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监狱内。
叶星澜抱着腿,坐在墙角。
几个女人把她包围住,其中一个,想挑起叶星澜的下巴。
被叶星澜给攥住手腕儿。
“呦呵,这瘦不拉几的,劲儿倒不小。”
那还用说,当年爷爷活着的时候,叶星澜作为继承人被培养,散打武术从小练到大。
叶星澜目光空洞,撒开手,她不想搭理任何人。
今天是新年,她不想手上沾血。
“拽什么拽,谁不知道,你撞死人嫁祸给陈钧涵,被景总给识破了,啧啧,景总是你丈夫,都不站你这边,看来,你这牢要坐到死了!”
“就是,你就是欠教训。外面人给我们发话了,让教训教训你这不老实的东西!”
不老实的东西,什么时候会学变老实,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景冥深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叶星澜扫视她们,问道,“谁,谁指使你们的?”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女人,攥紧拳头,嗤笑道,“还能有谁?你觉得,是谁一手遮天,能把你送进来?”
景冥深,是景冥深。
他说过,让她来监狱,跟这群垃圾们,一起烂在里面。
景冥深要借这几个人的手,杀了她。
“哭了,哎呦,还以为自己是娇羞小公主呢,哭哭啼啼的!”
叶星澜摸了摸脸,真的掉了眼泪。
她看了一眼周围嫌恶的眼神儿,抹掉眼泪。
铁门吱呀开了。
进来两个穿制服的人,喊道,“叶星澜,过来抽血!”
抽血,每个月一次,给陈钧涵供血。
就算叶星澜进了监狱,即使今天是新年,也不例外。
一边恶心她叶星澜,一边用着她叶星澜的血。
“不,我不抽!”
叶星澜冲两个制服女人喊道,“我是冤枉的,是景冥深拉我给陈钧涵顶罪的,求你们上报,为我洗刷冤屈!”
一个制服女人拔出针头,皱眉道,“你说是景总?”
叶星澜点头,“对,我是冤枉的,我是无辜的!求你们帮我伸冤,我不想烂在里面,我要出去!”
制服女人讽刺笑道,“那你回头看一下,外面那个就是我们领导。你有冤跟他去喊,跟我们喊没用!”
叶星澜回头,看见一个穿高级制服的男人,正谄媚的跟景冥深聊天儿。
景冥深敷衍,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叶星澜。
叶星澜心如刀割,景冥深比谁都知道她是冤枉的!
景冥深冷笑道,“叶星澜,你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看来给你的教训少了,你还是学不乖!”
说完,一扬下巴。
一个制服管教带进来一个女人,扔进叶星澜的牢房。
满脸横肉的女人笑了,道,“这不是陈钧涵那个狂热的粉丝么?这下,你有的受了!”
她们全都哈哈笑了起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景冥深,我们到底是夫妻,你这么陷害我,简直天理不容。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恨你,恨死你了!
这话竟然是从叶星澜的嘴里说出来的。
那个爱他如命的女人,竟然眼里全是恨意,声嘶力竭的说着恨。
景冥深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他居高临下看着叶星澜道,“恨?这就恨了?那我让你尝尝,什么才叫真的恨!”
说完,景冥深亲手按住叶星澜,冲拿针头的管教道,“给她抽血!”
血汩汩从身体里溜走。
景冥深好像听见叶星澜说了一句,今天是新年,大过年的都不肯放过她。
景冥深竟然心里酸楚,是,过了今天,算是结婚第六年了。
他一个新年都没陪叶星澜过,反而年年都陪在陈钧涵身边。
这是唯一一个新年俩人见面,却闹僵成这样。
他走的时候,听见叶星澜在后面问了一句。
“景冥深,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让我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