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兄弟,一个自己的父亲和外面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而那个女人甚至是逼死了自己的母亲。
祁徽从一开始就不喜欢祁行,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即便是表面上再三的隐忍,但是心里面不可能一点情绪都没有。
“所以说,别真的当祁门的人就牛逼,祁门的人……其实也就那样,他们看规矩比看本事要重要得多。就像唐铭泽,他顶多也就是看看而已,让他做是做不成来样子的。因为他娶了祁姗,所以他才能是书画一支的掌门,和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没有任何的关系。”祁梓君说道唐铭泽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的鄙夷,不过这一份的鄙夷里面,更多的大概是对所谓规矩的不屑。
“就像祁行,虽然他是进了书画一支,但是那是因为他娶了柳稚。柳稚是织绣一支的外戚女儿,但是因为名正言顺的祁门女儿,所以即便外姓,都比祁行来的亲厚。”
“那岂不成了那啥乱伦了?”刘骥小心谨慎的看着祁梓君,柳稚是祁门的外戚,祁行是祁门的儿子,算起来难道不是表亲妈?
祁梓君一脸看白痴似得看着刘骥,那是对刘骥智商的鄙视:“祁门多少年了?就算是家宴,其实搁在了我这一代,叫的是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早上百年前就已经是三线开外的亲戚了好吗?”
刘骥的那张脸上绝对是五花八门的,就算是血缘关系几乎是没有的,但是在人心的本质上来说,还是会觉得两个人其实是兄妹吧?
“都说了,祁门的规矩胜过一切!法律都不会拦着人家结婚的。”祁梓君其实有一段时间是很纠结的,不知道应该管柳稚叫婶婶还是叫姑姑,不过这种纠结没过一个月就荡然无存了,应有恶心死了这对夫妇。
单丞不知道祁梓君是怎么做到的,到了如今能够用这么轻松的语调说起这些事情,但是至少在单丞看来,这绝对不是一些能够好心情说的。
“那个楚皓白,不是应该被他那个所谓的爷爷带走了嘛?为什么会出现在郓城?”郓城和徽州差的十万八千里呢,楚皓白不在徽州好好待着,跑到郓城来干什么?
“他这些年一直在郓城。”单丞斩钉截铁的说道,“爷爷?他不是离开了汴梁之后,直接来的郓城嘛?并没有什么爷爷。”
祁梓君被单丞说的一愣一愣的,楚皓白被带走的时候只有十岁,但是那个时候祁梓君已经十六了,记忆是很清晰的。怎么可能没有呢,她还见过那位老人家,是个很慈祥的人。
“徽州楚家啊,怎么可能会没有?不然你以为,楚皓白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就离开?!”就算是祁门不承认的孩子,祁门也不可能放他们离开。
当年徽州楚家的人找上门,说楚皓白是楚家唯一的孙子,所以必须带走。楚家和祁门没什么差别,所以不可能为了一个楚皓白得罪一个楚家,放人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是不是你记错了?”单丞皱紧了眉头,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还会车上徽州楚家,楚家说起来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了,真的是要牵扯上的话,恐怕处理起来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觉得没有记错,当时小白走的时候还说什么,等他长大了过来带我走的话啊。我记得很清楚的,他送我的那块玉牌上面就是徽州楚家的。”祁梓君斩钉截铁的说道,是在位自己辩解,证明自己说的百分之百是实话。
只不过,单丞的注意力并不在那个什么徽州楚家上了,存在了楚皓白说长大了要带祁梓君走,这种话搁在单丞的耳朵里面,简直刺耳的要命!
“带你走?祁门的女儿要想脱离祁门,除非嫁人。”单丞斩钉截铁的说道,十岁的孩子,虽然不一定绝对的东西,但是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更何况还是在那样子的环境里面长大的孩子。
祁梓君斜了单丞一眼,对于单丞说的话有些诧异的挑眉,并不太明白单丞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祁梓君想不明白,看向单丞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带上了困惑不解,不过单丞根本就么有要回答的意思,有些事情啊不挑明了说呢那就不会忘那边想,这要是挑明了将,到时候还不知道谁哭谁笑呢。
关于昨天晚上唐铭泽和祁姗的订婚宴上,有人打闹订婚宴现场,甚至是害的新娘的堂姐受伤住院,更加是揭露了单丞的未婚妻竟然是祁梓君……总之就是说祁梓君占领了头版头条,也不为过。
就算整个版面上唯一处境的只有一张单丞和祁梓君的背影,但是也足够叫人津津乐道了。甚至还有在医院上班的护士爆料,称单丞和祁梓君两人住在医院的高级病房内,至今还没有出院。
好家伙,这是直接住院了。
在于大多数人看来,住院是非常严重的情况,所以纷纷猜测当晚祁梓君是否重伤。
应发这样子一系列的议论之后,自然会有人跳出来询问为什么会有人大闹订婚宴现场,一时之间那是众说纷纭啊。
到底祁姗有没有把人家救命的东西掉包,有人笃定了祁姗是那个小人,有人笃定了那个持刀的男人其实是来敲诈的,反正也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苗青青在看到报道之后忍不住的直翻白眼,她昨天晚上刚刚还去见过的人啊,不是就受了点小伤嘛?看着当时医生的态度,如果不是单丞要求的话,估计根本就用不着住院的,期间到底是因为什么,中间那些个弯弯绕子究竟是什么,那就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小秘密了。
临街的铺子,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谁人不知道苗青青家里面新来的好姐们就是这个祁梓君啊,一时之间那都围到了苗青青这边来了。
这条街上的人,大多都是三年不开门,开门吃三年的生意,当然是悠闲的很,谁都对这豪门世家的八卦感兴趣的,当然是有八卦一起聊的节奏。
“哎哟,这是得受了多严重的伤啊。青青啊,这人没什么事情吧?”
苗青青可不知道祁梓君和单丞是什么打算的,这传出来的消息是在是太不实际了,可是天知道人家是不是别有用心呢?苗青青左思右想,自己还是肯蒙拐骗的说点不切实际的比较好,万一要是耽误了人家的大事儿,那多不好啊。
“伤者脖子了,我过去的时候人正在挂针,伤口也已经包扎了,也不知道伤的具体怎么样。单丞不然我多问,说是要让君子好好休息来着。哎,我现在很想去医院看看的。”苗青青说着就是一副惆怅的样子,更在自己多担心祁梓君似得。
“那个单丞,正是她未婚夫啊?”
“这我也不清楚的,我和君子分开有段日子了,都没怎么联系。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真的不清楚。不过看着单丞对君子那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估摸着也不会有假的,就算现在是假的,早晚也是会变成真的得。”苗青青说的一脸的信誓旦旦,弄得边上的人就算一开始怀疑过的,都跟着笃定了。
苗青青被人拉着没完没了的问这问那的,一开始苗青青还心里挺纠结的,不过呢,这瞎话说多了,自己都会以为自己在说实话了。
苗青青手上拿着个水杯,说道口干舌燥的时候就开了一口,那副样子还挺有神棍的模样。
刘骥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苗青青端着个杯子坐在哪里,根本就是一副说的津津有味,就跟摆场子说书似得。
刘骥是忍不住的满脸黑线,苗青青正说得兴头上呢,那声音是不自觉的加大了,就算是站在三圈人群之外的刘骥也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这未免也太能扯淡了一点。”这都已经说到了这些年祁梓君到底是被祁姗怎么欺负着过日子了,简直是白雪公主和老巫婆,也就是这些闲着没事儿干的人才能够这么津津乐道的听。
刘骥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店面之外挤进来的,这趟正好说到祁梓君设计逃出汴梁,说到了知道祁行一行人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放过了祁梓君,所以祁梓君就设计了单丞,让单丞去堵人。
“诺诺诺,这位就是单总的贴身助理,荣盛房产的大内总管刘骥刘助理,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哈。”苗青青看见了刘骥,分分钟的甩锅。
刘骥黑着一张脸看着苗青青那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麻烦的样子,忍了又忍最终也只能够了咬紧了牙关低声说道:“你胡说八道也有点限度!”
苗青青原本是想要反驳的,她这说的都是大实话,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但是看着刘骥那副样子,突然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有些事情背地里面知道是一回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又是一回事情,而公告天下也是一种做法,但是并不是所有人的事情都可以公告天下的。
至少在现在,祁门里头的这些事情,还不能够广而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