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叶浅第一次发现,况澄逸的这个小舅舅如此严肃的一面。
她靠着况澄逸进了宅院。
陈辞抱着小橙子迎了出来,“可算回来了!”
叶浅不顾满手的血腥,接过了她手中的小橙子。
况澄逸之前走得匆忙,这会倒是有时间好好看看这个小粉团。
“小橙子。”
“你知道?”
他笑笑,“你们说话我都能听见,只是意识有些模糊。”
叶浅略微有些尴尬的红了脸,她沉思半晌,好像自己没有讲过什么过激的话。
况澄逸从她手里捞过小团子,略微有些哽咽,“你辛苦了!”
叶浅摇摇头,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小团子不懂大人的悲伤,她伸出小胖手拍了拍抱着她的爸爸。
她每天被陈辞抱进病房里,不停念叨着病床上的况澄逸。
小团子嘟着小嘴,糯糯道,“叭……吧……巴……”
叶浅有些诧异,笑道,“什么?你叫爸爸?为什么不叫我?”
况澄逸脸上满是笑意,这个小团子是他跟浅浅的孩子,她刚刚还唤了他。
虽然不甚清晰,但还是让他喜不自胜。
他的心情从来没有如此的愉悦,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内心喷涌的兴奋。
小橙子自然也感受到了爸爸的快乐,她两眼笑眯眯,对于自己杰作很为得意。
况澄逸一手抱着团子,一手拉着叶浅上了二楼。
身后的人也都自觉的呆在楼下,不去打扰他们一家三口难得的时光。
“我得冲个澡。”
叶浅对于自己满身的血腥与灰尘,有些难受。
“要不要我帮你?”
叶浅一愣,脸上升起淡淡的红晕,“不用了。”
她进了洗手间,却有些担忧的伸出头来,“你真的不休息一下?”
“我已经,休息得够久了。”
叶浅闻言,也不再勉强他。
况澄逸陪着小橙子坐在床上。
已经学会了坐卧的小橙子,拍着小手手很是兴奋,咿呀咿呀嚷个不停。
对于有些偏冷的况澄逸,也是难得的生出了些逗弄的心思。
“你在说什么?”
叶浅在洗手间,折腾了好半晌。
她在浴室里,纠结在那瓶有些醉人的香水上。
身上的水珠都已经有些干了,她拿起香水往自己身上喷了喷。
由于没掌握好用量,她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心道,好像喷得有点多了。
她急忙打开水龙头,又将自己全身上下冲洗了一遍。
直到身上的味道冲洗掉了,她才松了一口气,默默穿好衣服出了浴室。
“麻……麻……”
小橙子舞着小短手,小屁屁在床上跳了跳。
“是在叫我吗?”叶浅也顾不得自己满头的湿发,满脸兴奋凑到她的面前。
小橙子被她头上胡乱滴下的水珠吓懵了头,使劲往后面挪着小屁屁。
况澄逸起身取了一条干毛巾过来,轻轻替她擦拭着头发。
“她还嫌弃我!”
叶浅不满道。
“那倒不至于。”
“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挺好的。”况澄逸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声音清越,“要不,你再检查检查?”
叶浅已经是生过娃的人,对于这些言外之意已经能很好的理解到。
虽然还是会脸红心跳,她却强自镇定道,“那倒不至于。”
小橙子晚上几乎都是跟着陈辞睡的,况澄逸也不知什么时候知道的。
夜里九点多,他抱着小橙子直接去了陈辞的房间。
叶浅趴在大床上,脑袋有些晕乎。
她看着男人进了浴室,冲冲洗洗,不一会儿就或者浴巾出了来。
这是她时隔一年再次观得男人裸露的肌肤。
没有以前的肌肉线条,却清瘦间又有着冷冽的气势。
叶浅缩进被窝里,神色自若翻着手里的文件。
况澄逸慢步上前,轻轻就抽走了她手里的文件夹。
“别费神,明天我来弄。”
她闻言,点点头,面无表情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况澄逸轻笑道,“咋俩是合法的夫妻。”
叶浅被他一噎,气恼的瞪了瞪眼。
看着他腰间的浴巾,她有些气急的直接给扯了下来。
两人俱是一愣,叶浅尴尬得满脸通红,斜着眼,抖着手里的浴巾想要重新给他围上去。
奈何视力有限,她的手在某人的重点部位来回试探,成功将某人黑化。
叶浅还拽着手里的浴巾,气喘如牛,感觉这段时间以来的训练,仍旧不足以让她有足够的精力来对付身上的人。
“你……就不……能……”
慢字卡在叶浅的嗓子眼里,满眼的星星点点,让她更是脑袋浑浊不清。
关键时刻,况澄逸却是动作一顿,“怎么慢?”
叶浅简直被他折腾死,一口咬在他胸口,却被坚硬的骨头膈得牙疼。
况澄逸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过几天再咬。”
叶浅头一歪,差点没有羞愤而死。
两人闹腾到下半夜才沉沉睡去。
陈礼晴的信息很快调查了出来,阿天一早就等在了主宅里。
直到快中午,两人才从房间下了客厅。
既然况澄逸已经完全恢复,叶浅也乐得轻松,将所有事情都交给了他。
阿天满脸深沉道,“陈礼晴的信息出来了,除了上次鲁能的事情,还有QQ,陈家村的事,都是她干的。”
叶浅皱着眉头,沉吟道,“你跟陈礼晴有过节?”
况澄逸摇了摇头,“应该是你。”
她恍然大悟,物业的陈选项确实是由于她的关系被解聘。
想来这陈礼晴定是不满意家境突然中落,极为不甘。
“人在哪?”
“陈家没落后,陈选项与小三一起搬出了别墅。现在陈礼晴与她母亲还住在那里。”
“那就,将她带到陈家村去。”况澄逸冷声道。
叶浅微愣,上次况澄逸虽然将陈家村一小半人都解决了。
但迂腐不是一天就形成的,就算只剩下一个人,恐怕也会继续做恶。
对于况澄逸的决定她也是赞同的,死是最容易的事。
想要一个人忏悔,只能将她丢在无尽的黑暗中,享受无穷的痛苦与折磨。
“鲁能毕业后就马上申请了出国,他绕过C市,选择了从K市乘飞机出发。”
“将信息给那边,将人截下来。”
“是。”
方可在一旁,她昨晚跟着陈宝辞回了他的公寓,今日一早便赶了过来。
“一定能抓住他的!”她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