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在乎人命,而是相对于这个,迅速解决潜在的反叛势力,才是更加重要的事情,损失这几百千把条人命,换来的却是山南五部有着强有力的核心,能保持内部持续的和平,能让各人各施其职,勤劳奉公,何乐不为?”
“这个世界上,好和坏是一对不能分离的要素,所以,我不会为滥杀而感到内疚!既然要立志办大事,并且已经被推到风口浪尖,没有退路了。优柔寡断和妇人之仁,就必须从我脑子里消失!对付叛贼这样的坏人,不比他们更坏,又怎么能行呢?我相信,倘若他们成功,同样也会用这种法子对付我。”
我无言以对,因为,尧雪说的完全正确,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只有先坚强起来,才会以后变得温柔。
我认为尧雪已经在政治成熟上,迈出了相当大的一步,不知她发生这样的变化,是福还是祸!
第一批足足十多人,被武士们抓了过来,他们剧烈地扭动身体,大声呼喊:“我等何罪?你们居然抓我们!”
不过,当他们看着现场血腥的一幕,都跟被打了当头一棒一样,人都发了懵!
我也不觉得奇怪,现在的场景,就是两具无头尸体,身体正面被剥了皮,剩下的几具尸体,不是无头就是胸腹处被刺穿出了个大洞,鲜血有如小溪水一样流动,整个大厅里,被鲜血所污,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这些人并非没见过血腥,可现在着实觉得反胃,这满地的内脏、鲜血、皮肤,集中在一个不算大的空间,画面恐怖,更要紧的是,他们也将成为其中一份子。
“我绝不会放过一个心怀不轨之徒,至于有没有冤枉,这不在我考虑之列。”
尧雪冷笑一声,对这些人说道。
“你抓了这么多人,烧当部必定全部震动,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怎么能这样大杀一气呢?”
有的人还是胆怯,口中说着罚不责众的话。
“需要证据吗?如果一定要说给你们一个理由的话,达拉看不顺眼,就是证据!来呀,就在这里斩了他们!”
尧雪冷冷一笑,对押送这些人的武士们下令。
轮到武士们发懵了,杀人通常都是先将人押走,再无人处再斩,可尧雪要在这里对这么多人斩首,可说开了山南五部的先河。
“嚓嚓嚓……”
武士们想不想得通,都会执行命令,刹时此起彼伏的头身相离之声响起,当然,还有惨叫声!
满地脑袋乱滚,鲜血乱喷,搞得武士们都为之胆怯!
武士们离开大厅之前,尧雪叫来武士们的头目,说道:“你去通知来达,叫他不要手软!”
武士头目施礼,表示明白。山南五部变了天,想要谋害尧雪的人,肯定不少,尧雪势必要反击,斩草除根的事,必须要做。
不多时,另一批三十多人被押到天池阁大厅中,一样的身首分离。
“要怪就怪你们跟错了主子!”
用如此狠毒的手段,对付一大群人,其中还有不少是刚成年的人,我心中多少有些罪恶感。
然而,尧雪如今所代表的,不仅是她自己,还代表着在她身后一个利益团体,当然,还有我的利益在内,若是她倒台了,那些跟随她的部下,也会像这样人头落地。大权交接之中,讲仁慈,就代表着死亡。
山庄外不时有喧闹之声传来,来达和达拉手下的士卒,也押着一个个叛贼,将他们运到天池阁上,一连杀了近一个时辰,杀得大厅上全是血污,到后来,押送的士卒,都无法下脚,不得不把先前杀掉的人,堆放成垛子。
经过尧雪残酷的肃清,那些与桑格玛父子和吉肯父子家族有勾结的人,要么惨死当场,要么被押到天池阁大厅中杀掉。假如说前几天来达和达拉的清洗,还算收敛的话,这次就算放开手脚,大杀一气,就是不论冤枉不冤枉,只论与叛党的亲疏。
忍耐己久的尧雪,决定彻底慑服山南五部,让所有人知道,跟错了人,还不做正确的事,那就得付出代价!趁着如今我还在坐阵,反叛者无力与我对抗之际,将他们清洗。
我也相信,他们留在山南五部家里的亲属,不论男女老幼,全都不能幸免。
如此行事,肯定还有一些漏网之鱼,他们肯定会逃回山南五部报信,不过,留在部落里的叛贼同党,肯定已成惊弓之鸟,想要狗急跳墙,铤而走险公开扯出谋反大旗,也不会得到其它没被清洗之人的响应,因为任何人都知道,该杀的,肯定会在这次清洗中被杀,清洗结束之后,空出的位置,就该轮到大伙来顶替,尧雪不会愚蠢到将所有人全杀光的。
所以,留在部落里剩余叛贼,他们是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在斩杀过程中,尧雪显然不满足观看,这不,还提起弯刀,随意选了一名面目狰狞的叛贼,做势就要杀他!
这名叛贼惊恐万分,哭喊着想退让,可是被后边武士牢牢固定住:“你别杀我,你要什么,尽管开口,我全都可以给你!只求你别杀我!”
“除了你的脑袋,你还能有什么好值钱的。”
面目狰狞的尧雪,手起刀落,鲜血顿涌,被杀之者愣了一下,可是弯刀已落。
杀红了眼的尧雪,不可能只杀一个就住手,顺手又是一刀,又捅向了边上另一人的胸口,结束了另外一人的生命。
没法子,权力就是这样,会让善良的人变成无比嗜血,会从羊羔变成恶狼,算了,我还是听之任之吧!
返回到嬴筠的房间,众女都在,羌人突然出现的杀戮,不可能不被她们发觉,跟所有山庄之人一样,她们全都做壁上观!
座下的我,半响无语,太多的杀戮,太多的血液,满地滚的脑袋,残缺不全的尸身,这些极为血腥的场面,就在我脑海里翻腾!
众女眼见我二目无神,这可是很少见到的事情,叶艺曼道:“小宁,这段时间辛苦了,你还是睡一觉,补一补精神吧。”
根据我多年与女人斗争的经验,我深知,在这个时候一定要说些什么,无论如何也要打断她们的思维,要不然女人那神奇的联想能力,会在极短的时间里,推断出更加神奇的结论。通常这种结论,都与事实严重不符,就是南辕北辙的那种。
“女人的心,应当是白璧一般洁白无瑕,握在手里,柔和而光滑,令人心旷神怡。我对这句话很有理解,说的怕就是你们吧。”
我不想将尧雪的疯狂事迹说出来,可编谎言,又非我所愿,那么,我非常有爱心的捧起了嬴筠的脸,在她又恼又喜的脸色中,轻吻了她的额头,笑着说道。
说真的,我觉得我泡妞是很容易的,随便露两手,就有一大票的女人哭着喊着扑上来。可是,那是泡妞的初级阶段,真要让妞死心塌地相信你、跟随你,油嘴滑舌是表面技巧,最重要的,还要得有文化底蕴。
我这话得到的,就是纪真绫恶狠狠地瞪着我,她觉得我这话太不要脸了,她从小到大,学习的就是以武杀人的技术,怎么着也跟白璧无瑕没有关系。
跟纪真绫持同样认识的,还有陶艺蕾、叶艺曼,做为寒山宗的同门,也有同样的问题,不敢说是杀人如麻,可谁手上没沾血?被人说成是女魔头,都不算冤枉的!
至于梁珮盈,更是出身于臭名昭著的春桃派,说她是白璧无瑕,这不是夸奖,而是讽刺。
当然,也有心为之发酥的,这不,被我亲吻了额头,还说了这么一番话的嬴筠,心弦被重重一拨,哪里还有心思去思考别的?对旁边憋着满肚子有话要说,可就是说不出来的纪真绫等人,选择性予以无视。
至于公孙芙和钱欣凌,看着我就是满眼星星,多有文化啊,开口就是女人的心,应当是白璧一般洁白无瑕,开口就是握在手里,令人心旷神怡,这个比喻,多么妥当!
相比以前遇到的那些男人,是多么的俗不可耐,多么的口味低下,开口就是之乎者也,提不出什么切实有用的东西,空洞无物;要么就是满口钱多得花不完,手下有多少奴仆,多少佃农,打算再买多少房置多少地。
我这话,才是真正懂女人啊,这底蕴、这境界,与众不同,超丹脱俗啊!
“本以为今晚是见不到你的面了,没想到还能这么快就见面了!我发现你就是个谜,总是在不经意间,突然暴露出一些让我感到惊喜的东西。”
被吻的嬴筠,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说道,满是欣赏的样子,
“你知道的,有时我也控制不住,就发生了些身不由己的事。”
我做了个无奈至极的表情。
其实,按照女人的通病,因为某件事情,和男人引起争执的时候,每当男人说,你听我解释这样的话之后,女人的回应,不外乎两种:一种是你说吧,我听着了!当然,脸上就是一幅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的表情,不论男人怎么说,都把男人的话当狡辩;另一种则更直接,口中说道不听不听就不听,你说什么我都不听,我都不信。
所以,我无奈之下,只能用赞美女人,也可说提出我心中美好女人的标准,将需要面对的这两种女人反应给绕到一边去,显然,我取得了初步成功,至少嬴筠、公孙芙、钱欣凌没有像叶艺曼她们那样,对我持完全不相信的态度。
“小宁,话虽然说得漂亮,可你还是没解释啊,你不是说,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是个误会。我不像她们,不给你机会,你说,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
不过,我的小动作,也就只争取了一点点时间,根本没有如我所愿,将此事就此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