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陶艺蕾稍稍安定,叶艺曼同样一脸讨好,拿着嬴筠的胸罩,柔声道:“小宁,这玩意叫什么?怪好看的,是不是也给我们做上几套?”
“这个是筠姐的,曼姐,你问她便知道了,何必问我呢?”
此时的我逡巡而己,把个陶艺蕾弄得有如火烧一般,已有涓涓不绝之势。
“这算什么一回事?可急死人家了。”
陶艺蕾抓住我胳膊,急切地表达不满。
“这叫做闻香不进嘴,哈哈!”
我明白陶艺蕾是代表诸女打前战,当然还会对新式亵衫提出要求,在答应她们要求之前,理所当然要逗她们一阵。
“小坏蛋,不许顾而言他!嬴筠她能造得出来吗?还不是你给她造的!说,这玩意怎么用?这叫什么……”
叶艺曼可不依,她怎么会不知道这稀奇玩意是我发明的,当即在我背后一推,将逡巡不进的我,向陶艺蕾一推,无缝连接,让我不能再逗陶艺蕾,必须出力,不能偷懒。
“这叫勾扣,根据下胸围尺寸进行调节,一般有三个扣可供选择……喂,这靠手臂的位置,叫比弯,是起固定支撑的作用……曼姐,怎样穿啊?你先直立俯身,扣上带扣,最后再调整肩带,检查下围有没有上滑……”
我没法子,因为这不是叶艺曼一个人在问,她是代表其他人在问。
她们这样当然不行,每个人尺寸不一样,用别人的,要么就大,要么就小,但肯定不合身,
“我是寒山宗的门人不假,但我另一项工作是缉盗使者,我最擅长察言观色,你嘛,没有说出最合适的穿戴之法。”
纪真绫试穿一下,发现她胸围全被罩完,连一点都没露出来,不禁有些泄气,可她不从她自身找原因,反倒怪我没有说清正确的穿戴方法,简直就是拉不出屎来怪茅坑歪。
“绫姐,你说这样的话,我们就没法好好交流,也就没法一起愉快玩耍了。”
我满怀幽怨地说道,纪真绫的尺寸小,无法与嬴筠的相匹配,这跟正确穿戴没关系,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还来找茬,不是让我闹心,还能是什么?
“人家说的是穿戴的正确方法,又没有说这件适合人家,你胡乱猜测什么?”
纪真绫倒没生气,微微一笑,离我更近一些后,背对着我。
“老实说,人家真的想把你的血给喝了,试一试这味道,是不是比天底下最鲜美的饮品,还要令人发狂……”
叶艺曼也笑了,她眼瞳中向往此物的艳红,已在消失,她慢慢凑过来靠到我背后,将我抱住,把头伸到我的脖子前,与我耳鬓厮磨,轻轻说道。
“小宁,我比叶姐姐还想喝你的血,倒不是这滋味有多美妙,而是人家没武功,似乎喝了你的血,是成为武林高手的捷径!你肯定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难题不是?”
公孙芙柔柔的气息,带着特有的清香,喷在我脖子上!
老实说,前后左右都有女人环抱,温香软玉近在咫尺,有些已经接触,有些虽然没有接触,可随时可以一尝芳泽,这是一件惬意无比的事情,但她们不要说出这种吓人的话,那就更好了。
“心爱的小宁,人家想你,醒着时想你,躺着是更你,时时刻刻、朝朝暮暮在想你,到死在想你,到山崩地裂,我也想你,可是有一个时候,怎么样也不想你。你猜猜,那是什么时候?”
公孙芙看了看一边昏睡过去的嬴筠,还有已半昏迷的陶艺蕾,就在我脖子上舔了一舔,这出乎意料的举动,让我一下起了鸡皮疙瘩。
“小宁,你是不是对你动心的女人,才会抛出之类的好东西,讨好她们?”
纪真绫在我哆嗦得厉害给她穿戴好后,转过身来拉肩带,边调整松紧度,边问我道。
“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你看我有你们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还会对其他女人动心呢?”
我话一说口,就知自己说错了,哄女人开心的话,不是任何时候都能说的,尤其是我以前可是口口声声说我必须得多找女人,此时说这种话,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自己承认自己是口不对心的小人吗?
“对!你不会对其他女人动心!而只对真正的美女动心,才会去追求!你这坏蛋,在女人方面,不是十分挑剔,吃得很杂,可是,你真正宠幸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身材不好的不行,不漂亮的不行,气质不好的也不行,能被你看上并追求的,肯定不会是我们这种歪瓜裂枣!”
果不出我所料,叶艺曼对我说的这句话,她是一个字也不信,否则的话,我口中所说的林雅玲和郑钧怡,为何我会满口称赞,将其捧成天下少有,地上全无的佳人?
“得了,你们也就不要激我了,我给你们做好了!找条布尺子,先量上围,再量下围,将布尺圈在上并紧贴,哦,绫姐不是那样,你不要一开始就拉得很紧,要由松再紧……芙姐,量时要用手,就像已经穿好了一样……对,这就是,恭喜你绫姐,你已经找到了……”
“你们这些招数,够凶狠的,嬴筠说要给我戴帽子了,你们说要喝我的血,怕是我不认怂,你们还有更狠的招数使出来,让我见识你们的厉害。给我说一说,你们还有什么厉害的招数,准备用在我身上,让我也提前有个准备不是?”
众女一副狠招还没全力施展出来,我就迅速举双手认输。
“当然不告诉你,以后瞅准机会再使出来。如果你哪天厌恶我,不想要我了,那就得先仔细想好后果,掂量掂量其中的厉害。我可是还有一大堆的狠毒招数,还没使用。”
叶艺曼在我身后,向前向后抱着我脖子,让我俩身体有似秋千一样荡来荡去。
我眼前一阵黑线,估计她的厉害招数,就是想和我同归于尽,退而求其次,则是跟我所谓要追求的女人,来一场决斗,杀不死别人,就自己死;杀得死别人,就让我遗憾终身,诸如此类的。
“没错,是该有秘而不宣的招数,留着给张宁备用,他呀,真的挺厉害的……”
这边梁珮盈打发了魏居,仔细观察了一下,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
“梁珮盈,你这右相夫人,不好好去陪右相大人,相夫教子,跑山庄来来瞎搅和什么?这给她们支招,我以后还有安生日子好过吗?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好吗?”
我把陶艺蕾也给丢翻了,我重重吐了一口气,没好气地对梁珮盈说道。
梁珮盈对我表达的不满,丝毫不以为意,一张看似成熟妩媚的脸,却隐隐透着一丝狡黠,笑吟吟地,上上下下扫视着我,就跟不认识我一样。
“梁珮盈,干嘛这样看着我?你凑过来干嘛?我可有言在先,这儿都是我的女人,你在这里看好戏,已经是了不起的待遇了,你可不要乱想……”
我瞧梁珮盈这副垂涎三尺的模样,直把我看得鸡皮疙瘩泛起,不知道我有哪里不对劲。
“哼哼哼……”
梁珮盈压根就没理我的警告之语,直接凑到我身前,鼻翼收紧,像只狗一样对我从肚子嗅到了腿上,就像过了一道x光一样。
“梁珮盈,你坐好了,我还要侍候曼姐,你这么一搞,可要影响她们受恩宠。”
照古儒说法,妇人腰下,正是生我之门,死我之户,摆平了嬴筠和陶艺蕾,其他女人,就不能没有,正欲转身与叶艺曼一战,可是梁珮盈从正面来嗅,弄得我无法转身,一脸黑线的我,不得不出言让她退后。
“呵呵呵,你在蜀侯府,倒是什么招数都用得出来。怎么,在茶室里就不行吗?你怎么说,也是堂堂男子汉,至于怕你的女人,也就是未来的老婆们埋怨你吗?”
梁珮盈不退反进,直接凑到我丹田处使劲嗅,带着嘲弄的意味对我说道,不过,一提及老婆两字,她却有些不甘和幽怨。
“得了,你就算不去陪右相大人,也用不着闲得蛋疼,跑来取笑我这个小白丁吧?”
梁珮盈这话好毒舌,要知道在蜀侯府,做为阵法师也是卦师的樗里疾,依易设象,以占吉凶,居然卦出我没死,然后与我一同和梁珮盈来了场三人乐,这种行为,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的,她若是说出来,我的光辉形象,岂不是毁于一旦?
“小白丁?传说中的修士,弹指一挥间。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能让一个强大的国家,奉若神明,俯首称臣!若你只是一个小白丁,那么这世上还有谁,才能算是气吞山河,威震天下的人物?”
梁珮盈身体朝后一仰,端起最近的酒杯,浅酌一口,极为优雅地看向我。
“梁珮盈,说什么啊?俯首称臣,气吞山河,威震天下?你这是在说春秋五霸,还是当今秦王?我可告诉你,樗里疾不是君王,本事再大也是臣子,你就不要勉强樗里疾,去做不切实际的事情。”
我脸上虽还是淡定自若,可心里为之一紧,先装傻充愣再说。
“装?你就继续装好了,你这表演技能也算不差,可是,你你能瞒得过别人,可要想在我面前蒙混过关,却还差得太远。修士,听起来就了不起,修道升天为目标,啧啧,就算小有成就,那也是视凡人如蝼蛄,在世俗界,可是呼风唤雨,主宰众生,掌控生死,我说得不错吧?”
梁珮盈撇了撇嘴,表示对我不认帐的态度,颇感不屑,以看穿了我底牌的模样,提醒我,她可不是对此一无所知的普通人。
“梁珮盈,胡扯些什么?我看你春桃派修练方法过于取巧,以至于脑子都练得跟别人不同了,别扯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这两天啥时有空,我请你吃饭,让你带话给樗里疾。”
我一头雾水,不明白我哪里露出了破绽?怎么梁珮勇,就那么笃定我就是修士?不过,她更有可能是怀疑,且是深度怀疑,但却没有证据,说这些话,是在试探我。
诱供这种把戏,是上位者经常使用的,所以,我吃了几大口的菜,猛喝几大口酒,用补充体力的借口装傻充愣,说话之时,还煞有介事地朝梁珮盈眨眼睛,试图让她停止此类言语。
“张宁,你少装傻,你可别忘了,我除了是樗里疾夫人,还是春桃派的门人?”
梁珮盈智珠在握,爱不释手把玩的同时,也点出了原因之所在。
“怎么?春桃派的门人就天知地知?樗里疾就能未卜先知?”
我缓下心情,笑道。
“有些东西,不是短时间内所能修练出来的,别的本事我就不说了,先说说我这深潭藏鳖,那就是死咬不放!”
梁珮盈对她的猜测,充满信心,并且对即将来临的快活,充满期待欢喜,一种莫名的幸福感溢满心头,听了我言不由衷的诳语,她长长的睫毛眨了几眨,莞尔笑道。
“樗里疾也算是优秀的男人,且不说其出身王族,光他对付女人的本事,就是王亲国戚中最厉害的,可他只能说是勉强应付我,难以让我得到发自内心的舒畅和快活,就算我拿出绝招也是不成,可你却是轻而易举做到了,让我爽到了天上,并且持续时间,长得可怕!我在春桃派修练多年,久经薰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可告诉你,门派里有浸在盐水里的标本,就算没有看到活人的,但通过死人的,也能知道这个!”
梁珮盈对此可是了若指掌,能让她这种身怀厉器的女人,感到无法抵挡,不得不举手投降,这功夫就不是普通人所具备的。
“你这是以偏大概全!这事厉害,并不代表就一定是你口中的修士才能办得到,加以时日训练,普通人也能达到很高的境界,也能充分满足女人的要求。”
我越来越心虚,可是,还得做最后的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