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蕃猫的确通灵,进来之后,很快便根据本能,找着了静室,一番上窜下跳之后,来到静室香炉边上,一动不动,尽情欣赏现场画面,只是,此猫当听到杜彦欣那声高吭且极具诱惑力的叫唤后,它深受感染,情不自禁发出“赞许”的叫声,也就是这声叫唤,让杜彦欣心里很不踏实。
随后,我虚掷裙子,将它从静室赶了出来,也不知此猫灵性极佳的缘故,知道我不好惹,立马飞窜,寻求主人保护。
那只猫一看到蔡确,立马扑入他怀里,尾巴摇个不停,身体不断在蔡确怀内蹭来蹭去,显然是在向蔡确“述说”里面有“魔王”,它被吓坏了!
蔡确抱住蕃猫,琢磨着它为什么会出现这样惊慌失措的表现?这只猫在万春寨内,也算小有名气,大伙也给蔡确面子,不敢对这只猫有什么不友好的举动,毕竟打狗得看主人,更别说这只猫,还是蔡确花了极大价钱,从府城购得,真伤了此猫,光赔钱怕就得让人赔得倾家荡产。
山寨之人是不会对它实施暴力,也不会恐吓它,而现在它却连窜带跳疾速冲出,还要寻求蔡确的保护,奇怪得很啊!
难道是杜彦欣吓唬它?应该不会,平时杜彦欣对这只猫,比对蔡确还要好,这么说吧,杜彦欣能抱着这猫玩耍,却不可能抱蔡确玩耍,这令蔡确都有些嫉妒这猫了!
难道是杜彦欣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对这只猫的不请自来很生气,于是对它动粗?可是杜彦欣的性格不是这样,顶多驱赶一下,又怎么可能恐吓乃到殴打此猫呢?
这么说来,就是杜彦欣的客人,也就是我干的好事!没看到我上午时将其野蛮地放在马上,让他带路,弄得他在山寨颜面扫地!对人都这样,对动物那还用说吗?
蔡确立马来了主意,对,就拿为什么欺负他的猫为借口,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假如里面仅仅是吃饭喝酒,那就撤退了事,假如里面有苟且之事,那就以此为把柄,迫使杜彦欣也要对他如此!
于是,蔡确一边抚摸着猫儿,一边闯入内宅,丫环拉不住他……
这下好了,蔡确一推开房门,看到青梅竹马的前女友,眼下成为寡妇的蜀国王后,较之被恐吓的猫还要惊慌失措地找衣服遮蔽身体!
阻挡蔡确进房的丫环,更是吓得立马捂嘴,看到不该看到的一幕,与听到不该听到的一幕,是不一样的。全内宅的丫环,怕都听到了杜彦欣时高亢、时低沉的欢叫声,可是杜彦欣不可能把她们全斩了,于是,只能装糊涂,当丫环们全是聋子,而这名可怜的丫环,却是眼见为实,这让杜彦欣这名主子,情何以堪?
“我抱玲珑过来玩,玲珑自己跑到内宅来玩,却被吓得开跑,我不得不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却看到你俩……”
蔡确虽然深恨我玩弄杜彦欣,但是,杜彦欣已被杜芦玩过了,现在是带着拖油瓶的寡妇,从理论上说,她想跟谁好,这是杜彦欣的自由,蔡确无请自闯,显然大为失礼。
“蔡确,你能不能把这只猫拿走?它的眼睛太绿了,闭了灯还不得把人吓死?”
迷信的杜彦欣,更加确定这是杜芦魂魄在作怪,故意让这只叫玲珑的猫,进来“审视”奸夫淫x,心里忐忑不安,第一句话不是叫蔡确离开,而是将目光扫向蔡确怀里的那只猫!此时此猫有了主人撑腰,胆子肥了许多,也敢与杜彦欣对视了!
“你说拿走,那就拿走好了,不过……”
蔡确低头一看这只猫,它此时眼睛更绿了!但这在他眼里,这就是此猫最为珍贵的地方,就像是一颗祖母绿,应该是这猫的眼睛,突然变得大发光彩,吓着正在嘿咻的杜彦欣,且还吓得不轻,这才有她让蔡确驱赶此猫的举动。
“蔡确,说吧,你来这里做什么?杜夫人,你过来,我还没消到火,咱们继续!”
我心里大怒,这个蔡确,的确太可恶了!居然想出找猫这个主意,硬闯静室,打扰我的好事!如果不是我修为高,自控力强,若我是凡人,经他这么一吓,有可能让我从此不能行人道!
“张宁,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就是来找猫的,却看到你在欺负杜彦欣!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会去动那里?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女人会很痛苦的!”
蔡确看到面色不善的我,很想冲上来就揍我,而且是往死里揍那种,但是,慑于我强大的战斗力,他未敢轻动,只得强装有理,想把事情闹大,搏得大伙对他的支持。
“你懂个屁!老子用那里,杜夫人是不是很兴奋、很快活?没看见她出了一地的水吗?你说,你有没有搞出这么多水的时候?”
我见杜彦欣羞愧难当,缩成一团,显然,被人逮了现行,这事怎么着也太丢脸了!那么,就只有我采取措施了,于是,我大大咧咧地走了过去,一条巨大且全是黏液的家伙,煞是惹眼!
“张宁,你太不尊重杜彦欣了!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我也不能让你得逞!”
蔡确转身就走,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打不过,总能跑吧?一跑出去,他就会以散布此事,让杜彦欣和我脸面扫地为把柄,迫使杜彦欣放下高贵的身段,充当他的一匹好马!
每个人的初恋,都是难忘的,蔡确也不例外,虽说他早已娶妻,可老婆乃武家之女,长得也算不错,可脾气比他还暴,只因为双方家长强烈施压,才使得两个离心离德的男女,不得不凑合着在一起相处,这也是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的重要原因。
想到这里,背转身快到门口的蔡确,浮现出一丝微笑,他忽然觉得杜彦欣这个未来的情人,或许要变得像他怀中的猫一样,小心翼翼的同时,又有着强烈的依赖心,尝过他的厉害后,还不得要死要活跟他?
对,就拿杜彦欣当猫养好了,养猫可是他的拿手好戏,尽管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可蔡确并不认为对杜彦欣很了解,尤其是她在宫中的那段生活。但是,不管杜彦欣变成什么样了,对她就该像对待怀里的猫一样,既要嘘寒问暖体贴她,又要表现出一副支持她做出任何选择的样子,慢慢的,杜彦欣就会完全忠情于他,她就会投怀送抱,生怕失去,只有这样,他蔡确才能确定他在杜彦欣心里的地位。
当然,这是蔡确建立在我不霸占杜彦欣的基础上,倘若我不许杜彦欣跟他有染,那么,他的设想,就是白日梦!
不过,蔡确认为,我的女人多,根本不会把过多的精力,投入到杜彦欣身上,还不就是玩了就玩了!虽说杜彦欣被我玩,让蔡确心里不痛快,但是,想想杜芦那个家伙已经拨了头筹,剩菜还多,我再吃几口,也不影响菜肴的份量,大头还是他吃,这心里也就平衡了!
最重要的是,杜彦欣经此一幕,怎么着也得笼络他,怎么着也得满足他的要求,较之杜彦欣初到山寨时,那幅情心已死,无法靠近的模样,简直就是大相径庭了!
只可惜蔡确想得很好,却没料到我随手从杜彦欣头上拿起一枚钗子,朝他腿肚子就是一下,当即让他哎呀一声倒地!
“你不让我得逞?你有这个本事吗?实话告诉你,如果你是杜彦欣命中注定的真命男人,那么请你为她披荊斩棘!可你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客厅里干什么吗?丫环已经说过,杜夫人有令,不许入内,可你还回去拿猫过来,然后把猫放出去,就有了借口进来!你这点小心思,以为我不知道吗?好了,我就让你看个够好了,看看我是怎么办事的!好生学着点!”
我朝杜彦欣重重一捅,正好捅到她深处蕊心上!
杜彦欣哎呀一声,麻痛感袭来,让她一下清醒,以她在后宫争斗史的经验,立马明白其中的关节!
蔡确无言以对,事实的确是这样,看着被我御得正欢的杜彦欣,向他投来求证的目光,蔡确只得难过地扭头过去!
多年前,曾经相爱过,视我为珍宝;多年后,再次相见,却是想伤害我,视我为玩物。如今的我,不再纯真,而后的你,将成为压脑底的回忆。
“蔡确,我知道,你娶的老婆陈盈盈,脾气极差,弄得你只能到外边吃野食,我倒是有一门好亲介绍给你,就是江阳令杨儋之女杨彩云,我想,以后你就不会再打我这种老女人的主意了。”
杜彦欣的心思是复杂的,青梅竹马的恋人,就在眼前,可是却再也不能回到过去了。更为滑稽的是,蔡确还得看她被才见过一面的男人给御掉,这对蔡确来说,是多么大的心理打击!
但是,杜彦欣要杀其父,夺其兵,还得倚仗蔡确稳定万春寨,当务之急,就是得把蔡确牢牢地抓在手里,方法就是联姻,当然,不是她杜彦欣,而是杜彦欣的亲信。
“你千万不要让她嫁我!那样的话,我宁愿冲阵而死,这事没商量,没商量。”
蔡确大惊,已经顾不得欣赏活色生香的现场画面,下意识就冲了几步,做势想要阻止杜彦欣。
“杨儋之女杨彩云,和陈盈盈好的可以穿一条裙子,现在她俩一起服侍你,也很不错嘛。”
杜彦欣幽幽说道。
“不行!当初我娶陈盈盈,是因为我父与他父乃好友,当初定的就是娃娃亲,根本非我所愿,现在,又来一个杨彩云,其脾气倒是较陈盈盈要好,可她阴得很,我看到她一笑,我就想跑!你还是放过我吧,我一定不在打你主意,保证不再犯了!”
蔡确一闻杨彩云的大名,立马吓得连连摇头,脸顿时变得苍白无比,就如听到洪水猛兽来临一般。
“这事恐怕由不得你了,我自然会向你父亲提亲,让张宁作保!”
杜彦欣突然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有人观摩,能让她更加来劲!
“杨彩云是谁啊?怎么让蔡确吓成这样?”
我有些纳闷了,照理说,杜彦欣看上去甚是迷人,尤其是我的手,已经放在她腿上,软中带韧带滑的感觉,就像抚到了青蛙肉一样!再怎么着,蔡确也应该像被点燃身体,心脏应该躁动,幻想他把杜彦欣压在下边,可是这杨彩云是何方神圣,名号一出,竟然弄得蔡确,性致全无!
“张宁,我想要重一点……”
杜彦欣大放媚眼。
“想要我就给你……”
我看着杜彦欣并未直接回答我,而是大放骚!我一时亦是欲意攻心,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抚弄的手,沿着膝盖向各处游走着,不一会便逮住了跳动的肥兔,感觉像是抓住控制杜彦欣身体的开关一样,稍稍加力,杜彦欣身体便有了摆动,这更增我冲杀之意。
“杨彩云可是出了名的彪悍,比我家那只母老虎陈盈盈还要霸道,假如我再娶了她,家里两只老虎,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我会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一点!”
面色惨白的蔡确,主动说出他拒婚的理由。
“哼,也就你们这些男人喝酒时编排杨彩云!杨儋父子三子在葭萌一同战死,忠烈祠里父子三人的灵牌,接受蜀国朝廷的祭食,杨儋妻妾两人,亦自杀殉夫,满门忠烈,谁个不敬?杨彩云乃是忠臣之后,因无有男丁袭爵,朝廷重加抚恤之后,由我出面收其作为义妹!”
“杨彩云贤良淑德,持家有方,将因蜀国灭亡而开始破败的家,收拾得有条有理,蒸蒸日上,就说明她的管理智慧和行动能力,都是上佳的。”
“其实你母亲,在我入宫后找过我,想托我向杨家求亲,希望能让杨彩云嫁给你!说是她回江阳省亲时,在杨家借宿时,见过杨彩云,很喜欢这个姑娘,当时你母亲舟车劳顿,上吐下泄,杨彩云可是衣不解带,髻不松拨钗,服侍了有十来天,亲闺女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