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合木为舟2025-06-24 14:387,150

7

当然,我赢了。

安牧野多年征战沙场,肚子里本就没有多少墨水。

三两个成语下来便已然被堵得哑口无言,只是输给个瞧不上的弱女子,他颜面上自然有些挂不住,拔剑四顾心茫然。

最终视线锁定一旁的女子,挥剑就要砍过去。

我变了脸色,连忙开口道:

「安将军,玩归玩闹归闹,你先把我的人给我带上来啊,我急着回家呢。」

此时我大脑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必须赶紧开溜。

一会儿见到那狗腿子,少不了要克扣他几张银票,算作我这次的精神损失费。

安牧野闻言笑了笑,竟直接走到我面前,大手扣住我的肩膀。

「娘子,你这不是说笑嘛,你已经和林家断了关系,现如今,这儿才是你的家。」

什么?!

我心底一紧,可男人的手似有千斤般重,饶是我如何用力,却无异于螳臂当车。

「你刚刚都是在骗我的?我家小厮根本没来对不对?」

安牧野桀然一笑,不由分说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哪里是在骗你,今日之后,你便是这将军府的女主人,这府上的下人,你看上哪个,我给你带过来。」

一时之间,我心里五味杂陈。

恐慌之余,竟然还有几分欣慰。

至少,那个狗腿子没来。许是树倒猢狲散,早就投靠其他门户去了罢。

只是这样想着,心却无端端有些发痛。

当安牧野将我扔在床榻之上时,我强作镇定,开口道:

「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我命里克夫,你何苦死在我身上。」

「命?老子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老母,算命的说我活不过五岁,可你猜怎么着?我现在不仅活着,还活得好好的。说你克夫,我要让全京城的孬种们看看,老子命硬得很!」

他一边说着,一边粗暴地扯着我的衣服,毫无怜惜可言。

屈辱涌上心头,此刻我倒是真希望自己命里克夫是真了。

这样一个男人,没有半分真心实意想要娶我,他心心念念的,不过是做大做强。

我想按住他的手,却被他握住,不由分说扭至头顶。

「安牧野,你娶我是假,想借我造势是真吧。当年陈胜吴广鱼腹藏书,写明“大楚兴,陈胜王”,如今你不过是想效仿此法,我就是你找的那条鱼。」

京城人皆知我命硬克夫,那些官家之子对我避之唯恐不及,而他若是娶我之后依然活蹦乱跳,便可以侧面证明他强过天命,再联想到那群驻扎在京城十里之外的军队。

他想谋朝篡位,不过是司马昭之心罢了。

被直接戳破心事,安牧野不恼反笑。

「猜对又如何?你也别装模作样,谁不知道你不过是找个理由来我这儿,想男人想得紧了吧?还说找什么小厮,哪家大小姐会为一个下人抛头露面,真是可笑。」

这一番话,如当头棒喝,令我眼前一黑。

是啊,如若不是放在心上,我又何苦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厮,铤而走险至这般地步!

只可惜,终究不过是错付罢了。

自知在劫难逃,此刻我倒是有些庆幸自己醉意上涌。

这样痛苦至少还能朦胧几分。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影立于我面前,不知是不是已经被酒精麻痹了神经,我闻到了一股香气。

在我还没看清之时,便昏了过去。

8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睡在闺房之中,庆幸劫后余生的同时,我也有几分恍惚。

昨日种种难不成都是一场梦?

不过紧接着丫鬟便带来了两个消息。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安牧野死了。

传闻说是他借着酒劲夜战五女,马上风,死了。

虽我多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阴差阳错算是坐实了我克夫之名。

我还没从这炸裂的消息中缓过神来,另一个坏消息直接雷得我外焦里嫩。

那个病秧子狗皇帝要召我入宫为后。

9

书房内,我正襟危坐,我爹哆哆嗦嗦。

我抬手猛地一拍桌面,厉声道:

「爹,你说,你是不是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逼着皇帝给你升官,还要娶我?」

我爹吓得面如蜡色,动作熟练地捂住了我的嘴。

「傻丫头,可不敢乱说,你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干这事啊,实在是你护国有功,这不是顺带就给我升了个丞相做做嘛。」

我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真是好一个“护国有功”,就因为我把那个姓安的克死了?那这皇帝脑子没问题吧,嫌自己命太长了?我不管,我不嫁。」

我又不傻,这深宫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爹,你可要想清楚,到时候万一那狗皇帝死我房里,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啊。」

「月儿啊,爹也是这么说的啊。」

林献忠此时也是抹了一把辛酸泪,颤巍巍地握住我的手。

「爹也不想这丞相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就要满门抄斩啊,可这太后也说了,看你富有才情又不甘命运,正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哦,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这当朝皇帝萧玄墨可不是太后的亲儿子,这是明晃晃要借我杀人啊。

既然皇命难违,那我便磨刀霍霍向猪羊,让这个老女人知道什么叫负负得正!!

10

册立仪式上,好不隆重热闹。

尚官宣读立后制册,我规规矩矩接过尚服递来的宝玺和后服,心里却在骂娘。

我本想在自己进宫之前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狗腿子找出来,拖到庭院抽他九九八十一个耳光,再把他的头吊到城门楼上,让他知道背叛主人的下场。

只可惜这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寻不到半点儿踪影。

和我一样心焦的,还有我爹。

他本就是个颜控,平日里对毁了容的狗腿子就没少言语侮辱。

更是仗着他无家可归,又对我忠心不二,那些个收受贿赂的事没少打点他去做。

这下人没了,他自然也有些担忧。

都说这人不顺心时,干啥都犯冲。

我这一抬脚,差点儿就栽个跟头。

要说这皇后的确不一样,凤冠霞帔得有十多斤重,堪称是脚在前面走,头在后面追,每走一步都担心我当场人首分离了。

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这没十年颈椎病,怕是写不出这样的肺腑之言。

11

大婚当夜。

随着门被推开,我低下了头。

虽然早就已经把这皇帝骂得螺旋升天了,可说到底,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毕竟面前之人,可九五之尊啊。那可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儿。

「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你被我克死了,杀我一人就可以了,祸不及家人。」

回应我的是一室沉寂。

不多时,面前递来一杯酒。

「月儿何出此言,你可是护国平乱的大功臣啊,朕自然会好好嘉奖你。」

啧?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呢?

我抬起头,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

黄袍之下,男人丰神俊朗,望着我的那双桃花眼不笑却自带几分情意。

平心而论,我穿越过来也有好几个年头,那些帅绝京城的公子哥儿加起来,都不及他半分风采。

这哪是什么行将就木的病秧子,这是我的大帅比老公啊!

只是这脸,我越瞧便越觉几分熟悉。

萧玄墨笑弯了眉眼,执起了我的手。

「怎么?月儿这是不认得我了?还是说,我应该唤你小姐?」

他的笑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抬手饮尽合卺酒后,随手将一旁的面具抽出来,遮盖住自己的上半张脸。

「月儿,现在呢?你看我是谁啊?」

看着这位俊美异常的男人,我竟第一次有了热血沸腾的感觉。

熟悉的面具盖在脸上,眼前这人分明就是我那以为攀附了高枝的狗腿子啊!

千算万算,我万万没料到,曾经终日陪伴在我身边,任由我差使干坏事的人,竟然是当朝皇上!

甚至就连他那被大火烧毁的脸,都是假的!

想及此,我用力一脚照着他胸口踹了过去。

「我看你是明天就要驾鹤西去的短命鬼!」

角色扮演玩到老娘的头上,我一个现代独立女性,竟然被一个狗男人给算计了!!

12

翌日,卧病许久的皇上终于露面,惹得文武百官一窝蜂地全部涌来了,只为一睹皇上真容,那盛况场面,堪比潘安游街。

当天朝中趣闻有二。

一是跳级升官、红光满面的丞相林献忠,在看清了皇帝的脸后喜极而泣(百官以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最后退朝都是被其他官员拉下去的。

甚至有些离得近的还能听他说什么,「完蛋了,完蛋了,这下棺材本都要被抄走了。」

百官只当他是范进中举PLUS版,甚至还有些上赶着巴结的,只是他们说一句话,林献忠就抖三抖,活像开了震动模式。

二是萧玄墨面如土色,眼底下乌黑一片,甚至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咳嗽不止。一看就是没几天活头了,我克夫之名越发光辉耀眼。

太后听闻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当即就赏赐了我一箱珠宝首饰,甚至还亲昵地把我唤到身边,慈母般拉着我的手。

「月儿啊,哀家早就听闻林家有一个色艺双绝的佳人,今日一见,心底越发喜欢。那些不好听的传闻,你不必放在心上,既然进了宫,我们就是一家人,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哀家提,千万不要客气。」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眨巴着大眼睛,耿直地开口道:

「那太后娘娘,您这儿有鹤顶红吗?我看皇上气色不太好,想给他补补。」

太后想必是从未见过像我这般脑残之人,不过愣怔了片刻便偷偷安排下人将鹤顶红塞入我手中。

完了还不忘语重心长地拉着我依依惜别。

「月儿,别怕,以后哀家定会好好照料林家上下的。」

我摆了摆手,直道不必。

毕竟萧玄墨微服在我家那几年,我们林家上下的所作所为,早已够被挫骨扬灰几十次了。

13

「皇上,还愣着作甚,趁着菜还没凉,赶紧吃啊。」

我难得地谄媚着为萧玄墨舀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天气寒凉,你身子骨又不太好,多喝点儿汤,大补。还是说,你是想臣妾亲手喂你喝?」

汤自然是十全大补汤。

听说御膳房的厨子为了熬制这一锅汤,愣是三天三夜守在炉灶前没合眼。

萧玄墨看着面前这一勺滋滋冒着白沫的汤,笑得比哭还难看。

「额,月儿,你的心意朕心领了,只是这汤还冒着热气的,凉会儿再喝吧。」

我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趁他反应之前,一口将汤咽入口中。

见此,萧玄墨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起身跌跌撞撞一把将我抱住。

「月儿,你这是干什么,快!传太医!」

我刚想张口,他的手指便伸了进来,照着我嗓子眼儿猛扣。

我有些无语,下一秒就连汤带水儿地全吐了出来。没想到这狗皇帝当初从我这里学到的,现在又拿来用到了我的身上。

我故意吐了他一身,他竟毫无嫌恶之色。

打横抱着我就打算向外面冲,我揪住了他的袖口,笑道:

「你眼线挺多嘛,我找太后拿鹤顶红的事儿你都知道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戳穿我?」

萧玄墨瞳色微深,脚步并未有半分停滞,只是抱着我的手紧了紧。

「朕杀过人,自然清楚,想杀人的眼神,不会如此深情。」

我心中一酸,倒是没想到这个心机深重的狗男人,竟也会有如此花言巧语的一面。

老子散光,看谁都含情脉脉不行嘛。

长叹了口气,我从怀里掏出那包鹤顶红,道:「好了,把我放下吧,药在这儿,我刚在汤里倒的是我自制的汽水。」

见他不信,我从他怀里挣脱,拿出还剩一半儿的汽水,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口,完毕还打了个嗝儿。

「你要不要尝一尝,这松针我可是一根一根采的呢。」

萧玄墨见状,算是放心了。他宠溺一笑,竟是直接又引得我喝了一口,低下头用嘴撬开了我的唇舌。

饮完还故意餍足地舔着唇角,轻佻剑眉。

「啧,不愧是朕的月儿,果然是甘甜爽口啊。」

我原本是想诈一下他的,没想到他一句情话,一语双关,倒让我先缴械投降了。

14

等太监太医一行人火急火燎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龙袍脏污的萧玄墨握着我的手,笑得像个傻子似的。

太医脸色一白,心道自己只当是皇上要死了,拿来的全都是丧葬之物,可是半点儿药都没有啊。

见此情形,也只得颤颤巍巍开口。

「皇……皇上,听说您龙体有恙?」

萧玄墨将对方的行动看得清清楚楚,脸色一沉。

这下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萧玄墨之前总是抱病不出了,原来这宫中上上下下,早已不知安插了多少太后的眼线。

这多新鲜呐,要论着宫斗,哪能少得了我甄嬛传一级鉴赏家呢?

我轻拍萧玄墨的手背,冲他莞尔一笑,淡然开口道:「不是他,是我。劳烦太医替我瞧瞧,我这是什么病呢?」

太医不知我意欲为何,当下也只得上前为我把脉。

只是这脉象四平八稳,竟是瞧不出半分问题,不觉也有些疑惑。

「皇后脉象平稳,许是受了些风寒,奴才回去给您开些药,过几天定会痊愈。」

「哦?是吗?」

我面色一冷,直接将手抽了出来,反手一掌拍在桌子上。

「庸医!哀家明明已有身孕,你竟然半点儿都看不出来,怪不得皇上久病未愈,定是你从中搞鬼,拖出去,斩了!」

15

那群太监宫女们眼睁睁看着太医被人拖下去,生怕哪句话不对小命不保,自然不敢久留。

等人散干净了,我才开口道:

「所以那晚安牧野,真的是你杀的?」

萧玄墨但笑不语,只是直直地望着我,算是默认。

「你这么大费周章地让我入宫,到底为何?我可不信堂堂真龙天子,会龟缩在贼人的狗窝里微服私访。」

萧玄墨眉眼弯弯,不过轻轻唤了我一声,我浑身骨头都快酥了。

偏生他似乎知道这招儿对我有用,还执起我的手,落下一吻。

活似个成了精的狐狸。

「你这么说可着实伤了朕的心,不这么做,你会让我陪在你身边?」

心机boy,妥妥的心机boy!

「我知你不愿婚嫁,怕被束缚,原想着就这么陪在你身边,谁知你却被安牧野看上了,要不是我赶得及,怕是他不会死得那么轻松了。」

想到安牧野死于马上风,我微微颦眉。

这死法也没好到哪里去吧,人死了都要被人站在坟前嘲笑吧。

「果然,我就说为何会闻到一股子香气,原来是曼陀罗花啊。」

我此刻只想扶额叹息,这狗腿子跟在我身边,这几年倒是学到了不少对付人的手段啊。

「既然你知我心意,又何故要召我入宫为后呢?」

听到这里,萧玄墨莹白的脸难得染上几抹红晕,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看得人莫名兴奋。

「因为,我想要对你负责啊。那晚我把你送回去的时候,你可是衣衫不整,我全都看到了。」

说到这里,温润的男人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为什么我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时,换了一身衣服。

合着全都便宜这小子了!

「而且,虽然我知道月儿你很厉害,但我还是想要保护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这一番话,直让人心软软的。

我这开口的话,便再也硬不起来了。

毕竟说实话,从他还是狗腿子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贪图他的美色了。

「既然如此,那作为你的夫人,太后那边,我来帮你搞定。」

萧玄墨笑了笑,趁我不备,直接将我拉入怀中,抱个满怀。

「那这可怎么好,都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月儿你愿救我于水火,那我也只有,以身相许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低下头,一吻封唇。

16

正所谓一战封神,当然,指的不是我,而是萧玄墨。

皇后入宫不过几日,就怀有身孕,虽然宫里人明面上都喜称皇上真龙神体,背地里还不是都在骂萧玄墨是个妥妥的认栽绿帽侠。

而我,林月初,自然母凭「子」贵,恃宠而骄。

今天瞧这个奴才不顺心,拉出午门杖毙。明儿看那个妃子扎眼,赏她一丈红。

呵呵,笑话,也不看看我的启蒙电视剧是什么,那可是《宫心计》啊!

但凡站在我面前我就知道这货安的是什么心思。

要说还是因为萧玄墨前期太过猥琐发育,惯得太后那批眼线点儿自觉都没有,不过几天时间,就让我揪出来一堆走狗。

啧,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几天下来,太后又坐不住了,垮起个脸,直接来找我了。

「月儿,哀家知道你刚有身孕,情绪不稳,但也不至于如此过激啊,那婉妃可是王将军的侄女啊,到底在宫中还是有些势力的。你这样,着实让皇上难做啊。」

我脸上笑嘻嘻,心里只想呵呵,谁不知道这王将军是太后家族的分支,无论是这个没什么战功的王将军还是这个婉妃,都是借着有太后撑腰,平日里就喜欢仗势欺人,要是留她在,可不得搅得后宫鸡飞狗跳,那才是让我的小墨墨难做呢。

想及此,我故作惊慌道:

「我只是看婉妃妹妹最近气色不佳,所以赏她一丈红,还以为是什么滋补身体的良药呢,却没想到,这一丈红,是赐死的意思啊。真是罪过罪过。」

我矫揉造作地轻拍胸口,心中暗爽扮猪吃老虎这招,这老女人怕是见都没见过吧。

「既然如此,那这鹤顶红,也不是什么滋补润肺之物,而是毒药喽。」

我眨巴着大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脸色已然变得青紫的太后,继续道:

「怪不得今早我打算给皇上服用时,他脸色铁青,逼问我这药的来历,我想着这功劳不能让我一人全占了,只得如实交代了,现在算算时间,人估计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只是这毒杀皇上之罪,听说是要株连九族哦。」

「你!你竟然算计我!这鹤顶红可是在你手里被发现的,要说死,你也脱不了干系!」

难得这老女人竟然也有如此失态之时,我淡定看着她横眉冷对,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你可别想拖我下水。这药是谁的,一查便知。更何况我这肚子里还怀有龙种呢。传出去,谁会信是我想要毒杀皇帝啊,你说是不是啊,太后?」

「呵,刚入宫几天便有了身孕,谁不知你这肚子里怀的是野种,若是这事让皇上知道了,你们一家都难逃一死!」

「谁敢诅咒朕的皇后!」

萧玄墨黄袍加身,站在门口竟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和平日里在我怀中撒娇的模样判若两人。

「墨儿,哀家只是不希望你被有心之人利用,你可知这鹤顶红,便是她找哀家拿的,打算毒害你啊。」

萧玄墨冷冷一笑,让人将一众宫女压了上来。

「她们已经都招了,还需要朕再多说些什么吗?至于月儿,她是否怀有龙种,这事难道您还比朕清楚不成?」

一句话,堵得太后哑口无言。

她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萧玄墨,眼神复杂。

「墨儿,若你早就有所对策,何故如今才……」

自知理亏,考虑到家族颜面,她到底没有说下去。

我也一并望向萧玄墨,说白了这也是我的疑惑。

凭借我对他的了解,他并非一介草包,就算是对付太后,也根本不需要假他人之手才对。

萧玄墨不言,只是走在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

「母后,朕念及旧情,因此对您一忍再忍,但若您将手伸到月儿这里,那休怪朕不讲颜面。」

我去,好帅!

要不是这儿人多,我真想抱着他原地转三圈!

17

太后一族,因着毒杀皇上之罪,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留下那些老弱病残,经此一事,自然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萧玄墨本就胸怀天下,在他的治理下,国家蒸蒸日上。

普天之下,黎民百姓也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

而我那个丞相爹爹,自然也因着理亏,时刻谨小慎微,夹着尾巴做人,生怕惹得龙颜大怒,自己身首分离。

兢兢业业的模样,竟真有了几分一国之相的做派。

我翘着脚,躺在龙榻之上,任由萧玄墨给我剥荔枝吃。

「月儿,还有一事,朕还想尝试一下。」

我白了他一眼,一听他这话,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要说萧玄墨多少有些变态癖好,每次我越骂,他倒是笑得越欢。

「朕也想玩一把成语接龙,怎么样?谁输了,就任凭对方处置。」

「咳咳。」

我差点儿就把荔枝核咽下去了,合着那晚我在为他舍身博弈,他在梁上吃瓜看戏呢!

这个龟儿子,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我邪魅一笑,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坏笑道:

「小墨墨,愿赌就要服输哦,别到时候被我折磨得哭鼻子哦。」

萧玄墨握住了我的手,点了点头。

「……」

要说这萧玄墨到底是有些文采在身上,我们对了好几个回合,他竟丝毫不落下风。

只是不知为何,对着对着,他竟也上了龙榻,直接将我压在了身下。

「为所欲为。」

清润的嗓音带着些许蛊惑人心的意味。

「为……为所欲为。」

我下意识开口,却在看到他眼底笑意渐深时,心道不妙。

只是奈何手已经被人牢牢按住,动弹不得了。

萧玄墨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唇角在我的耳际微微啄吻着,惹人意乱。

「既然月儿盛情邀请,那朕自然不便推辞了。更何况,月儿怀有身孕之事已是满朝皆知。朕最近可得努努力,不能让你犯下欺君之罪啊,你说对不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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