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珮盈浑身上下,都散发媚人惑人的气息,天生就是个迷男人的主,一举一动,都能让人联想到男女之事上,恨不得将她当场摁住,狠狠干上一回。
这样的女人,对成年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对少年更是杀伤力巨大,尤其是她的穿着,相当随意,就跟我不是外人,而是她儿子一般。
这不,梁珮盈自来熟地嗔道:“你这孩子,难道就不知道叫人吗?”
我靠!我怎么叫?叫阿姨,岂不是我几千年的年龄白活了?叫姐姐倒是合适,可堂堂右丞相樗里疾的面子又往哪搁?
我一瞅边上一脸戏谑之色的樗里疾,相比之下,体格健壮的樗里疾,站在梁珮盈身边,不像夫妻,倒像是她的护卫,怎么看都觉得两人不般配。
樗里疾气质出众,这不是吹的,出生高贵不说,能力也很强,在凡人中,就是龙凤之姿,气质什么的,更是令人望尘莫及,可就是这样优秀的男人,往梁珮盈身边这么一站,他身上的风度,便被完全忽略不计,让人立马将他排除,只把注意力投到风华绝代的染珮盈身上。
“孩子?夫人,这不可像你的风格吧?”樗里疾笑道:“我可记得你说过,你的理想,就是打造一个庞大的商业体,用钱当做武器,王侯将相,全都臣服在你的钱下,现在梦想尚未成功,反倒找小孩自娱了吗?”
“这不矛盾啊!有些人,胡子一大把,也没什么用处,有些小孩,却是人小鬼大,精灵得很哎!”
对于樗里疾的调笑,梁珮盈说得很是过分,这不是嘲笑樗里疾无能,赞扬我能干吗?
可是樗里疾无能吗?怕是谁敢这么说出口,谁就会被如雨点般落下的唾沫给淹死!
“夫君,我已安排专人,负责监视府城附近蜀军的一举一动,这份名单,乃是蜀国文武官员中可资利用的人,你可将此交给孙盛,让他按名单去笼络。以贱妾看来,蜀侯谋反的主力,并非是本土招募的官兵,更非从关中征召的官兵,而是蜀地夷人部族。羌人、冉駹、白马等夷族,兵强马壮,他要是想谋反,这些部族就不可能不用,所以贱妾还派了亲信,调查和蜀侯关系亲密的部族,以求知其虚实。”
梁珮盈话风一转,掏出绢帛,递给樗里疾。
我一听,几乎要翘大姆指表示佩服,别看她是女流之辈,可绝对是个搞情报分析的好手,一下抓住了问题的实质。
“很好!那么,可曾查出夷族与公子通的勾结事实?”
樗里疾也是个聪明人,一下便想通了其中关键。
“没有!不过,张宁这孩子,怕是知道有没有勾结事实,你说,对吧?”
梁珮盈回答樗里疾倒是很干脆,可是对我就不那么干脆,这不手捏我脸蛋,对我进行不是逼供的逼供!场面很温馨,可实质很冷酷,就是逼供!
“夫人,这个嘛,就是做了些生意而己,倒谈不上羌蜀军事合作……”
我心里暗暗叫苦,从头到尾,我都很被动,一步一步被人牵着鼻子走,就连逼供,也被弄得很亲情,叫人不说不成,说了更不成,难啊!
“不对吧?我听说你在羌地山南五部,硬生生搞出个尧雪女王,还搞了个辅佐人联席会议,眼下全民投入物资交换,据我安插在灌口关的密探来报,光马匹就进关千匹之多,上边驮载之物,用毡子裹紧,但从破损处,还是能看出来,那是甲胄!小孩子,撒谎可不好,那是要被打屁股的。”
梁珮盈笑盈盈地指出我在撒谎,做势要打我屁股。
“马匹、甲胄,是羌地能拿得出手的物质,不拿这个当货物,难道还能把牦牛当货物不成,那玩意在内地活不了,只能在高原生存。”
我只能撒谎到底,把自己塑造成为一名奸商,就是唯利是图,管不了国家民族的那种人。
“天池山庄销往羌地的盐巴,价格令人艳羡到死,销往苴地和蜀地的价格,却开始降价,还有什么劳什子的茶叶,哦,叫老鹰茶的茶叶,大肆采购,以至断货,这样的交换,你给我说说看,是什么用意?”
梁珮盈没有打成我的屁股,因为我跪座着,她打不着,但不妨碍她掐我脸。
我能怎么回答?奸商是无利不图的,没道理在供应紧缺的情况下降价的,加价还差不多,既然不是奸商,那就是别有用心,什么用心,就不用说得那么清楚了吧?
戏法人人会变,各有花招罢了,我从一开始,就想把别人关注的目标,锁定在我身上,让别人全对我的个人行动下功夫,就象是暗夜里的灯光,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我的女人,我的部属、我的合作伙伴们,就成了灯下黑,便可大胆行事,只不过,不要说梁珮盈,就连公子恽都从这些人身上着手,发现了很多反常之举,进而大胆推理,进而越来越接近真实……
我实在无计可施,怔了怔,苦笑道:“右相大人、夫人,你们就不怕我擒贼先擒王,先将你们挟持了再说?”
“哈哈哈!有趣,这倒是完全有可能,若论打斗,夫君和我,再来一千百,也不是你对手,可是你不会这么做,对吧?给阿姨说一说,你是怎么想的?或者说公子通,哦,应该是他的相国陈庄,是怎么想的?”
梁珮盈简直就是女王,天生就有把男人踩在脚下,再狠碾一脚的本能!这种女人,太它妈可怕了,可怕程度不逊于洪水猛兽!
没法子,自家小辨子被别人牢牢逮住,而且到底她知道多少底细,只有天知道,若是其中有那么一点点她掌握,而我还在撒谎的话,势必就过不了关,别看梁珮盈人蓄无害的模样,可真发起狠来,那是比猛虎还要噬人的存在!
“张宁,你还真能干!”听完我叙述之后的梁珮盈,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颇为欣赏地捏了一下我的脸,对樗里疾道:“夫君,你看,这孩子是不是够精够贼?”
“夫人,你还是给张宁留点面子好不好?别看他年纪小,怎么说也是女王郎君!”
樗里疾捻须微笑,颇有深意地补充道。
“是吗?这我倒没有听说,夫君,你为何没告诉我,张宁竟然是女王郎君?”
梁珮盈惊讶地看了看我,顿时眼睛一亮,更加仔细打量起我来。
陶艺蕾不在现场,我对赵兰英等女,并未提起我在当雄国成亲的事,仅仅说我在当雄国搞到了比精铁还好的三色石,就是为了不惹起诸女不必要的联想,可樗里疾这么一说,我不就穿帮了吗?
我干咳了两声,笑道:“蛮夷之女,有什么好夸耀的,我在羌蕃两地,搞出来的那点小场面,不提也罢……”
“怎么能说是小场面呢?蛮夷女王长得再差劲,也是女王!你能把她搞定,哈哈!”
梁珮盈先瞪了樗里疾一眼,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等我详细解释。不过,怎么看,都像是她在吃醋,可梁珮盈有吃醋的资格吗?
“还不就是索南达娃很少见到内地男子,倘若右相大人去当雄国,她还不得哭着喊着当小妾,将当雄国双手奉上?”
我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同时,也恨樗里疾没事找事,没看到我的女人们,都怀着各种复杂的目光在看我吗?而且,若是被梁珮盈这种精明的女人,发现一丝线索,穷追猛打之后,又有得说了。
“张宁,你瞧王大小姐这嘴巴给翘得老高,现在我就不问细节了,来,我给你们带路,让你好好给你的女人们解释。休息好了,明天我和我夫君,再来问你。”
也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梁珮盈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颇知人意的选择回避,而且,还是她亲自带路,也不知她是不是穿了这个时代所没有的高跟鞋,穿堂过廊,敲在木板或小石头道上,咚咚响着!
我将视线从她扭动着的屁股挪开,这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若论风情,除掉林雅玲和郑钧怡外,怕只有嬴筠公主这个熟美女人,才能和她媲美。
来到一处设施豪华的房间,梁珮盈俏然一笑:“张宁,你好好休息,这间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你大声吼,外边也没人听得见!”
梁珮盈说完之后,意味深长地给我们带上门!意思嘛,就是我自己好生安慰“劫后余生”的女人们,安慰方式嘛,当然就得倚仗我的宝贝出力啰!
案几上摆下的酒菜,特别精细,显然,樗里疾的拉拢之意极大。
“哼!张宁,你给我说说看,女王郎君是怎么回事?”
赵兰英趁着这个机会,敲打敲打我,是出于一种纠结的心情。
一方面,出于礼法,赵兰英告诫她不能对我动真情,可另一方面,自打我借着解盅将她给御了之后,她对两个女儿的爱,已经至少转移了一半到我身上,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所以,在当得知我成为女王郎君后,她嫉妒了,同时也代女儿王诗韵嫉妒了!
“这个,索南达娃都四十的人了,能有多美?找我当郎君,还不就是看我长得好吗?如果硬要挑选的话,我宁肯挑赵……挑你!”
我赶紧用年龄说事,暗示我是女王的玩伴,而非因成亲而成为真正的国王,成婚就是权宜之计,大伙就不要吃这种飞醋了。
“我已经老了,哪里还敢说得上美?张宁,哄人也不是这么种哄法。”
赵兰英一听我这般说,心里顿时放了下来,是啊,蕃地女子再尊贵,但恶劣的生存环境,让她们也漂亮不起来,我娶的索南达娃,再美也美不过她,而我恰到好处的“选择”论,更令她释怀。
“娘,你真谦虚,如果你都谈不上美,那你让那些羌蕃女子怎么活?我要是男人啊,我一定疯狂追你!瞧你这腰、这胸长得,张宁,你说是吧?”
王诗涵靠在赵兰英的肩膀上笑道。
“死丫头,这些话是你该说的吗?越来越调皮了!”
赵兰英满脸含春,笑着去拍王诗涵的屁股,大小两个美女,嘻嘻哈哈起来。
“张宁,樗里疾他们没难为你吧?”
赵兰英示意我到她身边来座下,有话要对我说。
“公子恽是这样难为我的,樗里疾也是这样难为我的,我都习惯了,反正他们有求于我,所以,他们倒不敢真难为我。”
我笑着回道,无论赵兰英怎样对待我们崭新的关系,我都得陪着小心。
赵兰英将王诗涵抱在怀里,示意我坐得更近些。
“张宁,我说话可能急了些,也可能冲了些,但请你不要介意,我心里实在有些着急。解盅之事,纯属迫不得已,以后是不可能再发生了……”
赵兰英的俏脸,有责备,有叹息,更多的是茫然。
假如没有被女儿看到解盅的那一幕,她可以豪不犹豫地我的秘密情人,秘密进行着母女共春的禁忌游戏。
可是,却发生了被女儿和别的女人,当场看见解盅这事后,这个时候,应该把女儿王诗韵交给我,而让她自己,从此不再与我有这种亲密关系,老打老实当好她的丈母娘角色!
“你的感受,我理解。”
我确实能理解此刻赵兰英的心情。
设身处地站在赵兰英的立场上,可能羞愧到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算了。
“为人父母的,没有不希望自己女儿一生幸福的。张宁,你这人不错,完全配得上诗韵,至于入赘,现在看来完全是个笑话了。昨晚,我和我的女儿们谈过,也和其他人谈过,她们哪一个不比诗韵差?你娶诗韵,更多的是履行对我们王家的承诺……”
“你对她们有什么想法,我不太明白。但是,你应该知道,我只有两个女儿,我希望有个懂她们爱她们的好男人!你和别的女人,发展到什么程度,我很清楚……”
赵兰英说起这话时,自己给自己闹了个大红脸,经我滋润后皮肤红润,红到了细长的脖颈之下!
因为,在秘室中,她亲眼看到我御陶艺蕾、蒙嘉芸、王诗韵的亲密法,尤其是方芸桦的痛饮宝精,更是让她瞠目结舌,现在当众说出来,实在太让人难为情了些!
赵兰英想接着说,只是大脑里浮现出秘室里发生的那一幕:痴情大作化鸳鸯,迷吻青草香。颠鸾倒凤细绵绵,云袅袅,雨茫茫。气息急,呼喘长,叫声高。无有羞涩,只剩激烈,更多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