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功法一样的话,你能勉强进入凡人三流武功高手的行列!”
我当头给嬴筠泼冷水,出发点当然是为她好,免得她老是想找人切磋,她找来的人,能和她进行真正的切磋吗?不但不能验证她的修为,反而让她增强了不该有的自信心。毕竟真正的切磋,是在生死相搏的战斗中!
“才三流武功高手?比我想像的要低很多啊?”
嬴筠一下泄了气,兴奋劲马上消去一大半。
“寒山宗的陈显,曼姐、绫姐你们应该知道吧?他是年青一辈中少有的天才剑客,剑芒爆发力很强,除了力道劲霸,又兼有猛中带柔的飘劲和借力打力的粘劲,相当厉害。江湖上有个绰号,叫做剑风!理由就是跟他过招的对手,全都被败在他密不透风的剑芒之下,轻则腿断臂折成瘫痪,重则当场被剖出心肺而死。属于三段武士。你若是跟他对打,最多就只能凭速度逃跑,让他追不上你。但你如果认为他不如你,一上来就按部就班地对打的话,那么,我敢说,你会在陈显倾尽全力地一轮快攻下,迅速落败!”
我想起当初在青玉山上采药,碰上陈显意欲对孙丽贞和方芸桦施行不轨,然后我利用陈显对我的轻视,将其击败掐死,从而获得了他的完整衣衫。
“陈显是你杀的?这下总算落实了凶手!寒山宗三杰:任躬任舵主、李度李堂主、文弘文堂主,怕是也死在你手上吧?”
我走到哪,纪真绫就跟在哪,反正就是从后边抱住我,这时听闻我提及陈显,自然明白陈显肯定已被杀,而任躬他们最后的行踪,消失在王氏庄园附近,现在看来,多少跟我脱不了干系。这会纪真绫问这个,只是想确认一下猜测是否属实,而跟报仇之类的没关系。
“筠姐,当时我利用你缠在身上的迷犀香袋,六个小香袋联动,一起敞开放毒,李度那厮在上方向,距离太近,而且他没提前闭气,反而按以往遇上紧急情况下的老方法行事,深呼吸一口气,以使全身功力暴发出来,这下当场被毒倒!”
现在当然没必要隐瞒事实,我将当初击杀寒山宗三杰时的情形说出,就是想提醒她们,切不过妄自尊大!
“任躬的长剑,舞起了道道黑雾,文弘的长剑,则是一大团青龙,任躬还通过黑雾施毒!最后,我是靠将浑杂有迷犀香和剑毒的气体,有似歌者练高音一样,向他俩吹去!最后,燃起青色黑色的暗焰,将他俩烧成了灰!”
现在想来,寒山宗三杰还是因为托大的因素,才在我手里丢了命,若是他们知道我的威名,肯定会在李度被毒倒在地后,任躬和文弘定会分头逃跑,也就没有最后被烧成灰的下场。可见,任何敌人都不能轻视。
“筠姐,以你现在功力,若是遇到任躬、李度、文弘三人中的任一人,你都不能对战,只能逃跑,他们三人联手,你连逃跑都难!”
我宁肯把嬴筠现有的功力说少些,也不能让她过于自信,就是要让她知道,即便你比别人武功高,但生死相搏时,还掺杂了其它因素,并不是比武可比。
比如说任躬所施放的剑毒,若是不知道的,一交手肯定会中招,任躬等三人吃亏的地方,也就是我出其不意地施放迷犀香,而这恰恰是击杀他们三人联手的关键所在。
“小宁,人家知道了,以后决不敢自大!”
嬴筠是灭杀寒山宗三杰的见证者,自然知道当时有多凶险,真正的对战时间极短,我和任躬、文弘三人的身上,都是青色和黑色的暗焰,但暗焰对每个人的杀伤效力是不同的,我能够抵御任文二人的毒素,可他俩抵不住同伴和我的毒素。
当青黑二色暗焰在身上越聚越多之时,任文二人身体内部传来脆裂声响,文弘连续喷血,青剑裂痕斑斑,任躬先还不喷,可最后一口气闭不住,一口足有数升的黑血,仰天喷出,将整个打斗现场全给染黑,而他那把黑剑,断裂成无数碎片,四周溅得到处都是。
我趁势鼓起混成气体,给他俩一个痛快!任躬和文弘,迅速枯骨化,最后成为一堆人形灰!最先中了被我施放的迷犀香毒的李度,是被我掐死的,就是为了把李度身上的衣服拔下来,以便给对战后近乎裸x的我遮羞。
“你们成为修士以后,我会陆陆续续教授你们一些杀敌之技,哦,当初我赠你们的长剑,就是郑钧怡怡姐给你们的礼物,也就是你们以后的武器……”
我看着嬴筠从一脸兴奋到一脸失望的神态变化,感觉很有意思,但脸上依然是一幅严师不苟言笑的模样。
“这么说来,我也能成为一流高手呢?”
公孙芙大喜,以前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以后将成为威风凛凛的大高手,这个转化也着实太大了,由不得她不为此心向往之。
“嗯!但是,经过我的深思熟虑,觉得还是密传你们功法,你们也不要轻易展示技能,不能到处显摆你的修为,不能跟人说,你是我教授出来的,不能……”。”
我加重了语气,突出保密二字的重要性。
“小宁,就算我们不对外显摆,可是变化这么明显,别人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因为你的缘故,还要保密,不就是掩耳盗铃吗?”
嬴筠淡淡地点了点头,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哎,本来我极力想隐藏我的实力,就算实在不成,那也尽可能让秘密晚些暴光。可是,身不由己,说实在的,我真想一头扎进山庄外边的大山里,来个几十年不出山,躲过世间的是是非非!筠姐啊,修士的命运之好,在外人看来是令人羡慕的,在修士自己看来却是苦涩的,在大能看来,修练就是消遣,而消遣是可有可无的。所以,只有修士本人,才能领会其中的甘苦。”
我长叹一气,掩耳盗铃就掩耳盗铃,总之,能不显摆就不显摆,不做死就不会死的的道理,搁在任何时候都是真理!
“嬴筠公主,恭喜你有这么一个完美无缺的情郎!”
李锦文江湖经验丰富,多年的阅历,让她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内心强大的人,才会小心又小心,但内心更强大的人,才会小心到胆怯的地步。
道理等同于老司机,越是经常要行走在艰险路段的司机,越是胆小得要命,反倒是学了些眩目车技的司机,才会大肆在外人面前显摆,可是真让这种司机,行走在艰险路段时,立马便会现原形,吓得尿裤子的比比皆是。当然,也有恃强硬来,可后果通常是灾难性的,不是车毁人亡,就是途中进退两难,坐以待毙!
我本领大是一方面,更关键的是我并不滥情!别看我成天嚷着要收纳众多女人,但其实并非喜新厌旧。
我的素养是很高的,不管是在平素生活中,还是在修练技能中,都能设身处地的为亲人或朋友着想。在做人层面上,近乎接近完美,让很多人都愿意和我交朋友。
我独特的魅力,又会招来很多女人,尤其是情感不顺的女人,在将我和她们的男友或丈夫对比后,立马先有钦慕,再到念念不忘,最后到欲罢不能,情感的天平,基本上百分百会向我倾斜,在此状态下,我就是座着不动,也会有大量多情女子向我靠拢,从而出现大量犯贱行为。
这些女人会向我表白,但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些女人,而减少对亲人的关心,假若这些女人想要对我产生独霸之类的非分之想,那将会遭到我的强硬拒绝。
李锦文对嬴筠说出这样的道喜话,其实是她的人生感悟,人在江湖须记牢:有多勤奋并不重要,为什么勤奋才最重要!跟随谁不重要,谁对你有用才最重要。理想很重要,但比理想更重要的是很好的生存!
李锦文自认她跟江湖高手一样,练功不可谓不勤奋,勤奋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姿色和武功双双能达到很高的高度吗?为此,跟着师兄、师叔等,还不是因为他们能传授一些对她有用的方法和技能吗?
她的理想就是当上春桃派掌门,让普天下的江湖门派,全都臣服于春桃派。可是,理想很宏大,实现起来基本不现实,还是巩固自己在春桃派的地位,拥有足够的修练资源最为现实,也是最佳的生存之道。
一个人怎样看待自己,决定了以后的命运和归宿。李锦文就是有这样认识的人,她决定和我做极为要好的朋友,为了这个目的,她必须讨好巴结嬴筠这个大妇。
“这是李长老向你表白了,你还不接着?”
“蕾姐,你嫉妒了?”
我笑着反问道。
“没有,李长老这种类型的女人,不是你的菜,你不可能真心喜欢她,所以我只是同情,但不嫉妒她。”
“李长老所在春桃派名声不好,但不代表李长老个人就不好,蕾姐,你为何会有这样的认识?”
我认为这是陶艺蕾卖白面的见不得卖石灰的,当初她在桃花凹修练时,还不是到处找俊男来练功,其中不乏春桃派的弟子,换句话说,她陶艺蕾和李锦文就是一丘之貉,只不过,李锦文是公开的,为大伙所周知,而陶艺蕾是秘密的,不被人察觉。
“李长老和我不一样,她担负壮大春桃派,并给春桃派正名的重任,她一个人,既要联络各种势力,又要教导门内弟子,她一个人哪里忙的完?她对你讨好,说是报答你救命之恩,我看,就是要你给她当后盾,才是她的真实目的吧?”
陶艺蕾明显闪过一丝慌色,口中却是振振有词。
“你也不是找我帮忙,也把我当后盾吗?”
我笑了笑,反问道。
“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自己就能搞定,若是什么事都找你帮忙,你是不是活得太累了?”
当然,陶艺蕾对于李锦文现在一门心思想沾住我,就想利用我往上爬的心态,已是相当不满。
“蕾姐,你喜欢当寒山宗的长老吗?”
我不再深问,陶艺蕾近乎当面指责李锦文心术不正,让李锦文有些下不来台,弄得气氛有些紧张,而我又不能把我需要和李锦文合作的必要性讲透讲明,于是,我岔开了话题。
“长老?”
“你还有别的身份吗?”
我没有因为说话,就停止或者减少对陶艺蕾的真气输入。
“当你的情人不算吗?”
陶艺蕾扣着我的丹田,昵笑道。
“那只算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