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德带着炎鬼、两个提着一箱礼物的侍卫,共同驾着一大朵黑云,飞过一段漫长而黑暗的太空,进入了普明秀岩山大气层,恰逢普明秀岩山处于一个夜晚。他们在普明秀岩山上着陆,在一家宾馆里暂住下来。
一天,普明秀岩山阴天。普明秀岩山道教学堂又放假。
在普明秀岩山玩乐了几天,沈德便在这天上午,带着炎鬼和那两个提着礼物的侍卫,去见太真祖师。
太真祖师吃过早餐,正在卧室里专心致志地看书。
忽然,一个叫秋月的童子告诉祖师,沈小六带着三个随从回到了普明秀岩山,来拜见并看望他。
沈德突然来访,太真祖师知道他不会干好事,不禁暗暗感到不悦和疑惑。祖师想要弄清楚沈德的意图,于是决定在一间会客室里,接见沈德一行。
沈德一行来到了会客室,两个侍卫仍旧提着那箱礼物。祖师坐在一把椅子上,秋月站在祖师身边。在祖师面前,有一张枣红色的桌案。
沈德在祖师面前跪下说:“弟子拜见师父!”
祖师说:“免礼!”
沈德站起身来,从两个侍卫手中费力地接过那箱礼物,把它放在祖师面前的桌案上说:“师父,这箱礼物是弟子孝敬您的。”
祖师对沈德一行说:“几位请坐吧!”
沈德和炎鬼,分别在“祖师面前的桌案两侧”的另外两把椅子上坐下。沈德的两个侍卫,都站在沈德身后。
祖师说:“秋月,上茶!”
秋月说:“是!”便端来两杯茶,将它们分别放在沈德和炎鬼面前。
祖师对沈德和炎鬼说:“请喝茶!”
沈德说:“师父,您别客气!”
沈德和炎鬼都没有喝茶。
祖师对沈德说:“沈小六——不,沈德!你管贫道叫师父,其实你厌恶仙道,早已修成玄道,而且做了魔帝。贫道不能算是你的师父啊!”
沈德笑着对祖师说:“您终于叫出了朕的真实姓名,也明白了朕的真实身份!朕认您这个师父,您就是朕的师父,别说自己不能算是朕的师父。”
“你过去对贫道隐藏得太深,现在还在对贫道隐藏!”祖师说,“你的真实姓名应该是王六。”
“师父真是明察秋毫啊!”沈德说,“不过,对朕来说,王六这个姓名早已成为历史,我们现在最好不谈这个话题。”
祖师看着沈德的双眼,问道:“你今天来见贫道,为了什么事呢?”
沈德反问祖师:“您希望朕直言不讳还是绕弯子呢?”
祖师说:“当然以简明为好!”
沈德说:“恕朕直言,当年张坚抢走了朕找到的碧玉,把它交给您。您于是错误地将张坚当作,东半宇宙未来最高统治者……”
祖师愤怒地说:“你太荒唐了!此事早已有了结论,而且你还为自己当时错误的表现道过歉。贫道没有想到,你过去说的不是心里话。张坚将成为东半宇宙未来最高统治者,这是高层宇宙高级神的意志,贫道只是发现了这一天意。”
沈德说:“朕没有想到,您过去常常叫我们讲真话、说实话,可是您到现在还撒谎袒护张坚。按照天意,朕将成为东半宇宙未来最高统治者!”
祖师更加愤怒地说:“表里不一、品行不端,肆意为非作歹,你也想成为东半宇宙未来最高统治者,实在不配!”
炎鬼说:“太真祖师,魔帝和张坚都是您的徒弟,您对他俩应该公平!”
祖师斥责炎鬼:“你又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不能武断地说贫道公平或不公平!”
沈德两眼盯着祖师,得意地说:“俗话说,‘天意不可违。’现在张坚落到了朕手中。”
祖师吃惊地问沈德:“你说的是真的吗?”
沈德得意地答道:“当然是真的!”
炎鬼说:“太真祖师,魔帝是否配成为东半宇宙未来最高统治者,只能取决于天意,不是你随便说了算!”
祖师说:“沈德,如果你能善待张坚,使他平安回去,那么你将立下大功!人间有句俗话说:‘害人终害己。’如果张坚在你那里死于非命,那么你不仅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会受害。”
沈德说:“东半宇宙的神、魔都知道,在您的两个弟子——朕和张坚中,有且只有一个将成为东半宇宙未来最高统治者。只要朕杀掉张坚,天意就得到了维护。毫无疑问,张坚的死,将对朕有百利而无一害!”
祖师说:“你劫持张坚,蓄意谋害他,以期夺取本该属于他的大位,这实在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啊!贫道奉劝你不要这样做,因为违反天意是不吉祥的。”
“魔帝,张坚落到了您手上,就表明,按天意,您将成为东半宇宙未来最高统治者!”炎鬼说,“您应该坚定不移地捍卫这最重大的天意,而不要轻信其他居心叵测者的错误言论、不良引导!”
祖师看着炎鬼,若有所思地说:“如果贫道没有猜错,你就是魔国丞相、军师炎鬼。”
“在下的确是炎鬼。”炎鬼说,“其实,在下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下阐明的观点,中肯得无可挑剔!”
祖师毫不留情地谴责炎鬼:“你没有阐明任何有价值的观点,你讲的话全是一派胡言!如果有居心叵测者以错误言论对沈德作不良引导,那么这个居心叵测者就是你!”
沈德摇了摇头,对祖师说:“朕原以为您身为神界祖师,一定知错能改,有正义感,没想到您对朕等君臣尽说瞎话!”
祖师鄙夷不屑地对沈德说:“想要贫道支持你干坏事,与你同流合污,你打错了算盘!”
“师父,”沈德说,“朕只要您不违良心,如实地告诉东半宇宙的神、魔,当年朕与张坚寻找碧玉,是朕找到了碧玉,张坚却用卑鄙手段把它夺走了。”
“沈德,”祖师说,“贫道不是你的师父,你也不是贫道的徒弟。你屡教不改、执迷不悟、包藏祸心、胡说八道!”
沈德说:“朕知道您格外喜爱、器重张坚。朕也并非硬要置张坚于死地。如果您肯给朕一点面子,略微顺从朕的意愿,也是塑造您自身的良好形象,讲真话、不撒谎,承认当年您让朕与张坚寻找碧玉,结果朕找到了碧玉,那么张坚就可以活下来,平安地返回杏山!”
祖师心想:“沈德顽固、凶狠、狡诈而贪婪!他仗着自己劫持了张坚,想以此要挟贫道依照他的心意讲话。如果贫道违心地顺从沈德的意愿胡言乱语,那么他会以此为借口,打着坚持正义、捍卫天意的幌子害死张坚,然后轻轻松松地成为东半宇宙最高统治者。贫道深信,如果贫道无原则地屈服于沈德,使他的阴谋得逞,那么不仅张坚要丧命,东半宇宙众生遭受深重的灾难,而且贫道也必然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啊!”便说:“沈德,贫道说话、办事,从不敢昧良心!现在贫道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们君臣,贫道过去让张坚和你寻找碧玉,结果张坚找到了碧玉,找到碧玉的仅仅是张坚!”
沈德气急败坏地问祖师:“您这样说瞎话,难道不怕朕杀了张坚吗?”
祖师对沈德说:“你刚才要贫道讲真话、不撒谎,可别不喜欢听真话!”
沈德气愤地说:“师父,在你的两个弟子——朕和张坚中,你总是偏心,向着张坚。因此,朕这次来找你,希望你讲真话、不撒谎,也只是徒劳!”
祖师说:“你师父也坐在这会客室里,但不是贫道!”
沈德直抒胸臆:“你和炎丞相都曾是朕的师父,朕一直认为你就是不如炎丞相!”
祖师反唇相讥:“在邪魔的眼里,神仙们都一无是处!”
沈德恨恨地想:“太真老道本领不弱,不然朕非宰了他不可!”
炎鬼斥责祖师说:“你不肯讲真话,枉为大神、神界的祖师,枉费魔帝对你的期望!”
祖师针锋相对地对炎鬼说:“贫道讲了真话,可是你们这些邪魔胡搅蛮缠,妄图混淆是非、以假乱真,逼迫贫道言不由衷、丧失本性,助长你们的邪恶。你们的期望都不过是阴谋,在贫道面前,你们的阴谋无法得逞!”
沈德失望地说:“再谈下去,已无必要!”
炎鬼说:“在宇宙中,神界是一大群最可恶的生灵,顽固不化、装腔作势、自以为是!”
祖师说:“神界以其善良、正直,一向与邪魔们水火不容!”
沈德站起身,对祖师说:“告辞!”接着转身走出会客室。
炎鬼和沈德的两个侍卫,都跟着他,也走出会客室。
在沈德一行离开后,祖师取出牙牌来起课。
看了牙牌显示的结果,祖师深有感触地说:“张坚啊张坚,你面临的这一关分外危险啊!这一次,为师无法帮你,但愿你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然后收起牙牌。
祖师打开沈德送来的那箱礼物的箱子,看见箱子里塞满了几瓶御酒和几十条名贵的大海鱼干。祖师用法术对这些酒品和鱼干进行检查,发现它们都有剧毒。
原来,在沈德一行飞抵普明秀岩山后,炎鬼偷偷地对沈德将送给太真祖师的一箱礼物做了手脚。炎鬼的打算是,只要太真祖师不配合沈德,他就近距离隔着箱子施用法术,使沈德送给太真祖师的酒类和鱼干都带上剧毒。
由于刚才祖师对沈德发怒,丝毫不买沈德的账,炎鬼就悄悄地隔着箱子,对沈德送给祖师的礼物施用了法术。
祖师面对着沈德送给他的那箱礼物,他的眼前浮现出敖俊杰被毒死的一幕。祖师于是让秋月把这些御酒和鱼干,都拿到会客室外予以销毁。
在普明秀岩山大气层内,沈德和炎鬼、那两个侍卫各驾着一朵黑云,一起向遥远的地球飞去。沈德和炎鬼肩并肩地飞行着。
炎鬼说:“魔帝,太真祖师名为太真,实则太假啊!”
“丞相,”沈德说,“你也知道,神仙们绝大多数都特别顽固,不是好东西!太真祖师就是这样的。”
炎鬼问沈德:“回到赛锦城后,您打算怎么处置张坚呢?”
沈德恶狠狠地答道:“无论张坚王八蛋是否同意臣服于朕,朕都要斩杀他!”
炎鬼点了一下头,满意地说:“魔帝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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