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注意!”
我本来想说她根本就没穿,但她的眼神,的确太吓人,我只能骗她!
“什么没注意?男人没有不看我那里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话音刚落,郑钧怡‘哇’的大哭,比抽泣声还大!
“拜托!那是你故意把衣领敞开,让我看到的!可我当时敢老是去看吗?当然不会注意那里的细节!”
说了实话被指责,说假话怕更要被指责,情急之下的我,顾不上再想更委婉的措词,这女人哭成这样,万一那些个骷髅傀儡,以为我要对它们的主人不利,找我打斗起来,我可就太冤了。
“我没说出口的话,你自已倒先承认了!”
郑钧怡哭声猛停,进行了新一轮莫须有的指责。
“我承认什么了?我断然无心占你便宜!当时,我不低三下四行不?而且,这都是你自己主动让我看的!”
我摇了摇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目前的境遇,怕跟这个有一拼吧!
“反正,你是不该看的全看了,不该弄的也全弄了!不该做的也全做了!就算我再贱,可我也是个女人,吃了这么大的亏,我连哭都不行吗?呜……呜……”
我已经说不清她到底是在对我指责,还是在指责她自己,但我明白了一点,她之所以闹情绪,应该就是尹叙对她的背叛,对她造成的伤害太大了,以至于她情绪失控,逮谁咬谁!
“我先声明,我没拦着你哭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魂尸虫还杀不杀?”
眼下得把引起郑钧怡哭泣的诱因,也就是尹叙的魂尸虫给干掉,进而让她有报复的快乐,这样才有可能防止她对我的无端指责。
“你用得着管我吗?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是的!你这样,我怎么杀魂尸虫?”
“你就是个坏人!破坏了我后辈子生活的人!呜……呜……”
……
什么叫不可理喻!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又指责我对她居心不良,又要我管她,这话都被她一人说完了,合着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我的错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我知道,长期隐居的生活,一朝突然被打破,而且是两件足以影响她后半辈子的大事,一时深藏在心底的很多东西,主要是负面的东西,都在这一刻被释放出来,而被她所仇视的对象,只能是我这个活人,我不当她的出气筒,难道还有人来当吗?
空旷的洞府内,郑钧怡发了疯一样叫喊和哭闹,眼泪没有止境,音调嘶哑,让抱着她的我,感觉到她所发泄出来的,可能并不单单是被尹叙欺骗,或者是被我强行魂魄交融!
姑且算是我强上了她吧,可能真正让她生气的,并非我对她做了什么,而是我这个人以这种方式进入她的生活,并且还把彼此的命运,强行捆绑在一起,她多吃亏啊!
在我找到塑体材料之前,她只能在洞府待着,而我却能在外面花天酒地,和她的师妹林雅玲卿卿我我,来个乐不思归也是很有可能的,那时,留在这里的她,孤苦伶仃不说,还被我正大光明欺骗,较之尹叙的欺骗还要过分!
她可不想被骗两次,可是,想不被我骗,却又找不出好方法!
郑钧怡哭得喘不过气来,似乎哭无可哭时,竟然发挥出女人的本能,在我肩膀上狠狠咬了下去!
我知道女人是不讲道理,比如她们随时有可能化身成狗,这不,咬得我生疼,我却不能推开她,不管你承不承认,女人咬人之时,就是考验男人爱不爱她之时!
这场危机能轻易化解过去吗?自认付出巨大代价的郑钧怡,就这样怔怔出神地凝视着我,眼帘颤动不止,清醒后,理智就要回归,不知以后我能给她带来什么,是怡情悦性,还是哀愁悲伤?!
这是怎么诡异的一幕?郑钧怡扑在我怀里,根本没管她宽大的身躯,完全盖过了我的小身板,倒像是她在搂抱我!
她的头,埋在我的肩后,这没办法,谁叫她比我高呢?姿势极亲密,似是情侣间在说着不为第三人所知的甜言密语,而男人始终面带宽容的微笑,任由女人倾诉委屈,还有淡淡的黑气围绕,多么有诗情画面!
但我敢说,只要我把前因后果说出来,他们绝对不会有这种认识:首先黑气是没有散尽的僵尸黑气,中的轻的想哎吐,中的重的,怕就是重伤,或者就直接挂掉了。
其次,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美女,姑且不说她是鬼修,好像很乖巧的依偎在男人的身上,还没嫌弃男人身高不如她,可是你若听了她的嘴巴里说的话,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你是坏蛋,我杀了你!你是坏蛋,我杀了你……”
这就是郑钧怡口中的话。
郑钧怡一边说我是坏蛋,说着杀了我,却还是紧抱着我,不时还给我背上来几下;我也是够贱,被她骂,被她打,却还是尽可能任她发泄,甚至为了让她更方便打我,我还踮起了脚尖!
我知道,我并不亏欠郑钧怡,也没有对不起她,我犯贱,仅仅因为她和我是命运的共同体。
像郑钧怡这样高傲的女人,是不可能这么暴露的,现在抱住我,但那只能遮挡住的身体,却遮挡不住她暴露的心理。
像郑钧怡这样大意的女人,恐怕附体之前挑选对象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如果对象反抗的话,她有可能被反制住,甚至连捆绑我以求安全的手段都没用。
像郑钧怡这样没用的女人,大概也明白了自己的没用,才不得不转而全身心依赖我,哪怕我是个说不准以后会不会变心的人……
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可我却成了她的出气筒,甚至可说是成了夜壶,有需要时,紧抓不放,没需要时避之不及。
良久,她的手依然扣在我的背上,终于不再骂我是坏蛋了,可仍像诅骂我是坏蛋一样,嘶哑的嗓门,说了一句新话:“小宁,我不该咬你、打你。”
“没事,还不解气的话,你可以再咬的。”
我的左边肩上,出现一个清晰的牙印,流出的血,染红了一小块肌肤,疼痛感倒不强,可破了像是真的,可我还得装不在乎,笑了笑答道。
“我很清楚,小宁,包括今天的附体,你都没有错,可我一看你是男人,我就忍不住生气了,我骂你是坏蛋,不是说你真是坏蛋,恰恰是因为你……你人不错,我不是不爱你,只是我脑子很乱……我,我都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到底想对你说什么了!总之,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
郑钧怡将手拿了回去,看着我红红的牙痕,目光有些躲闪道。
“没事的。你暂时什么都不要说,赶紧说说看,是不是得把魂尸虫给灭了?你呢,洗个热水澡,穿件衣服,虽说这里没外人,可被那些骷髅傀儡看到了,总归是我吃亏的事。哦,还是我服侍你好了。”
我承认我火大,一是对郑钧怡的不可理喻有些小生气,二是对被她强搂很久,搞得我煞是被动。
“若是将魂尸虫收归己有,就可以通过这虫来操控尸体,让他在短暂时间内,听命于你的指令。小宁,假如你有这方面的敌人,便可以用它。”
郑钧怡虽然深恨尹叙,可是魂尸虫本身却是有用的,虽然用处有限,可正因如此,对某些特定人,在某些特定场合,它便会起到刀枪也无法取到的效果。
“不好吧?这玩意可真恶心,想着还要用它去调教尸体,这心理是不是有些变态!不过,我可以把这玩意卖给那些炼尸的,对他们来说,这可是好宝贝啊。”
有备无患的道理谁都懂,可是人都有些忌讳,养虫炼尸这种事,我天生就有些反感。
“我看你真是个财迷!还好没外人,否则我丢不起这个人,几千块灵石的玩意,你也想拿去卖。”
郑钧怡一戳我的额头,对我嗔道。
我喜笑颜开道:“怡姐,你也不怕风大闪舌头,几千块灵石,你都不放在眼里?在地球,这就是一笔丰厚的财富啊。
“拿着这个装它。好了,咱们去把它捉到吧,等捉到它,才算是你的财产。”
郑钧怡拉着我到了一处洞库,取出一个灵木盒和两条小灵木棍给我。
“哈哈哈,我发财就靠它了!”
我接过工具,就出去找魂尸虫,魂尸虫虽然有薄翅,洞府空间也算大,但终归不是自然的天空,不可能飞向远方,在两个时辰之后,我总算将其用一条小灵木棍按住,再用另一条小灵木棍往它另一侧一夹,像筷子夹菜一样,将它放进了灵木盒中。
“怡姐,你说,可不可以把它当母虫,然后让它生出小虫,卖出小虫来赚钱呢?”
回到郑钧怡的新洞库中,原来那处有豪华床榻的所在,一段时间内是不能用了。
郑钧怡依我所言,洗了澡,换了套衣衫,只是衣衫的确太吸引人了,比她先前不穿还要吸引人。
唇红腮艳,有如画中仙女,一头乌发如瀑布般散开,衬托出白晳的颈部。
没有多余的脂肪,是典型的运动型大码模特,可是却又比那些年轻的嫩模,多了妩媚与成熟,当然,还有艳丽的内涵!
白裙光鲜裹膄体,手儿摆,无花也娇。投影曼妙味熟,鼓起处,暗香动!
这世上最幸福的事,就是两个人没有隔阂,彼此相爱,为此目的,就必须让自己最爱的人,能够得到比自己更多的幸福,前一个幸福,已经得到了,那么,现在,我就该帮她完成第二件幸福的事!
这些都还不足激动我心,真正让我热血沸腾的,是她腿上套着黑色丝织袜!
穿越到大秦后,我以为我这辈子,怕是见不着丝织袜了!
以这个时代的凡人纺织水平,是织不出来丝袜所需的天鹅绒或包芯丝,就连水晶丝和尼龙丝都是不可能织得出来的。修真界的纺织水平,倒是可以织得出来,但是,女修穿的宫装,均是长裙式样,腿是不露出来的,当然就没有必要穿丝袜,既然没这个需要,自然就没人去做。
可是,对很多男人来说,或多或少都有美腿配丝织袜的情结,白与黑的反差,还能最大限度将女人腿形的缺陷予以纠正,当然,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穿上丝织袜的女人,能很大程度激发男人的欲,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好歹我也算花丛老手,我不可能露出初哥样,于是,我便提出卖小虫这咱不切实际的问题,让郑钧怡来反驳。
“你就别指望了,这是条公虫,怎么能生小虫?哈哈哈。”
貌似郑钧怡很喜欢看我希望落空而失望的样子,笑得很甜。
“母虫在哪里去找呢?母虫下仔力强不强?”
我把灵木盒递给郑钧怡,让她看看她先夫现在的模样,在将灵木盒递给郑钧怡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就跟递骨灰盒差不多。
“我怎么知道母虫在哪里?籍册上说,母虫生出来的小魂尸虫,生得越多,品质越低。”
郑钧怡没看灵木盒里的魂尸虫,而是手搭我肩。
“小宁,你……你给说一说,你在强上我之前,是不是对我动了杀心?”
郑钧怡柔柔地问道,在我抓虫子的两个时辰里,她肯定冷静下来,想过很多事。
“怡姐,没错!我九死一生才得以穿越,怎么能被别人附体,身死道消呢?我不杀人,人就要杀我,我有此心,也是正常,难道不对吗?”
我一点也没否认,虽然附体的过程很香,可是附体的代价太大,两者相比,怕是没人会选前者。
“那你为什么没有动手呢?”
郑钧怡又问
“因为……因为你漂亮,哦,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是我玲姐的师姐,我的魂魄中有她的成分,出于香火情,我也不能对你下死手。”
我连忙说了两条理由,只是郑钧怡并未对此全信,对我腰上掐了一下,示意我说出最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