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说。
听不懂！
这不明不白的话，当真是为难个狐了。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别说这种掐头去尾，囫囵不清的话！
重楼一直看着胡幺幺，见状，难得笑了一下。
现在胡幺幺显得有些呆，她瞪着眼睛，嘴巴也微微张开了，头顶的耳朵更是直竖竖的，尾巴也耷拉到地上。比方才凶巴巴的模样要好太多了。
只不过这种呆，只在重华面前。
重楼心里叹了口气，眼神也跟着动了一下，“要是我和重华只能活一个，你要谁？”
“重华。”胡幺幺想都不想。
重楼一愣，片刻，反而笑了起来，“你就不能骗骗我？”
“骗你做什么？你和重华不能比。”胡幺幺一向就是这么直接。如果出现意外。那她就是怂了。
不过对着重楼，或许是因为像重华的缘故，胡幺幺一向不怂，“你是你，他是他。你只能算朋友，而他，是我道侣。”
四目相对，胡幺幺呲了一下牙。
“也是。”
“嗯？”
“罢了。”要是能成为一个被喜欢着，也是好的。
重楼眼神又动了动，对着胡幺幺笑了一下，“小狐狸，你先转过身，数到三，你的重华就醒过来了。”
胡幺幺：“……”
重楼：“信我。”
这时候根本没得选。
重楼根本就藏了一些事，胡幺幺抿了下嘴唇，转过了身。
“一。”胡幺幺在数，“二……”
“三。”肩膀上落了一只手，胡幺幺鼻子里闻到了熟悉的冷香。不由猛地转身，“重华。”
确实是重华。
重华身上还蒙着一层血色的红光。他眼睛还是竖瞳，黑紫两色流转。脸上也从眼角爬下了青色的鳞纹，看上去邪肆无比。
“重华？”胡幺幺有些不安。好半天，才见重华眨了一下眼睛，紧接着他伸出手揽住了胡幺幺的肩膀，一下把胡幺幺按进了怀里。
“幺幺，我回来了。”
“……嗯。”胡幺幺也抬手回抱回去，大尾巴一卷，霸道地把重华裹在了尾巴中间。
重华的身上难得有些发热，不是那种极致的热，而是带着温度的暖。但重华一条蛇，有温度本身就很奇怪了。
胡幺幺眼神动了动，余光里就看到了后面，在重华刚才昏迷的位置，重楼已经换了上去。
“欸？”胡幺幺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想过去，又被重华捏住了肩膀，直接拉了回来。
重楼全身都在流血，血不停地从他身上渗出来，一颗接一颗的血珠子不住地往下滚。
见胡幺幺看来，重楼咧着嘴笑了一下，也就是一下，胡幺幺就看到重楼变成了一颗银白色的珠子，直接落进了重华的手里。
“这是……”什么情况？胡幺幺错愕地瞪大了双眼。重楼不是鲛人吗，怎么会！是一颗珠子？
“走吧。”重华看上去也不想过多解释，揽着胡幺幺的腰，抬步就往外走。
“重华，不是，为什么会这样？”好端端地一个鲛人，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重华？”
重华停了一下，半侧过身，胡幺幺敏锐地发现，他的眼里多了一道很浅的金色，压在黑色下面，但有一瞬间，胡幺幺就像是看到了重楼一样。
胡幺幺瞪大了眼睛，接着额头上就落下了一个吻。
“幺幺，别问。我以后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