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适时跟进,对林钦的手掌输入一点点真气,让它暂时恢复功能,这下林钦悲催了,骨头碎裂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并且它不像一次性碎裂,直接疼晕死过去,现在,它就停在晕死之前,就是没法晕死。
“嘿嘿,尧雪,我告诉你,我母亲丹增,被来达这条狗霸占,他有把我当成人看吗?来达杀了我爹之后,就跑到我母亲的帐篷里,先要杀我,说我是黑德的种,需留不得。我娘为了保我的命,不得不答应了他一切要求,来达就是当着我的面,侮辱了我母亲,还不许她哭,必须笑脸相迎。”
人之所成为人,就在于有思想,林钦的报仇思想,已经深入骨髓,这时闻听尧雪居然拿宗庸之事说事,他愤怒了,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后来每次来达到我母亲帐篷来,都要让我看着他侮辱我母亲,说是这样做,相当于让黑德在天之灵看到他照顾了我们母子俩。我母亲不得不答应他各种变态的要求,而我呢,也得按他的吩咐去做,如果不从,要么挨皮鞭,要么就是一顿拳脚,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我过了足足有五年之久!”
“一直到来达被桑格玛夺了权,来达这才停止了对我母亲的日常化欺负,而我呢,也才得以在我母亲庇护下,拜师学艺,游走四方,最后回到烧当部。而我母亲丹增,已经被来达给折磨到死,这笔帐,我肯定会跟来达算的。”
“你要杀来达,我可以理解,如果你只杀他,我倒是能给你一个痛快。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母亲下毒手?她有多疼我,她有多辛苦,她有多委屈,你知道吗?但你却对她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所以,你必须死,并且是以最凄惨的方式去死!”
对尧雪来说,这事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宗庸是她母亲,却从受害者变成了不守妇道的大淫之妇,由不得她怒火中烧。
尧雪拔出怀中匕首,开始活剐林钦,先从林钦腿上开始,是那种活生生剥!
羌人是游牧民族,皮毛硝制乃是基本功,尧雪虽然没有亲自动手硝皮过,但听和看却是少不了的。剐人和剐兔子差不多,就按这个理解,尧雪一刀接一刀,疯狂割取林钦的表皮!
先前我麻痹林钦的行为,此时却成了林钦最好的止疼剂,要不然,尧雪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完成削皮工作,大片鲜红的肌肉、血管,全都露了出来,这时的尧雪,就如医学院的老师,正在制作人体标本,唯一不同的是,医学院老师干这个活,是完成任务,尧雪干这个活,是想增加林钦的痛苦。
血光迸现,没有撕心裂肺,却胜似撕心裂肺,林钦终于惨呼咽了气。
来达自诩是狠人,达拉自认也见过残酷场面,可是与尧雪这通疯狂相比,就是大巫见不巫了,我的个天啊,太可怕了!
尧雪解决了林钦,转向次洛班,次洛班将尧雪剥皮过程看完了,恐惧感是一波接一波向他袭来!
就在次洛班还未从林钦惨死上反应过来的时候,尧雪割下了林钦的脑袋!
旋即,尧雪那双沾满林钦皮肤和血污的鞋子,一步一个血印走了过来,蹲在次洛班面前,抓起次洛班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轻声道:“林钦已经死了,现在轮到你了,我可以慢慢折磨你了。”
……
又是一番呼天抢地的惨叫,次洛班同样惨死在尧雪的剐刑之下,同样被尧雪割下了脑袋。
干完这项“粗活”的尧雪,看了来达和达拉一眼,轻声说道:“打蛇不死,反遭蛇咬!需得将有可能是叛贼同党的家伙,一个不剩杀掉!宁杀错,毋放过!”
达拉明白,这是尧雪极端不满他当年因丹增之故,放过了林钦,再因玩女人的缘故,才让桑格玛有机可趁,弄得大权旁落,这次若非有我坐阵,他们能获得权力,能平定叛乱吗?趁我还在山庄,抓紧时间消除不安定因素,就不要等回山南五部后再动手了。
还有,林钦临死前所说那句话,也就是说林钦是黑德的儿子,如果敢杀他的话,他就要把来达灭杀黑德的丑陋史说出来,看来达还怎么执掌茂潘部!这话诛心啊!若不靠大杀一气,显然无法阻止这种话的传播。
得到尧雪的命令,来达一拱手,自行带人,前去抓人。达拉虽不主张大杀,可眼下局势已经演变成这样,他不大杀一批人,别人也不相信他有仁慈之心,反倒心怀不安,只有杀过之后,烧当部众人才会认为此事最终揭过。
“我不是胸襟宽广的男人,我的目标是:我的敌人,只有死的和即将要死的。他们不死,我不得安!”
尧雪解去外边沾满了血污的外袍,两条胳膊露在外边,这架势,分明就是屠夫,哪里有一分女王该有风范?
对尧雪活剐林钦和次洛班两人,我倒不是太过震惊,可是听得她宁杀错,毋放过的话后,我是心惊肉跳!
按尧雪的意思,还有山南五部不成文的规矩,凡是谋反之辈,家属全部受牵连,至于牵连到什么程度,这就看当政者的意思了。
“尧雪,是不是杀得太多了?会不会影响山南五部的实力?”
我看见尧雪大大方方解开背心,还有裙子,当着我的面换衣,这应该是她讨厌身上粘血。既然身上沾血都这么厌恶,血流成河是不是就该避免呢?
“不能心慈手软!桑格玛父子和吉肯父子,是山南五部顶尖的家族,死掉家主这样的事情,或许会让他们被动接受,但是,这样的家族,只要没死绝,就是很难彻底扳倒的。我想要的,就是借着这事,把这个草原上的兴旺家族,连根拔起,彻底消灭,不留活口!”
尧雪换了套新背心,可是外套没带,也就不穿了,反正我又不是没见过她的身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山南五部是你的地盘,和你捆绑地越紧,我们就越能从你这里得到更大的保护力度,一个虚弱的我,不是你想要的,只有强大的我,才是你掌控山南五部合格的代言人,现在还只是在部落内部,你的力量,能保我和来达等人,一时统治的平安,而未来,山南五部的目光,将放在羌地各部落,需要有外部国家撑腰,准确地说,就是秦国,这也得依仗你的出手。”
尧雪扑入我怀里,可说的却是山南五部未来的大事。
“可是我没有办法代表秦国,这一点你很清楚啊。”
我皱着眉,有些不认识尧雪一样。
“我当然清楚!你一时半会代表不了秦国,可早晚你会让秦国听你的。秦国上下,都不会乐见一个拥有潜力的羌人部落,壮大成长起来,可是,一个足够强大,也能与秦国和平共处的羌人王国,这是符合秦国的国家利益的。这也是相辅相成的,山南五部越强大,你在秦国就越有地位,而秦国越支持山南五部,山南五部就越能对付其他羌人,乃至蕃人部落。”
尧雪白了我一眼,拉我到主位正中就坐,没有坐垫席,而是让我座在案几上。
我没有直接对尧雪承诺,承诺我一定能掌控秦国,因为我还无法确定我在秦国的生存方式,并且,控制秦国这种事情,我还需要和嬴筠她们商量,得到一个明确的意见之后,才能给尧雪一个答复。
这一点尧雪也很清楚,她也不是马上就要我对她做出什么承诺,且不说她属于我合作伙伴的关系,更多时候,承诺本身是不值钱的,说违背就能违背,说翻脸就能翻脸,只有在足够利益的前提下,承诺才能做到算数,死死绑着利益双方不分开,一根线上的蚂蚱……
因此尧雪想要的,正是把她的态度,准确地传递给我,让我明白,山南五部经过此次整合之后,在羌地将一飞冲天,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只有和她捆绑好了,未来我将迎来高原下更为广阔的天空。
“这可涉及数百上千条人命!既然他们明知道再反叛将会害死他们,那么,为什么不把利害关系说给他们听呢?”
刚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这种说法很愚蠢!
在权力和仁慈二选一时,君子会选择后者,这就是君子斗不过小人的原因,想要斗倒敌人,比他更坏,比他更象小人,是最简单也最有效,也是唯一的策略,在行事中肯定会牵涉到很多无辜者,可是老实的说,真正能成功完成目标的“英雄”眼里,人的生命,有时甚至还不如牲畜。
我心里明白成大事不拘小节,应该这么做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希望看到尧雪从以前制度的受害者,变成为了胜利,不计手段的心狠手辣之人,成了现在制度的受益者。
“要是这种话是公孙芙那种人说的,我倒不觉得奇怪,可这却是你说的,由不得我好奇,你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才对。”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闻言之后,我心里想到,难道在你尧雪心里,公孙芙这样的地主兼盐铁商人,除了爱钱以外,就没别的毛病?而我呢,却应该是那种和君王、官员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腹黑之人吗?别扭之下,我板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