无情感。
“那你又何苦搭上自己,我跟你办个证就是了。”
昝风荷好像有些出乎意料,本能的后闪了一下,心里却又莫名其妙的开始哀怨:我这么一个送上门的姑娘,他居然不要?
“办个证?你不……不要我?”
“额……”
昝风荷忍不住笑了,说道:“你这个家伙,我看你是又想当**,又想立牌坊吧。”
那个粗俗的词,并没有从昝风荷的嘴里吐出来,只是大家都懂的,跳过去了,说完美目带着一种审视的余光扫了张庸一眼,有些妩媚,有些困惑。
张庸便道:“我这人做事一是一,二是二,未来的事情只会计划,却未必执行,你现在想要一个证,应付那些亲戚,堵他们的嘴,我又给的起,九块钱的事,给你就是。”
“至于洞房?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好端端的姑娘,就这么着急?”望着这绝色的脸蛋,张庸说出这话,有些。
殊不知昝风荷的性子,算是先天与后天的共同作用产生的结果。
她生来就好胜倔强,因着生得好看,从小不免招来亲戚长辈或是同龄人的嫉妒,加上那莫名其妙的婚约,在外婆的鼓动下简直成了她身上的枷锁。
这些年,她一头扎进了书的瀚海里,在不断地求知中,渐渐养成了的安静、孤傲的性子。
三年的留学生涯,更是绝世而独立。
父母的懦弱和亲情的跋扈,昝风荷自小就是自己做决断,十年来,她发现只要定下目标,就要做到,世上之事皆是认为,这是她的信条。
五年前,让两家父母见面,实际上就是她自己安排的。
出去求学,也是她的主意。
在异国他乡,一切靠自己,除了学习,就连生活费也是自己一点点赚取。
可唯独亲情,让她知道,世上还有一件难以凭借努力解决,这块枷锁,压在她心中,压在父母心中的枷锁,她必须尽快打破。
眼前的人儿虽只见了一天,可在她心中已经“陪伴”十多年,并不陌生。
了结这段孽缘,让母亲的在天之灵莫要被打扰,如此一来她才能六根清净。
而斩断的方式,似乎只有一种,就是先结婚,再离婚,尽管也不是万全之策,但以后的是是非非,就不会在纷扰母亲的在天之灵。
虽然跟张庸谈不上深情厚意,这一天,昝风荷却也知道他是个不错的男子,只是她并不想托付终身,昝风荷觉得自己一个生活,足够了。
但是……
“人生百态,少女成为女人也是一种经历,我也想尝试尝试。”昝风荷紧闭着双目,含糊不清地说道。
听到她的声音有点忸怩,张庸仔细地看了她一眼,长长的秀发整齐地披在肩后,光亮可鉴,像极了黑长直。
但喝了酒后,面色俏红,身子有些软,竟然微微靠在张庸的肩上。
“你……”昝风荷下意识咬住自己的嘴唇,娇躯阵阵发颤,后面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跟我嘛?”张庸只感觉血液如燃烧般沸腾,内心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昝风荷俏脸一红,不经意垂在张庸大腿上的手,有些无处安放,也许是紧张,居然捏了起来,只是那力度轻的如同忸怩地按摩。
这种抓捏的动作,并非昝风荷刻意而为,只是太过紧张的无意识的举止,若有若无。
张庸赶紧弯起腰来,亏的今天穿了一条宽大的沙滩裤,勉强掩住他的丑态。
“呃咳咳”张庸清了清嗓子,声音略有些沙哑:“以你的条件,追你的青年才俊估计都能排到大洋彼岸了,我又不迫你履行这所谓的婚约,何必自贱。”
昝风荷娇小的身躯软弱无力地依偎在张庸怀里,眼眸带着几丝迷离的水雾,看起来更是撩人至极。
“你既是我的孽,又救了我的命,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不愿逆天而行。”昝风荷无力地呢喃道,只是声线伴随着紊乱的喘息,听起来让人几欲疯狂。
这话说的,就算是张庸这个大老爷们也脸上发热,简直给自己找了一个“神圣”的理由,无懈可击呀。
刹那间,似乎空气里都带着让喉咙发干的热度,张庸感觉浑身阵阵发热,每一个理智的细胞都被荷尔蒙淹没、溺死。
可好巧不巧,昝风荷的俏脸距离张庸是那么近,吹弹可破的、毫无瑕疵的肌肤上,几根头发触到了他的脸颊,痒痒的,张庸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这声音简直如静夜雷鸣一般,两人不由的分开一点。
张庸将自己的鼻子嘴巴摸了一遍,又将自己的耳根也顺带搓了搓,甚至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生怕自己在梦中。
很疼,不是梦。
再看那昝风荷脸蛋光滑,上面的绒毛细发在天瞳下,纤毫毕现,分外诱人。
密室静夜,天为被,海为床,虽比不上停车坐爱枫林晚那般意境,却也不差。
张庸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昝风荷的脸一下子变得火热,红上眉梢,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杏眼迷蒙,那里面有渴望、有羞涩、还有不尽的醉意朦胧。
昝风荷露出一副楚楚动人、任君采撷的神态。
张庸的心脏急速跳动着,不是因为紧张,不是因为忐忑,而是这个让人不敢升起亵渎之心的女人,居然在短短认识一天之后,摆出一副楚楚动人、任君采撷的神态,让他不敢相信,这老天爷对自己也太好了一点?
张庸想起了一句诗词: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心动不如行动,想到这里,张庸便声音有些嘶哑地道:“风……风荷,今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不如?”
“啊?不如什么?”昝风荷张大杏眼,螓首半歪,姿容之撩人令张庸意乱情迷。
“不如,我就从了你吧。”张庸贼贼一笑,引来一阵轻捶。
在昝风荷娇媚的嘤咛中,张庸低下头狠狠的吻住她红润的嘴唇,肆意地享受着小嘴清甜的芬芳,双手不客气的按住她的酥背,抚摸着那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