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也不是没有好货,比如说玛瑙、青玉、白玉、象牙、珊瑚等,芈八子挑了一些精致的首饰,李锦文同样挑了一些首饰,这下李锦文的外衣发挥作用,被扯开来当布用,包裹这些首饰,至于这就顾不上了。
“走吧,咱们出去吧!”
我懒得现在挑,反正到时史老八他会代表我,参预和陈庄的分赃。
这次我们是从大隧道离开的,照理应该不会再有危险了,不过,隔着还有不少距离,我却听到了微弱的羊子叫声“咩!咩咩……”
这是羊子被弄死前的惨叫,不过,听到这些,我反倒放下心来,有羊子进来,就表明有人在羊子后面。
“我是张宁,来者何人?”
我冲一群羊的后边喊道。
“是张先生吗?我是史老八!”
史老八兴奋的喊声,远远传来!
“史老八,你在原地等着不要动,我就过来!”
我回头看了看因无衣或少衣的二女,苦笑一下,得先去把衣服找来,要不然堂堂王妃、堂堂长老,竟然以这幅模样见人,以后还怎么混社会?
史老八大喜过望,见到我后,当即请罪,我让他赶紧派人去禀报陈庄和钟喜,顺路带几件女式衣服进来,至于我嘛,史老八当即将他的外衣解下,让我先穿着遮羞。
史老八告诉我,巨蟒撞开金钢墙,只顾追杀我,倒是没过多杀生,也就死了五十几个人而己,而我带着芈八子冲进墓中,到现在发现我,过了足有三天之久!
在这期间,史老八不是不想进来救援,可是想想巨蟒之威,必须得多用强弓硬弩,还得付出更多的人命才行,于是找陈庄请求派兵,可陈庄说,还是在金钢墙边守株待兔,一切指望我能斩杀巨蟒为好。
史老八无可奈何,本想拼死来救,可是墓穴里面机关重重,前进途中折了好几个兄弟,好不容易前进了一百多丈,里面又散出缕缕有毒的寒气,中者无不呕吐,没办法,他们只能静等毒气散尽,方才驱赶羊群进来探路。
稍后,陈庄等人迅速赶到,一番寒喧后,我赶紧将芈八子和李锦文尚在里面的消息,告诉了他们,陈庄知道芈八子是跟我在一起的,可李锦文什么时候进去的,他便是一头雾水。
我告诉陈庄,是巨蟒冲出金钢墙,来到蚕室追杀我时,当时墓外军卒一片大乱,谁也顾不上看守金钢墙,李锦文他们趁虚而入,最后其他人全死了,只剩我们三人活着出来。
陈庄听闻李锦文的身份后,立马闭口不问,春桃派可是比寒山宗还要诡异的门派,他们不来找陈庄的麻烦,就是谢天谢地了,就不要想把李锦文杀人灭口,并且,李锦文只要了一包首饰,也算不贪,不影响主要财富的分配,那就当李锦文没来过好了。
芈八子和李锦文,先行前去休息,我还得带陈庄他们去主墓室,我离开主墓室的时候,是按李听的路线图走的,其中机关均被我飞跨而过,没有触发它们,现在是大部队进去,就得把机关给除掉,这活还得我干,若是让他们来做,时间会消耗很多。
于是,我一个机关接一个机关地破解,众人看到我操起大石,朝着某些位置砸去,随之而来的,就是万弩齐发,就是落石掉沙,就是深坑陷阱,一路行来,机关重重,但在我开路之后,有惊无险!
来到主墓室的众人,被杜尚墓的豪华,陪葬品的丰厚惊呆了,搬运工作就此展开,而我回去陪芈八子和李锦文。
陈庄和钟喜,一个在主墓室监督财宝登记,一个在墓室外负责装车运走,这么多财富,超出了他俩的想像,就算分给我一成,剩下的九成,也够他们养民募兵和疏通关系了。
芈八子和李锦文修养期间,我就单独修练,她们在墓穴中担惊受怕,出来之后,当然得好生恢复一下元气。
五天后,陈庄和钟喜双双来见,我自然得和他们谈一谈,怎么着,我那一成的分赃,还指望他俩报个数。
分宾主坐定,陈钟二人脸色发红,现出尴尬的神色。
“陈相国、钟从事,你俩不用顾忌,咱们可是合作伙伴,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就是。你们在墓中见机行事,全权负责,纵有不当之处,我也不会怪罪的。”
见陈钟二人神色不正常,我心中一下紧张起来,该不会他俩认为我那一成的分赃,也是太多了,想把它减下来吧?
“张宁,我们请到了张仪先生。”
陈庄神色突然显得毕恭毕敬,低声说道。
“叶妙容接张仪张先生离开魏国,是先礼后兵。”
钟喜补充说明,纵然他们有冒犯张仪,也是无奈之举,这是他们先给我打预防针,免得我埋怨他们。而且兹事体大,不管我如何考虑,还是得说清楚。
“你们居然把张仪张先生请来了?”
轮到我大吃一惊,此事可是要震惊战国七雄的超级大事!
于玩笑,张仪是什么人?
秦惠文王嬴驷,用张仪之计,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包九夷,制鄢、郢,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散六国之从,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看看其可怕的履历:秦惠文君十年的时候,张仪受苏秦暗助,当秦国当客卿,秦惠文君爱其才,当即与他共商攻打各国诸侯的大计。
张仪这厮却也了得,当客卿的这年,和公子华一起围攻魏国的蒲阳,并占领了蒲阳。张仪显示出他纵横捭阖的本事,得手后让秦惠文君把蒲阳归还魏国,再派公子繇去魏国当人质,施好于魏国,然后,张仪又跑到魏国,劝说魏王,让魏国对秦国的施恩,予以回报。
在张仪三寸不烂之舌的鼓盅下,魏王竟然把上郡十五县和少梁献给秦国,用以答谢秦惠文君。
秦惠文君就此任命张仪为相国,位居百官之首,全面参与军政。
在秦惠文君十四年,也就是张仪入秦四年后,他带头拥戴秦惠王君正式称王,更年号为秦惠文王元年。
秦惠王九年,张仪、司马错借口救援苴国和巴国,趁机将苴蜀两国吞并,这还不满足,张仪又攻取了巴国,擒获了巴王!
秦惠王十四年,张仪跑到山东六国巩固联横之策,返回秦国,还没走到咸阳,一直对他信任有加的秦惠文王驾崩,秦武王即位。
秦武王好武尚勇,从来不喜耍嘴皮子就能搏取重赏的文官,当太子时就不喜欢张仪,继承王位,在众多对张仪不满的政敌,在其面前不停说张仪坏话,不外乎就是张仪不讲信用,反复无常,翻手是云,覆手是雨,以图国君恩宠,不能再任用他,免被天下人耻笑。
张仪树敌过多,自知再难在秦国朝廷立足,于是在秦武王面前出了个主意,自告奋勇前去魏国,这不,眼下当魏国相国。
陈庄和钟喜,竟然把这样的大牛人请来,何愁大事不成?
可是,张仪这种人,被七国盯得很紧,又怎么能轻轻松松被人请走?更何况张仪就是因为惧怕被秦武王治罪,为了自保才去的魏国,他本人又怎么肯返回秦国送死呢?哦,还有就是张仪本人就是灭掉古蜀国的主将,他跑到蜀地,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叶妙容代表相国,前去拜访张仪张相国,张仪本不欲见,可后来听闻叶妙容提及你也参预其中,于是这才召见叶妙容,详细询问了你的情况,得到你要去咸阳,便说他入魏后,深受魏王重用,眼下要支撑朝纲,稳定大局,即便老死在魏国,也不离开魏国。”
钟喜面色有些尴尬,张仪明白他二人所想,自是不想踩这趟浑水,可是又架不住对我的好奇,以为我也要参加到他二人的谋反之举中,当得知我要全身而退后,他便再无所想,不愿接受陈钟二人的邀请。
“是这样啊。既然张仪不想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让他前来呢?”
我叹了口气,不无埋怨地看着陈钟二人,居然打着我的旗号去招摇撞骗,事先招呼也不打一个,可真有他俩的。
“还能怎样?张仪不配合,我们就无法将他带离魏国,无奈之下,叶妙容按我们商量的计划,将张仪迷晕,伪造他被仇家所杀的现场,然后将他带往蜀地。”
钟喜神色一沉,毅然说道。
“张仪被强掳,他就没寻死?”
我想任何人被这样抓走,心里肯定不痛快,况且以张仪之智,应该知道陈庄的谋反,注定要失败,他又凭什么不以死明志,表明他内心深处是效忠秦惠文王,现在是效忠魏王,借此搏个好名声呢?
“张宁,你果然料事如神,张仪发现被绑架,正在前往蜀国的路上,马上要求返回魏国,叶妙容当然不答应,并防着他自杀,并搬出你去咸阳,是为我们去秦国朝廷当卧底之后,才打消张仪轻生的念头,并有共图大事之念。”
陈庄一字一顿,缓缓说道。
“什么?你们居然敢拿不存在的事情去诓骗张仪?而他居然也相信了?”
我真是无语了,陈钟二人,瞒着我这样办事,这下我参预谋反之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什么?你俩竟然把张仪骗到了蜀地?”
一直在屏风后边偷听的芈八子和李锦文,双双从屏风后边出来,这个消息太震憾人心了!
陈钟二人虽早有准备,可是当他俩抬头一见时,还是发了怔,呼吸也是微微一窒。
此时,芈八子乌发盘得很高,画了淡妆,本就精致的五官,再来了个白里透红,风情动人之外,还显示出一种王家的高贵。
衣领是黑色的,更衬托出芈八子脖子的修长,宫装是嬴筠设计的新款,剪裁合体且修身,再加应用,紧紧包裹,大好春光,呼之欲出,令人瑕想连篇。
不得不说嬴筠很有设计天赋,这种设计,将她的腰部线条,极佳的勾勒出来,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令男人极想有将这样的躯体搂在怀里,饱加抚揉之念。
宫装收腰之后,在下边又急速扩张,努力想要挣脱开来,撑出了一片优美的弧线。
李锦文更是美艳不可方物,就算是从屏风后边冲出,仍是袅袅婷婷,
李锦文的长发,盘成了入云髻,数支白玉钗左右有序分插其上,垂下晶莹剔透的白玉,尤其是其一对双眸,深邃若湖水。
一袭罗衣同样精致,暴露面积极大,轻盈优雅行走之际,大段雪白全露了出来,将她那特有的妖娆,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见之下,如烈日炎炎之下的绿意葱葱,又似步入森林,闻着如有似无的花香,虚无飘渺。
陈钟二人看得心乱意迷,哪知身处何方?三魂悠悠,七魄荡荡。
“还请陈相国、钟从事细细道来。”
芈八子娇滴滴的女声响起,想提醒陈钟二人,谈事要紧,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她们二人身上。
“真漂亮啊。”
谁也没有想到陈庄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如此直接,如此不加掩饰的赞扬二女的美丽,真不知该说他是真情流露,还是色胆包天。
两女只是微微一怔,似乎认为这理所当然,走到我身边,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我还好些,陈钟二人却有些失态了,二女怡人的香粉味幽幽飘入鼻端,弄得陈钟二人心猿意马,只想将眼前美人压住,然后在二女曼妙的躯体上寻幽探秘。
“张宁,本相不服不行啊!也才几天不见,芈八子便脱胎换骨,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简直是人间极品,仙女下凡,绝对够得上君上一级的枕边人。”
陈庄一时看得神为之夺,精授魂与,出言大肆夸奖。
“陈相国……”
我见陈庄如此反应,心中也不着恼,因为李锦文动用了媚功,这肯定不是陈庄这种凡人所能抵御得了的,不得不出声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