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秦明哲问起之前姜盎然发寻人启事的事情。
“你竟然还记得！”姜盎然边驾驶边感叹道。
秦明哲道：“这点事我还能不记得？你教授刚才还夸我出类拔萃呢！”
姜盎然扯起一侧嘴角“呵”了一声：“那你说说我要找的那个人的名字是什么？”
秦明哲脱口而出：“菲利蒙•盖文。”
姜盎然眉梢轻挑：“还真记得，是什么让你记忆如此深刻，那位大明星吗？”
秦明哲本来在看笔记本电脑，听到这话抬起头来：“梅格•马丽娜，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们之后聊天应该提起过这件事吧？”姜盎然将操纵杆往左压，飞行器向左侧倾斜，划出一道银白色弧线。
转向来得太突然，秦明哲直接倒在左侧机舱门上，等飞行器好不容易回正，秦明哲这才开口道：“什么聊天，我怎么会和她有来往呢？”
“上次在剧院里视频通话的时候，你不还给她留了联系方式吗？”
秦明哲低头笑了起来，但没敢笑出声：“早知道你会介意，我就早点向你解释了。那天她向我要联系方式，你有求于她，我不好拒绝，就给了她一个假的。”
“假的？”姜盎然顿了一下，随即抿了抿嘴角的笑意，佯装漫不经心道：“没想到秦博士声名赫赫的人，会做这种事！”
秦明哲扬起一侧嘴角，无声地笑了笑。他知道姜盎然会吃醋，自己高兴就够了，不想抓着这个不放，让女孩子难为情。于是就顺着她的话，转了个话题：“声名赫赫，你教授对我的评价还真高。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盎然想了一下：“很博学，见识很广。上课的时候总是能给学生讲一些书上没有的趣事，所以，我们都很喜欢上她的课。性格也很好，很和蔼的人。”
“她的家庭呢，”秦明哲问道：“你了解吗？”
姜盎然摇摇头：“她从未说起过，我只听别人说过她好像是独身。你问这些做什么？”
秦明哲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那幅油画：“我在想她为什么要将这件事委托给我。”
沉默了一会儿，秦明哲又问道：“对了，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还没有。”姜盎然道：“我一直没有收到菲利蒙•盖文的消息。”
她顿了顿：“说不定他没有移民，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了。”
秦明哲安慰她道：“别灰心，如果他成了移民，那你还有大把时间可以慢慢找他。如果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你也不必告诉他卢老先生过世的消息了。”
姜盎然哭笑不得，这人总是自以为是地安慰人，实际效果堪比扎上两刀。
她刚想说话，忽然仪表台上一个红灯不停闪烁，同时发出“滴滴”的警示音。
“出什么事了？”秦明哲猛地抬起头。
“引擎故障。”姜盎然说得非常冷静，这是她身为航空军警的职业素养。
虽然话这样说，但她在意识到问题极端严重的同时，并没有想到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