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重重地一呼吸，“秦域，你师德败坏！”
她双腿动作，想把他赶走，认真上课，反被用力给压住了，动弹不得。
他笑的散漫，“我在教你。”
“比如爱做的事。”
“比如抽烟。”
“有些感受是相通的。”
“学会了，一通百通。”
使坏的长指抵住她，掀起汹汹浪潮。唐酒腰身反射地一软，无力地伏在他身前，呜咽了声。
狠狠地，咬住他的肩。
秦域不怕疼似的，笑声暗哑，“到了？”
唐酒推开他，起身够了烟盒，抽了根新的出来，靠着窗台，轻轻含住烟嘴，点了火。
霎时，烟草味灌进口中。
呼出一口苦苦的烟气，她睁圆的眼，一眨不眨地瞧着他，不懂就问，“刚刚那香甜的柠檬味去哪儿了？”
明明不是这个味道。
秦域慵懒地靠着椅背，“里面有爆珠，捏爆它。”
“哪儿？”唐酒没找到。
“我帮你啊同学。”
明明是很正经的话，被他咬出来，有暧流在涌动。
唐酒伸出一条腿，涂着鲜红指甲油的脚尖灵巧地勾住他的皮带。
秦域被一个极轻柔的力道牵引着，起身，双臂搭在窗台上，覆下身来，靠近了她。
鼻尖对着鼻尖。
彼此呼吸缭绕。
他薄唇微张，咬住藏在烟里的爆珠。一瞬间，香甜的柠檬味在缭绕的烟气里爆开。
唐酒舔了下唇，“这烟新买的？”第一次在他身上闻到柠檬味。
“嗯。”
为了谁，不言而喻。
他还要多此一举言明，“这烟焦油量少，适合你。”
唐酒懒懒笑了声，将口中的烟渡给他，“那昨天是谁在剧组对我爱答不理。”
“所以你故意不接我电话。”
他鼻息微动，拆穿她。
唐酒挑眉，水灵灵的承认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秦域压着她的腰，调了个儿。
她跨坐在他膝上。
姿态暧昧。
秦域摁着她的后颈，将距离又拉近了一些，“我这是不是‘人善被人骑’。”
唐酒心说，人善被人骑算什么，‘人善变人妻’才要命。
她大半个身子倾轧过来，软腻的手指顺着他下颌滑到喉结，“老师，上课期间，别开小差。”
“对学生不负责。”
嘴上这么说着，又故意撩他，“我刚交了学费，你的课要讲完。”
“接下来是进阶版，那点学费，不够。”
他吻住她。
薄薄的裙摆挂上腰间。
细细的睡裙肩带滑下来，一片白皙瞬时流泻。
“咔哒”的皮扣发出金属脆响，唐酒挂在他肩上，频频颤抖。
忽地听到门边有脚步声。
“有人……唔。”她声音被尽数吞没。
房门敲响了。
摁着她的坏男人不管不顾，肆无忌惮，要将天捅个对穿。
咚咚的敲门声又响了两下，外面响起宋宴迟助理的声音，“太太，我是王珂。”
“……”
没有回应，王助理嘀咕，“奇怪，这个点，还在睡？”
唐酒的手机响了。
好一阵，铃声终于停歇。
秦域这才长臂一捞，手机进了掌心，屏幕对准她的脸解锁。
王珂的微信跳开。
【王助理】：太太，宋总让我接您去医院。您醒了请回电。
秦域也瞥见了信息，眸光动了动，“要走？”
“嗯。”
下秒，她腰间的力道紧了紧。
唐酒软软趴他肩上缓了缓，才道，“我去换衣服。”
秦域的手，半会才松开。
默不作声，看她清理干净身上的痕迹，换好衣服。
唐酒走过来，拿了桌上的烟，朝他一笑，“老师，你的烟我带走了，争取下午拍特写不给你丢脸。”
一个吻烙在他薄唇上，“学费欠着，回来补。”
秦域摁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一阵，才咬牙说，“别让他碰你。”
“喵~”
唐酒学着小猫叫了声，“帮我喂猫，别凶它，要哄。”
-
今天医院的人尤其多，王助理找车位，唐酒先往住院部去。
刚进电梯，忽地见唐泽跑来。
四目相对。
两人不约而同皱眉。
唐酒撵人，“你出去，等下趟。”
“凭什么！”
“瞧你印堂发黑，晦气。”
“……”
唐泽一晚没睡，这会儿正烦着，当下就骂回去，“有本事你出……”去！
唐酒别等他吼完，急不可耐地往外走，把‘晦气’两个字完美的刻在嫌弃的表情上。
没曾想，正要跨出电梯，迎面就撞上跟来的唐淮。
唐酒：“……”
好烦，晦气值拉满了。
“麻烦往里窜窜。”乌泱泱涌来一帮人，推着轮椅进来。
唐酒的出路被卡死，单薄的身体索性往后一贴，靠在电梯墙上。
不想面对唐家人，她掏出手机，连带着兜里的烟也掉出来。
她弯腰去捡。
一只手先她一步，捡起地上的烟，觑了眼，递过来。
唐酒接过，掏了张纸巾，将烟盒仔仔细细擦干净。
头顶落下一个声音，“什么时候学会的？”
唐酒没搭理。
纸巾漫开甜甜的香气，唐酒把擦好的烟盒放回兜里。
闻着熟悉的味道，唐淮的手不由自主地摁在口袋上。
他兜里，也装了一包同样的纸巾。
是唐酒送他的。
她离开后，他试图换一种味道，却怎么也用不惯。
电梯停了。
那群人推着轮椅离开。
唐泽劈头盖脸的责骂声响起，“你什么时候和宋宴迟勾搭在一起的，小意的东西，你不抢会死吗！”
他怀疑，许意失踪，和唐酒是宋太太有关！越想越来气。
“别以为用这种方式，你就能吸引我们的注意，一个没人要的弃婴，也敢和我妹妹争。”
“阿泽。”唐淮轻斥。
淡漠的眼皮垂下，眼睑泛着乌青，“小意昨晚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找到，你有她线索吗？”
“没。”
唐酒语气疏离。
她的无所谓，让唐泽红了眼，“小意因为你失踪，你不帮忙找人就算了，连问都不问一句，怎么会有你这么心思歹毒的人。”
……就说他很烦。
唐酒摸到针包，动作飞快，给了他一针，把人扎哑了。
在唐泽错愕的瞪视中，她牵起嘴角，“你刚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