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上午,远征橙山的天河军回到了天河国。
天龙对黄莽十分生气,于是下令斩杀他。
敖子连忙说:“父王,黄军师虽然有罪,但是他不仅对您一向忠心耿耿,而且有一定的才能。儿臣以为,您将来一定还用得着黄军师,现在最好不要杀他。”
天龙想了想,说:“既然第一支军元帅替黄莽说情,孤就暂且留他一命!”
武士们便放了黄莽。
黄莽惊魂未定,赶紧又来到天龙面前,跪下叩头说:“罪臣谢大王不杀之恩!”接着对敖子叩头说:“罪臣谢第一支军元帅说情!”
天龙说:“黄莽,孤虽然饶了你死罪,但是不能轻易放过你,罚你一年俸禄!”
“再谢大王隆恩!”黄莽再次向天龙叩头。
天龙带着侍卫们,离开天河军第一支军营。
得知又有四个王儿战死的信息,曹氏在寝宫里更加悲痛,除了大哭以外,还不停地寻死觅活。敖珍和宫女们一起拉住曹氏,不让她寻短见,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纪氏又来到天龙和曹氏的寝宫,站在曹氏身边,不断地劝慰她要爱惜身体,节哀顺变。
因为敖广在天河军与盟军交战的战场上,拯救了敖子、敖亥等,天所以龙给了敖广许多物资奖励。知道这种情况后,黄莽对敖广不免心生忌妒。
在攻打橙山的天河军回归天河国的第三天,天龙又让侍卫们在芳华殿中设立一座灵堂。天龙的九个儿子——敖寅、敖卯、敖辰、敖巳、敖午、敖未、敖申、敖酉、敖戌的灵位供奉在这座灵堂中。根据天龙的要求,他的侍卫们施用法术,把灵堂里的水全部驱走,代之以氧气。天龙没有忘记派一个侍卫飞往紫荆山传达他的命令,要敖丑来锦绣城芳华殿悼念敖寅等。
这天,天龙夫妇、纪氏、敖子、敖丑、敖广、亓化夫妇、敖珍和众多大臣都臂缠黑纱,来到灵堂,烧化纸钱致祭。
黄莽想起上次为了悼念敖俊杰,天龙也曾让侍卫们在芳华殿中设立过灵堂。黄莽想借此机会,造谣中伤敖广。
黄莽于是散布谣言:“原水国逃亡者逃到天河大国,带来了霉运和死亡的阴影。大王上次让侍卫们在芳华殿中设立过灵堂,死亡的阴影才罩着了天河大国的九位王子殿下,使得这九位王子殿下在战场上牺牲。因此,这一次,大王不得不让侍卫们又在芳华殿中设立灵堂。”
这谣言很快传到了敖广耳中,他迅速了解到黄莽散布谣言的真相,便将这一真相告知敖子。
敖子警告黄莽说:“黄军师,你散布谣言,当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黄莽吃惊地说:“大殿下,请恕罪,老臣今后再不敢放肆!”不得不停止造谣活动,并肃清其谣言造成的恶劣影响。
这天夜里,灵堂中点着一支非常大的白色蜡烛。九个灵位共用同一个长方形的香案。在每一个灵位前,都有一块灵牌和一根燃烧着的檀香。天龙夫妇、纪氏、敖珍,在几个宫女的陪伴下,一起坐在灵堂中守灵。天龙的侍卫们,都站在灵堂外起守卫作用。这些宫女们和天龙的侍卫们,也都臂缠黑纱。
曹氏困倦不堪,伏在面前的香案上,想起了从前……
在一个春季的上午,天气晴朗。敖俊成和曹氏,相恋在天河岸边的鲜花和芳草丛中。那时,他俩都十分年轻。
敖俊成手拿一朵鲜花,在曹氏面前跪下一条腿,深情地望着她说:“亲爱的,你真美,嫁给我吧!”
曹氏羞涩地点点头。敖俊成随即站起身,把鲜花插在她头上。曹氏感到无比幸福,忍不住笑起来,格格格的笑声在空气中传播。敖俊成轻轻地将曹氏拥在怀里,生怕用力过重。敖俊成欢喜地抱着曹氏,在青草地上转了一圈,坐下来。曹氏躺在敖俊成怀里,听他说话。
敖俊成告诉曹氏:“昨夜,我梦到一个老神仙告诉我,你我成婚后将生育十二个儿子……”
曹氏高兴地说:“这位老神仙一定是为我们送子赐福的。我们一起对天礼拜,表达我们对老神仙的感激和敬意!”
敖俊成和曹氏于是都站起身,一起恭恭敬敬地对天作揖,并异口同声地说:“感谢老神仙!”
曹氏在香案上伏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地进入梦乡……
突然,曹氏听见灵堂外狂风大作。曹氏感到怪异,顿时倦意全无,坐直了身体。曹氏清楚地意识到,她独自坐在漆黑一团的灵堂中。
狂风更大了,吹得灵堂的窗户不停地自开自闭。一道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夜空,一瞬一瞬照亮灵堂中的一切。紧接着,一声声巨响震得灵堂发生颤动,大雨倾盆而下。
曹氏站起来,向灵堂的窗户走去,想要关上窗门,挡住外面的风雨。这时,风停雨住,一团团白雾相继从窗外通过窗户,飘入灵堂中。
曹氏不免感到恐惧,便放下脚步,警惕地问道:“何方野龙在此搅扰不休?”
飘入灵堂的白雾一共有九团,九团白雾渐渐消散,露出了敖寅、敖卯、敖辰、敖巳、敖午、敖未、敖申、敖酉、敖戌。曹氏看着敖寅等九个儿子,既希望又相信他们都还没有死,她立刻高兴极了!
曹氏扑向这九个心爱的儿子,对他们说:“王儿们,你们都是母后的心肝宝贝啊!母后又见到你们了,这真是太好啦!”
然而,九个儿子个个表情冷漠,都避开曹氏。
敖寅看着八个弟弟,轻声说:“因为我们的尸骨都在清凌湖里,所以我们难以收到这里的祭品,渴望母后去清凌湖致祭。”
敖卯等都点点头。
曹氏仍然相信这九个儿子都还活着,对他们说:“你们回来了就好!你们的父王,不该错误地给你们设灵堂!”
令曹氏感到失望的是,九个儿子都没有久留。他们相继飞出窗外,一下子全部消失。
曹氏不舍地叫道:“王儿们,别离开母后啊!”
窗外又亮起一道道闪电,响起轰隆隆的雷声,大雨倾盆而下……
曹氏醒了,发现自己依旧伏在香案上。蜡烛还在燃烧,烛焰的光辉将灵堂照得亮堂堂的。天龙、纪氏、敖珍和宫女们像曹氏一样,依然在灵堂中守灵。窗外没有雷电,也没有风雨。
在设立灵堂第九天的上午,天龙让侍卫们撤去灵堂里的布置,把其九个儿子的灵牌都送进神龛。天龙的侍卫们施用法术,使芳华殿依旧充满河水。
曹氏悲伤难抑,她决定飞往橙山,亲自在清凌湖上空祭奠九个亡故的儿子。曹氏于是宣布,她将要亲临清凌湖上空,祭奠敖寅等九个爱子。
天龙为曹氏的安全担心,劝她打消这念头。然而,曹氏已下定决心,不肯听从天龙的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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