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道阳光将我照醒。
我捂着眼,挡着光,浑身酸楚地起来,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我明白,这是陆俊欠我的三年温存,这其实也是我对陆俊的报复吧。
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陆俊打来电话,说我昨天表现得很好,威斯集团易烨泽注资他的公司,危机度过。
电话里,他满心欢喜,嘴里一直谈论着公司美好的未来,却只字未提昨晚的事,也没有关心我的身心是否受到创伤。
挂断电话之后,我肆无忌惮地哭了起来,咬牙,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双唇。
我走出浴室,发现床头上有一张纸。
我拿起一看,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我扬起嘴角冷讽了一下,直接将那张纸撕成碎片。
那天陆俊照旧很晚回来,他还是老样子,去了夜澜CLUB,喝了烂醉而回。
我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阳台上,他一回房间,寻找了一翻,来到了阳台,酒味浓重地说道:“老婆,我回来了。”
我一动不动,一句话都不想说。
“怎么了?”他轻声地问了一下。
我挡住了他,恶狠狠地侧着脸瞪着他,讽刺地问道:“怎么,你也想尝尝滋味了?”
陆俊踉跄地抽回手,站稳了身子,脸上的笑容一收,漠然地瞪着我,扬起嘴角讽刺地说道:“昨晚你表现得肯定很好!”
我挥起手,还没打向陆俊,就被他捏住了手腕,“莫凝,我念在你挽救公司的份上,就不计较你的恶心。”
“你杀了我。”我疯一般地冲着他吼着,“陆俊,你要这样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要看到我死,你才会跟我离婚。”
三年来,我不止一次提出离婚,可每次他都忽视我。
“我不会离婚的,陆家需要一个媳妇,你给我乖乖地熬着,会有期限的。”陆俊的话像把利刃,刮开了我的胸膛,生生地疼着,痛到极致了。
他转身走出我的房间,我跟他分居三年,他一直在客房睡。我冷眼看着这一切,歇斯底里地揪着头发吼着。
自从那一晚之后,我竟然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想到那个男人,他关着灯是因为他太丑了吗?长得见不得人?
我总会胡思乱想,我知道我是太无聊了,被陆俊当金丝雀养了三年,别的本事没有,除了发呆。
钟点工过来将别墅的卫生搞完之后,每次离开的时候,总会过来跟我道别。
“陆太太,卫生我搞好了,饭菜也准备好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钟点工每次都是这么机械地道别,我只是“嗯”了一声,继续站在阳台,看着前方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