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初见尧雪
沙河边上2025-07-02 21:274,073

“姑姑啊,你武功高强,别人就不敢对你动手,再加这些人对外一吹嘘,更令人望而却步,不敢挑战,以后你的生活,会平静得多,无须亲自动手,更无须向别人验证什么。”

  我连忙说了一大通好听,树大招风是不假,可是树大到很大程度时,哪里还担心被风吹呢?

  “乖侄儿,你这张嘴,能把死人说活!”

  叶艺曼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潜在的敌人得知这个消息,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定会偃旗息鼓,不敢挑战,如此她省掉很多麻烦。

  ……

  山路漫漫,不断拐来拐去,攀上山顶,山下便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看不着边。

  骑行在草原上,人会变得轻松许多,蓝天仿佛举手可到,白云像从天上直接倾倒下来,云团虽大,下沉虽急,却轻若无物,在远方地平线上飘浮。

  羊群和牦牛群,就似一粒粒黑豆子,撒在还有积雪的大地上,不时有牧民大声吆喝牛羊,藏獒欢快地奔跑,驱赶着更远处的狼群。

  不抢商队这条草原规矩,类似于不抢邮差,道理很简单,把商人抢了或杀了,夺其货物,商旅便不敢前来,羌人总有一些东西,是不能自给自足的,那时,跑上几百里去买东西,费神费事不说,还得担心别人也如法炮制抢你或杀你。

  所以,最凶恶的羌人,也不会成群结队抢货物,反而会利用与商队碰面的机会,进行平买平卖。

  当然,这里所指的商队,是羌人自己的商队,蜀人的商队,当然不在此例,这也是甲耳蚌敢抢我们的原因。

  这不,甲耳蚌等十二名羌人,客串起了商队,就是用铜锅换牛皮,盐巴换牦牛。说实在的,这价格真是叫人啧啧稀奇,六口破铜锅,居然换了一张上好的牛皮,至于盐巴,半斤就换了一头牦牛!比起在黑风部落时的价格,又翻上了好几番!

  走过长离部、向水部、干法部,一路甲耳蚌等人做足了生意,牦牛上驮载的货物,很快交换一空。不过,甲耳蚌他们拿出来交换的铜锅、绢麻等,大多都是从蜀地抢来,显见羌人还是在蜀地发了不少财。

  沿途行来,并非没有羌人不想打我们主意,但是,甲耳蚌等人告之他们,我们这伙高人组成的团队,不比寻常蜀国男人那么好对付,较之草原上最强大的蕃人武士,山地中最敏健的羌人武士,也要强悍无数倍,吹气都能把人吹倒。

  甲耳蚌等人,面红脖子粗给意图抢劫者,解释我们的强大,绝大多数意欲抢劫者,放弃了抢劫意图。因外,羌人别的不敢说,但诚实却是他们的良好品德,甲耳蚌说了我们很强大,是他亲眼所见,绝无相欺,那多半就是真的。

  当然,也有极少数不长眼的,硬要来试,我便驱马上前,手起枪到,将其身上捅了个洞,解决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

  行进一月有余,离烧当部帐庭已不远了,人烟也渐渐多了起来,听得身后一队人马,正驱马狂奔,为首者腰悬长刀,持酒囊痛饮。初升太阳的柔光,给此人涂上金色光辉,烈烈腾起的毛制披风,大显此人强健豪放,跟随在其后边的几人,亦是健壮雄伟,骑术了得。

  这队人马追上我们之后,见我们这一行人,里面有蜀人,也有羌人,并且,还有几个女人,想必应是蜀地前来和亲的一行人,秦国及其下边属国,需要让边境线平静之时,常常送女人和财富给予周边各蛮族,这是有先例的,此人大笑道:“这次和亲质量很高,女人不错。”

  草原上的初春,仍旧寒冷,没有一点回暖的迹象,寒风冷冽,纵马狂奔,使人脸蛋有似刀刮,此人竟然连护面的面巾也不戴,显然体格强壮不说,内火还旺。

  “侄儿,在笑什么?”

  叶艺曼看到我脸上古怪的笑容,不由好奇地问道。

  “看什么?还不敢快让路,惊了车驾,你就死定了。”

  我还未来得及回答叶艺曼,那对人马的后续车辆,渐渐驶向我们而来,车夫不停用羌语对我们的脚夫吼道,提醒让开大路。

  马车装饰华贵,车厢四处涂漆,拉车的马也是两匹,并且是优良的河西马,拿战马当挽马用,真是太奢侈了。

  草原的确宽广,可道路上车辙印却只有两条,马车需顺着车辙印行进,要将车轮弄到车辙印以外,势必会将车里人颠簸得不行。

  “姑姑,我这是在笑,此人战马极佳,青影骢远远不及,是不是该……”

  我没理会提醒闪开道路的车夫,反正他们也听不懂蜀语,任由座骑缓步向前。

  跟在我们后面的脚夫们,看我们没让,他们也不想让,一声不吭向前走,或者只让出极少的道路,象征性表示避让了。

  车夫眼见不仅我们这些带头者不让路,脚夫这些人也没有远远躲开,顿时大怒:“不要命了吗?”

  恼羞成怒的车夫,鞭子高举,扬手抽向不肯让路的车夫!

  在车夫前边三丈外的脚夫们,就算努力想躲避其鞭子,也躲不开脚夫的鞭子,显然车夫的鞭技娴熟。

  脚夫吃痛之声,让纪真绫刹那间发怒,脑袋猛然转向车夫,想将其揪下来:“这谁啊!胡乱打人!”

  马夫打人很有经验,每个脚夫只打一鞭,绝不打第二鞭,但他一鞭下来,脚夫们身上厚厚的皮衣,就是一道深深地鞭印!脚夫们被打得不行,倒地之后乱滚,我不用看脚夫伤势,也知脚夫们要想养好伤,怎么着也得有个十天半月。

  马夫没敢对气场逼人的叶艺曼动鞭子,却对我这张小白脸很生气,扬手就是一鞭,冲我腰上而来!

  马夫也知他鞭子重,打脚夫时,是朝脚夫的背、肩等非要害部位打,可他打我,却是朝我腰上打,有将我从马上打下来的想法不说,还有让我受很重内伤之意。

  我单手抓住马夫的鞭子,将马夫连人带鞭,从马车上提了下来,马夫腾云驾雾,跌倒在地!

  “你打了多少鞭,我就还你多少鞭!”

  我调过鞭子,对地下的马夫就是一通抽!

  马鞭是特制的水牛皮鞭,内里还裹着金砂,打在人身上,当然疼痛异常,马夫满地乱滚,试图躲过我鞭子的打击范围,但每一次刚刚到我鞭梢能及最远处时,便被我卷了过来,继续抽打!

  我得给脚夫出气,更得维护叶艺曼等人高人的形像,要是已方之人被人无故鞭打,当绝世高手的居然无动于衷,这说得过去吗?

  众脚夫大快人心,纷纷叫好!看到马夫哀嚎不己,他们喜形于色。

  一道白光从马车里射出,直取我胳膊!

  “妈的!”

  我大吼地声,将白光抓在手里,原来这是一把匕首!

  太歹毒了!明明他们无理在先,欺负人到这个地步,不思悔改不说,动不动还想要人性命!

  我调转鞭子,对着马车车架就是一鞭!车架应声断裂,两匹拉车的马,向前一跃,与车厢分成了两部份,车厢顿时倾斜。

  第二鞭抽向车厢顶盖!车厢顶盖瞬间分离,远远甩到一边,落在地上,发出呯然巨响。

  第三鞭抽向车厢里的人!不过,看到是个女的,我临时改变方向,打在她身侧,将车厢也打成了两半!

  女人一下从露了顶,且剩一半的车厢上掉了下来。

  “且慢!”

  已经跑到我们前面去的那个男骑者,听到后边动静,再看到我挥鞭痛打车夫,连忙大叫出声制止,可惜晚了那么一点点,车厢里的女人,已经滚到地上,豪华的皮袍沾上了遍地的污泥,狼狈不堪。

  “几位,什么意思?”

  我沉声冷目道,鞭子收回垂于地下,大有一言不和,就有当场火拼一场的意思。

  这三个男人头一次见到有这样使鞭子的。指哪打哪,很多骑者都能做到,但力量十足却不容易做到,马车车厢顶盖,至少也有三十多斤重,并且面积大,要将其揭开并甩到一边,就不是一鞭子的事,得分两个步骤,一是先将车厢顶盖齐齐用鞭子削下,再以极快速度将分离出去的顶盖卷起来,才能办得到将顶盖甩到很远的地下。

  “这位小兄弟,不要误会,这位乃是来达的掌上明珠尧雪小姐,一向喜欢捉弄人,就算是我们这些头人之子,初次见面,也未能幸免。”

  来者知道他猜错了我们的身份,我们不是来和亲的,而是来做生意的商队。因为,任何一支和亲的队伍到羌地,都像孙子一样,生怕得罪了羌人,和亲不成,边境上就得有纷争,此行就失败了。

  “她是尧雪小姐?你们是……”

  我打量了一番这三人,看他们有没有暴起伤人的意图。

  “多谢小兄弟手下留情!她真是羌人头领来达的独生女尧雪,她没有伤害小兄弟的意思,还请小兄弟放她一马。”

  我怕他们对我方人员搞偷袭,对方同样怕我软硬不吃,就是要让尧雪出丑,乃至伤了尧雪,口中语气极是客气。

  “我是茂潘部的晋布诺。他是向水部的朗赛林,另外一人是长离部的莫次仁。”

  晋布诺会说蜀语,将他们的身份表明。

  “张公子,这三人都是各部头人的儿子,在我们羌地,身份尊贵。”

  甲耳蚌虽地处羌地偏远之处的黑风部落,但消息灵通,知道这三人在羌地的重要,间接说明不要过分得罪这些人。

  “好说好说。不打不相识,在下是蜀国张宁,这位是我姑姑……我们是来向尧雪小姐求亲的。尧雪小姐,没伤着你吧?”

  轮到我傻眼了,与求亲的对象,居然是以这种方式见的面!

  “你们三个,还不给我杀了他!呜呜呜……”

  尧雪看看身上满身的泥巴,还有我和晋布诺等人和言悦色的交谈,这令她顿感委屈万分。

  “尧雪小姐,张宁他们是贵客,是来向你求亲的!”

  晋布诺等人不是笨蛋,先前他们在我挥鞭欲打尧雪时,的确吓了一大跳。不过,从和我的交谈中,他得知我们这行人的身份也不低,目的是想求亲,刚才只不过是一场误会。所以,我们是绝不会再出手攻击尧雪了。

  尧雪跑到晋布诺等人身边,跺着脚哇哇哭,我估计,她平时绝对没有命悬一线的经历,被吓得不轻。要命的是,豪华马车里有火炉,眼下也从车上掉下来,只着单袄的她,又被地下污泥浸身,冷得不行,跺脚跺得更厉害了。

  跺脚时身体自然要动,这下波涛湧动,看得男人们不想看都不行,不过,考虑到我是“加害者”,自然不敢再去看“受害者”,便将视线转向了晋布诺。

  “尧雪小姐,别哭了,外边冷,还请上车再说。”

  晋布诺陪着笑脸,这个天,以尧雪的体格,有可能被冻出肺炎之类的毛病。

  “谁叫张宁打了我的车夫,我不打他,那还是头人的女儿吗?”

  尧雪上得后边一辆侍女车,上车之前,还不忘抬头盯我,对晋布诺等人辩解道。

  “尧雪小姐,要不是张宁手下留情,你比车夫还要惨!”

  晋布诺小声嘀咕道,任何人,都不会对想取自己性命的人讲客气,肯定是会下重手的。

  “张公子,你们还要去求亲吗?”

  晋布诺冲我做了个鬼脸,还没进帐庭,就把头人之女,也就是求亲对象给得罪死了,这亲还求得成吗?

  “去!怎么会不去呢?亲求不成,话还是要带给来达头人的。”

  我本就没对求亲成功,抱绝对的信心,主要目的,是为了让羌人为我方所用。得罪尧雪,最多算是一个小插曲。

  “我死也不会嫁给张宁这个大坏蛋!”

  车里传出来尧雪愤怒的咆哮!来达对这个独身女非常疼爱,不但教授羌人的本民族习惯和学问外,还请蜀人做尧雪的老师,蜀语说得字正腔圆,十分标准。

  “不知有何话,要传达给来达头人?”

  晋布诺当没听到尧雪的怒吼,而是饶有兴致问我道。

  “不太方便说,还请晋布诺你见谅。”

  我拱了拱手,当然不会把我们此行的目的说出来。

继续阅读:第136章 帐庭见来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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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秦修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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