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完,银烟这才规矩的说,
“大小姐有所不知,夫人当初知道怀上大小姐以后,就一直着意培养一些人,
暗中保护小姐安全,怕太过显眼,招人怀疑,特意建此茶楼,
我就是当年夫人亲手培养出来的,为的就是替大小姐效力,如今整个茶楼也都是我在全权负责掌管。”
银烟说着,叹了口气,
“若非夫人当年下令,不许我主动去找大小姐,奴婢也不会等到今日才同大小姐见面。”
沈九龄若有所思的坐着,她本意是过来收回这些茶楼酒楼的。
怕沈长安暗中搞出一些幺蛾子来。
没想到竟有如此发现,这个云降阁竟然是母亲当年留下来特意给她的?
看沈九龄没说话,银烟这才继续说,
“大小姐不必担心,一直以来银烟都不好外出去寻大小姐,也一直未曾尽过保护之责,如今也能弥补以前的过失了,再不会让大小姐任人欺辱了。”
沈九龄倒没想这个,反而看向银烟,“沈长安并未发现名降阁的不同之处吧?”
毕竟云降阁在沈长安手中管了数年。
银烟摇头,“大小姐放心,此事十分隐秘,
当年我等遵从夫人吩咐,绝不敢泄露半分,
在外人看来就只是茶楼而已,就连沈长安也是如此以为的。”
“原来如此。所以你的意思是,整个云降阁从今往后都听我吩咐,替我办事?”
沈九龄目光卓然,在整个大洲,她最苦恼的无非就是没有得力的手下。
张姑姑和翠微两人也只能帮一些琐碎之事,若真遇到什么困境,恐怕她们两人也是有心无力。
如今经历这么多事,他也只能借助外人之手,太过冒险,没想到,如今竟遇到了银烟。
银烟恭敬万分,“我等自然对大小姐的吩咐唯命是从。”
沈九龄拧眉,“你们?整个云降阁有多少人?”
“云降阁分布甚广,当年夫人呕心沥血为大小姐布局,如今的云降阁,手握大周最强的线报,人数上大约有千人,由不同的洲城所管。”
银烟的话让沈九龄的心砰砰直跳,她欣喜不已,“此话当真?”
“绝无半句虚言。”
沈九龄捏住茶杯,这小小的云降阁竟然如此强悍?
能创造出云降阁来,看来原主的母亲绝非等闲女子。
看到沈九龄并未说话,银烟连忙将一块玉佩拿了出来,恭恭敬敬的递到了沈九龄面前。
玉佩形如弯月,看上去犹如流金一般,通体生辉,光彩奕奕,十分夺目。
让沈九龄诧异的是这块玉佩竟然同她当日佩戴的玉佩一模一样,只是一金一银罢了。
那块玉佩还被沈月灵拿着,这段时间她一直忙着,还未曾从沈月灵手里拿回来。
两块玉佩皆是母亲留下来的。
也当如日月一般,若是两块玉被凑在一起,便是一个圆形了。
银烟站起身来,单腿跪在地上,面色凝重,
“看到大小姐,奴婢就知道你必然是夫人的女儿,因为你同夫人年轻时的模样毫无差异,请大小姐收下日月令!做云降阁的新主子!”
日月令?
“这也是母亲留下来的么?”沈九龄伸手将玉佩拿了过来,放在掌心内,触手生温,一看就知绝非凡品。
银烟点了点头,“是,这枚玉佩是夫人留下来的能执掌云降阁,号令整个线报分支。”
沈九龄将玉握在手里,“你先起来坐下吧。”
银烟规矩点头,“奴婢也听说过大小姐一直以来在沈府和王府过得都不好,若是大小姐不顺心,不如直接脱离他们。”
听着银烟的话,沈九龄笑了下,“想要脱离沈府简单,但是想擅自脱离王府,那可就是自找罪名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九龄如此说,银烟也没有再继续过多去问,反倒是有些沉重的说。
“之前夫人去世的消息传出来,奴婢打探过消息,线报传过来说,夫人很有可能没有死,只是此事十分隐蔽,奴婢未曾见到大小姐时,只字不敢泄露,也不敢擅自派人去查。”
“什么?”沈九龄方才还放松些的,神色骤然紧绷起来,原主母亲很有可能和她师父当年的失踪有关联。
她本以为这件事已经无从查起了,没曾想,原主母亲的死,竟然另有隐情!
“大小姐别激动,容奴禀告。”银烟安抚了下沈九龄。
“当年神府传出消息,说夫人突然病重,且传的神乎其神,只是当年夫人不让奴婢插手沈府的任何事情,所以才错过了最关键的线索,一直到后来奴婢觉得不太对劲,派人去查实,才知道当时下葬时并未有夫人的尸首。”
“而且,线报说,当时有看到神似夫人的人,离开了京城。”
银烟的话对沈九龄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打击,母亲的事,始终是一团迷雾。
“如今呢?你们有派人继续去查吗?”
银烟点了点头,有些隐晦的说,“奴婢不敢违背夫人意愿,只得偷摸去查,行为受限,所以至今没有再发现夫人的下落。”
“继续去查。”
无论如何,她都要见到原主母亲。
师父的事,她也要弄清。
听沈九龄如此斩钉截铁的话,银烟有些犹豫,“夫人行事向来独断专行,若是我们违背夫人意愿,会不会……”
“你只管听我的就是了,若真能找到母亲,我自会向她请罪。”
沈九龄脸色愁云密布。
银烟的话让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是,那奴婢就听大小姐的吩咐,继续派人去查夫人的下落。”
“好。”随后,沈九龄伸手将纸契都拿了出来,
“另外,除了云降阁以外,其他的这些地方,天香楼,药堂这些,你都派人去帮我收回来,
切记,绝不能让沈长安钻其空子,毕竟这些年来,这些地方的营生都是他在插手,
钱也都落到了他的手里,所以必须防着,杜绝他在暗度陈仓,使什么诡计手段,要把所有的钱都攥在咱们手里。”
银烟恭敬的接过纸契,“是,奴婢明白了,一会儿奴婢就派人过去交接。”
沈九龄倒是听不惯银烟一口一个奴婢的说着。
“以后你不必如此自称,正常说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