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纪真绫的呼吸和说话声,带着炙热喷向我脸,而我却被纪真绫突然间的勃然大怒,给搞的莫名其妙。
“张宁,我问你,在共同治羌章程的拟定上,经过我们同意没有?连个招呼都不打,你独揽大权,大抱大揽,你本事大,把我们当下属看!”
怒火冲天的纪真绫,一旦情绪爆发,声间便很高,我想隔壁的人都听得清。
“纪夫人,咱一件件说好吗?混在一起,我都不知道该先说什么。你们别误会,这次弄出来的共同治羌章程,还不是因为各方都没给我细加考虑的时间,且这样做,也没影响寒山宗的利益,我觉得你们应该不会反对。再说,你们这趟羌地旅行,委实辛苦,可羌地风光独特,你们正好可以饱览饱览,多休息一下。”
我想弓腰解释,无奈身体被压,没法起身。
“怕我们辛苦?你觉得我们到羌地,是来游山玩水的?你倒是挺会替人考虑的,连我们怎么做,也帮我们拿主意了,胆子可真不小!敢越权,敢擅专,还敢跟男人乱来!”
紧绷着脸的纪真绫,目光如炬,一字一顿道。
“纪夫人,我真没想过越权!这些事情,我都没有提前给你们打招呼,这是我的失误。可是,我真的是没办法,没看到晋布诺三兄弟、桑格玛父子、来达头人、雍沛王子,哪一个不是急如星火?就要我第一时间表态。假如我稍有迟疑,他们便会多心,只能以斩钉截铁的态度,表明我紧如磐石的决心。”
说句老实话,我的确没把与叶艺曼的合作关系,当成束缚,当成不可逾越的红线,只要我觉得正确,大体也能满足寒山宗的利益,那么,我直接做决断,效率上要高得多,事事都要商量,太费时间了。
“你跟我们一同进羌地,羌人内部要出什么事,犯得着你去管吗!就算他们打得一塌糊涂,那也是他们内部的事情!秦国就不出这种事吗?蜀国就不出这种事吗?就算你要干涉羌地内政,至少也得让我们提前知道!你居然什么都是先斩后奏,哦,连奏都要我们求你,张宁,你太自大了!”
我对她的勃然大怒,表面上看着害怕,可说的话,却是不以为意,一再找借口搪塞,纪真绫一怒之下,再次“啪”的一声,打了我脸庞的另一侧,更加厉声道。
“纪夫人,我的确有些地方做得不对,是我过于自信,莽撞了些。不过,出发点是好的,没有恶意的。所以才有擅作主张,以后一定改正。”
面对近乎歇斯底里的纪真绫,我长叹一声,不再开脱责任,下矮桩得了,至于惩罚纪真绫,怎么着也成了个执行不下去的设想。
纪真绫深吸一口气,稳了下情绪,还是不依不饶:“张宁,你要明白你的身份,至少叶夫人现在还是你的上级,你什么时候,把她变成了下级,那时,你再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管不了。不过,现在,还是由叶夫人说了算!你不要自行其事,否则,将会承担严厉的后果,别怪我事先没提醒过你!”
“纪夫人,我承认,越俎代庖,代你们下了决定,搁谁身上也不高兴。可是,这事还不至于这么得罪你吧?”
大多数女人都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一点点得罪,都会遭来女人轻则口水乱飞的漫骂,重则纠缠不清的报复。
“我见羌人蕃人见了你,就跟见着失散多年的亲兄弟,那个亲热劲啊,真让人感动。他们给你马匹,你就大笑;给你财物,你就狂笑;给你美女,你就淫笑;给你黄金,你就傻笑!心领神会,配合得好默契啊!”
纪真绫述说着她不满的根源,不过,骑在我身上,多少还是有些反应,只能一边骂我,一边克制她身体的反叛,很明显,她身体有反应了,是对漂亮男人所应该有的反应,身体慢慢发软,嗓子在慢慢发干。
“谈生意跟打仗是一样的,当兵的杀敌立功,才能升官发财,当生意人的,别人给你莫大的好处,自然要有莫大的回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我必须履行这些承诺。想把自己当根葱,就别在人前装蒜。”
老实说,我真看不起羌人内部还很原始的斗争水平,之所以主动解决他们内部之间的问题,其实是为了保住公孙芙和王诗韵等的安全,还有出于狡兔三窟的需要。
当然,我也知道我这么做,在羌地,会让我成为各部终极的调解人和仲裁人,让我凭添许多事务,可是,我不能有单纯的修士意识,而应融入羌人的生活中。不讲对和错,只讲取和舍,有利取之,无利舍之,无害又无利时,那就多载花不载刺。
“纪夫人,你不是陈庄相国的侧室吗?你怎么说你还要嫁人的问题?你是不是内热过度?”
我岔开话题,反问她道。
“我代表寒山宗到陈庄身边,当他侧室是打掩护,寒山宗与他的合作,什么时候结束,我这侧室身份就什么时候结束,明白了吗?你刚才说内热,是什么意思?”
我后一个不着边际的话,让纪真绫没有反应过来,板着的脸变成迷惑的脸。
“呵呵呵!”一串低低的笑声,从我嘴里吐了出来,更让纪真绫不解,眉头一皱,问道:“你笑什么?”
我目光直瞅纪真绫敞开的胸,纪真绫的脸,唰地一下发红,想要把衣衫拉回来,可是此时这样做,岂不是让她先前激愤之下的冲动之举,显得相当滑稽和不自重吗?于是,低着头无地自容的她,赶紧抬起头来继续盯我。
“纪夫人,你这肚兜可真有味儿啊!”
我现在想的,就是纪真绫从我身上起来,办法就是利用她的失态,故意用善意调笑的口吻,让她知羞后离开我。
“别笑了!还不是被你气成这样的。再笑,再笑我就阉了你。”
纪真绫窘迫的不行,还被我取笑,羞的简直想找条缝钻进去,脸颊通红,虚声恫吓道。
“呵呵呵……”
看到纪真绫既想遮羞,又想给先前的冲动找借口,心态矛盾,看上去好笑,于是,我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笑后对马上就要翻脸的纪真绫说道:“我不逗你了,没想到你先前这么勇敢,却也知道害羞啊。”说完之后,我实在忍不住,又补笑了几声。
“不许笑,还笑?”
纪真绫微有些恼羞成怒,可我却嬉皮笑脸,道:“我还以为你想反推,上来就直接拔衣衫,是不是特别想对我干什么坏事呢?”
被我这么一开玩笑,我俩的距离,一下拉近多了,纪真绫就没那么臊得慌,逐渐褪去羞涩,反开玩笑道:“你就是给我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对你做坏事!要不然你的陶姐姐能饶得了我?”
“行了,我承认错误,以后不再犯类似错误,是不是该让我起来呢?”
我可不能保证在这种姿势下,还能稳得住。
“你还没说,你和雍沛是不是有了……和你陶姐姐做,好歹还是和女人做,和雍沛……”
纪真绫两条腿强硬地分开,夹住我的双腿,将我的身体压住不放。
“不是这样的!哎,这次不是雍沛一个人来,他父亲边次也来了……”
我想了想,反正蕃地争权夺利的事情,与寒山宗无关,说了也就说了,只要纪真绫能保密就行。当然,对纪真绫这样的“逼供”,我也不能一点反击也没有。手便盖在她背上,顺着脊椎骨的曲线,假装推搡,实则摩挲。
“你好福气啊,求你办的事,都这么另类!啧啧,娶公主,拿实权。”
纪真绫咬牙坚持,抵抗我身扭手抚的魅力,双眸似水,身体酥软。本想出一口恶气的想法,被她体内阵阵的热意所取代,燥热刹时遍布全身。
我贴着她脸侧道:“无利不起早,还不就是为了精铁吗?要不然,我管蕃人那些破事做甚?还不起身?我可要反抗了!你要知道,凡是骑过我的女人,无一例外遭到我男人样的报复,你就不怕吗?”
想想也是悲催,女人怎么老是想骑我呢?都是二话不说,先骑上来控制我再说,似乎不这样做,我就要逃跑一样。
“哼!打伤我的这笔帐该怎么算?你居然还敢报复我,来呀,我看你怎么报复我?”
一股奇异的感觉,令她身体燥得不行,可又舍不得就此“下马”,就这样僵持着。
“这可是你自找的,本来我只想打几下就解决问题,现在,得用男人的雄风……”
既然纪真绫要送货上门,那就笑纳得了。只不过,还得做最终确认,倘若纪真绫没有这种想法,我会错了意,那就有些尴尬了。
“你……陶艺蕾身体出现的变化,是不是你搞的鬼?”
纪真绫身躯烫的要命,脑子里闪过陶艺蕾那张白晳的脸蛋,她是羡慕得要命,在羌地的这段时间并不长,可却弄得她皮肤相当干燥,甚至还有脱皮的趋势,想着以后会变成什么模样,心里不寒而栗。
可是陶艺蕾久居羌地,怎么却没有这方面问题呢?多半就是陶艺蕾和我欢好后的结果,为了不让自己脸上有两坨红斑,她必须得想办法。并且,压在我漂亮的身体上,令她心旌摇动,无法抑制!
迷离的眼睛盯着我,如此逆天的少年,行事天马行空,不拘常理,不被世俗的条条框框所束缚,可最后结果,却是修为深不可测,凡是跟我有亲密关系的女人,都得到了好处,不论是钱财还是容貌,并且,重情重义,这次来羌地,若非是为了保公孙芙、王诗韵的安全,我是不会来的。
哦,还有公主嬴筠的玩伴,怕是嬴筠是我的玩伴才对,而不是我当她的玩伴。公主都能献身,她纪真绫又为什么不能献身得好处呢?
再说,女人没男人是不完整的,倘若我对她持利用态度,那就算她的感情之路整完了,在不完整和整完了之间做选择,当然要选前者,毕竟经历过才不后悔!
“没错!时间都过一刻钟了,误会也已消除,是不是该出去了?”
我想,此刻的纪真绫,处于沦陷的边缘,干涸的的身体,期待最为彻底的灌溉,那就逗一逗她!
“看你不老实到什么时候!看我如何收了你!”
纪真绫对我咬牙切齿道,对我明知故犯,充满“惩罚”的欲望。
滚烫的唇,堵住了我的嘴。
蚀骨的麻意,陡然间从她的唇齿上冲到脑门,柔软的舌头,娇嫩的嘴瓣,没吻几下,纪真绫已是泛滥成灾。尤其是脸蛋枕在我脸侧呼吸时,从我身上散发出的那抹独有的草香气息,那股气息,有似初春之时的青草,让人有马上解衣晒太阳的冲动,激发着她最为原始的雌性本能。
这种感觉,真的是前所未有,令纪真绫忘乎所以,比和陈庄待在一起时的感觉,大为不同!忍不住呻唤起来。
“还在说硬话,纪夫人?”
坏坏笑着的我,加大掌心热力,在她背上一点点按过,有如收复失地一般斤斤计较。
“你个小坏蛋,不要逼我动粗!”
面色绯红的纪真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将此话脱口而出?有那么一丝不好意思!可是,一直以来,对外均以捕盗使者面目出现,冰冷无情就是代名词,怎么会突然倾心于这个比她小了好多岁的小男人。
在我到帐庭忙得脚不沾地的期间,差不多有十几天没有说过话,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却是油然而生,每天除了修练时间,无时无刻脑子里就闪过我的印象,回想着和我在一起时的那些时光,更期望着我能给她,做为女人天然应该享有的终极快乐。
“好啊,求我啊?”
我继续挑逗纪真绫的底线,只是在这种姿势下,雄兵利器不备战都不行。
“就不!”
纪真绫紧咬下唇,将身躯压得更紧,压得更实,浑身似开水从内浇过一般,热浪已不是一阵接一阵,而是持续发烫。
一对饱满死死压在我的胸膛上,除了能感觉到弹性之外,还有就是她急促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