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丞瞥了刘骥一眼,完了之后大发慈悲的点了点头,稍微整理了一下领带,打开了抽屉拿上了车钥匙就直接走人了。
刘骥在后面看着单丞摆着一脸“我是代替你去的”的表情,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啊。
但是作为一个优秀的、合格的全职助理,刘骥觉得在适当的时候当个不要脸的小人是非常有必要的,一切都是为了主子的终身幸福啊!
“刘助,这些年也是辛苦您老了。”秘书小姐一号一脸崇拜的看着刘骥,就差没有当场给跪了。
“刘助,您为了单总,真是鞠躬精粹死而后已啊!”秘书小姐二号已经给跪了。
刘骥的目光扫向了秘书小姐三号,三号感恩戴德的闪烁着感激的泪水:“刘助,我懂,您都是为了让我们往后能够沐浴在和颜悦色的单总的光芒之下,我们懂。”
“孩子们啊,老夫是真的用心良苦啊。”刘骥颇为欣慰的笑了笑,一脸奸佞的贱人小人样。
祁梓君原本以为自己估摸着是要登上两三个小时的,因为就刘骥办公桌上的那些个文件,没有个两三小时压根不能够指望刘骥能下楼。
都已经做好了可能等了也白等的准备的祁梓君,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边刚坐下呢,那边原来送咖啡过来的前台就过来了。
“小姐,车子已经在门口了。”前台三号笑得和颜悦色,语气轻快声音甜美,悦耳动听。
祁梓君回头一看,门口可不就挺着这两天一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两悍马吗?连忙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站起来,走人之前还不忘记感谢一下提醒自己的前台三号。
祁梓君和刘骥算不上熟悉,但是却要随意的多,所以敲了敲窗就直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然后就傻在了那里了。
这是一种绝对新鲜的体验,昨天开车门的时候,单丞同样是出乎意料的出现在车里面。
但是那个时候的单丞坐在后车座上,手上拿着文件。而现在的单丞,毫无预兆得到坐在驾驶座上,这是要当司机的节奏啊?!
“单总?”不是说好的是刘骥吗?怎么就变了?
单丞看着迟迟没有上车的祁梓君,上扬了一下嘴角,最终缓缓说道:“放心,我的技术还不错。”
她那里是在担心这个了?
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现在让单丞给自己当司机了,自己回头得割多少血卖多少肉,才能够还的上啊!
但是,人家都已经坐在那里,自己再在这里扭扭捏捏的不上去,就太不给脸了。
更何况,又他喵的不是没有坐过?不就是老总给你当司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就是一死!
单丞让祁梓君那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给逗得一乐,原本稍显几分坚硬的面部轮廓,因为祁梓君的一番挣扎而变得舒展了不少。
“公司门口是不允许停靠的,不知道刚才有没有被拍到。”单丞微笑着说道,一点都不觉得烦恼。
祁梓君虎躯一震,坐直了身体:“我有驾驶证,考过之后还没扣过分,要是分数不够我的可以先拿去。”
单丞原本只是想找个话题聊聊的,哪里想得到祁梓君尽然这么接一句,完全出乎预料,多少是有几分始料未及的无措感。
“车子是刘骥的,要扣也是扣他的,没事。”单丞默默地卖了刘骥,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祁梓君忍不住的去偷看单丞,忍不住的打量单丞,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男人足够的神秘。
当这个人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太过于神秘之后,你会不知觉的想要了解和接近,自然也就回去关注。
单丞当然知道祁梓君在偷偷摸摸的看自己,单丞到底经过过几年的特殊训练,对于这方面的感觉还是十分的精准的。
单丞的东西有不少,也不是完全就存在一家保险公司了,虽然说这样子管理起来会比较麻烦,但是狡兔三窟也是这个的道理。
“单总,这位是?”几乎是到了一个地方,就有负责人过来问一句类似的话,询问的是祁梓君的身份。
“您好,我是祁梓君,是单总的私人鉴定师,往后单总所有的古玩都由我来管理。”祁梓君并没有自己的名片,不过之前单丞都是这么说的。
单丞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主动站出来的祁梓君,眉眼之间闪过了一丝欣赏。
如果永远都让他来带着她出现在别人的面前,那么得到了什么时候,才能够等到祁梓君自己独当一面呢?
有些事情得一步一步来,一点一点的进行和开始下去。
祁梓君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一个算得上合适而又不至于过于亲密的见面。
“单总有三件藏品已经快要到期了。”负责人在办理完了几件还在保险期内的物件手手续之后,才开口提出来的这件事。
祁梓君看了单丞一眼,见着单丞摆着一副不准备插手管的意思:“还是放在你们这边吧,不过‘竹荷杯’就算了,过两天回过来取走。”
“好的,那麻烦祁小姐过来和我办理一下续保的手续,很快的。”负责人刚才也许还在想,估计这人是新来的,就算以后要负责这一块,也不可能一上来就让人家全权管理。
而且,负责人主要做的就是这方便的保存工作,接触到这个圈子也不少,对于这些个有本事当大老板私人鉴定师的人,耳闻多少是有一点的。
这个祁梓君虽然是姓祁,但是名字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负责人的自觉是这个人不咋地,却没想到单丞居然真的是放手让这个新人来办事,负责人就算是想要看轻,那都不行了。
负责人忍不住的是打量着祁梓君的,就想不明白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尽然是能够让单丞这么信任的。
“祁小姐,请问……”负责人狐疑地看着祁梓君,说到底还是忍不住的好奇啊,“您和单总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我和单总是什么关系?”祁梓君当然明白,你的性别已经决定了在一些时候,必然会承担不公平的待遇,不公正的目光,“汴梁祁门的名声,我以为是不小的,家父是祁门前任的掌门祁徽。”
负责人当然知道汴梁祁门,但是祁门里头那么些个人,稍微有点能力的早已经名声在外了,祁梓君这个名字可从来没听说过的。
“祁门支系错综复杂,有些人并不见得你一定就认识。”祁梓君将最后一份文件递了过去,“张先生,并不是你不知道,就不存在。”
负责人略微的一愣,反应过来祁梓君这话里头有话,等到想要解释的时候,人已经微笑的恢复如初了,好像刚才的对峙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似的。
“刚才你完全可以不用搬出汴梁祁门的名气,你和他说是我单丞挑中的,就足够了。”单丞在出了门之后,才说的这句话。
祁梓君看了单丞一眼,最终点了点头,算作是明白了。
她原本是担心,单丞可能会反感别人拿着他的名号招摇,现在单丞自己都这么说了,她就更加没有什么必要怕了。
不过,刚才祁梓君说自己是汴梁祁门的人,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第一这原本就是事实,即便她现在据说是和祁门脱离了关系,但是她终究还是姓祁。
有些事情,不是矫情两下就能够解决的,既然你可以用一个绝对简单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更何况,既然不可能完全绝对的脱离祁门,为什么不摆出来祁门?
放着好好的背景不用,跑来这里矫情个什么劲儿?是和自己过不去,还是要亲者痛仇者快?
“我原本以为,你是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的。”单丞想起当初祁梓君在祁行一群人面前的态度,直觉祁梓君是不想再和祁门有关系的。
祁梓君低着头,坐在副驾驶座上,将这边保险公司存保的文件放在了一起,按照时间长短仔细的整理好了之后,才抬头看向了的单丞。
“我并没有说错什么,我的父亲的确是祁徽,不是吗?”祁梓君微笑的看着单丞,半点不见当初的厌恶,甚至是有几分自豪的。
祁徽的名号,别说是在书画收藏爱好者的圈子里了,就算是在整个古玩圈里面,那都是响当当的存在。
对于祁徽是自己的父亲的这件事情,祁梓君从来都只感觉到自豪,其他的情绪是一点没有的。
“是我多虑了。”单丞有些歉意的点了点头,“还有什么地方没有跑吗?”
“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不知道存了多少地方?”祁梓君有些奇怪的看着单丞,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多东西,可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房地产商可以拥有的。”
原本,这个问题祁梓君是不好过问的,毕竟他们是主顾,毕竟他们才刚刚认识没两天,实在是不太合适。
可是现在的气氛很好,好的就像对面坐着的人其实是认识多年的旧友,到了嘴边的话一溜烟的就跑了出来,根本就没有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