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换袜子
沙河边上2025-07-02 21:534,260

公孙芙心里欣赏的同时,又有些伤感,觉得她诱惑力不够,在她看来,男人有强大的事业心,这没问题。但也得有似水柔情,那天我躲在屋梁上,她都那样明示我来追她,而我却置之不顾。相反,刚一回来,先没找她,却去找李若兰发泄了一通,也就是说在她和李若兰间,我更喜欢骚得慌的李若兰。

  有时,她都恨不得到盐场来找我,可是这样一来,便丧失了女人的自重,脸有些拉不下来,迟疑不决,最后只能守株待兔。

  我回山庄,洗了个澡之后,告诉李梅,令她转告钱欣凌,说是稍后再见面,请她等一阵子,这让钱欣凌心里很不舒坦。不过,想想我在盐场自做主张,处罚孙离,提拔霍顺,加薪三成,哪一件不是让李若兰下不来台的事?我首先向李若兰解释一备,倒也合情合理。

  我回来见是见了李若兰,但那番盘肠大战,搞得侍女们都为之脸红筋胀,更瞒不过公孙芙的耳目。按她对此的理解,就是我通过做这种男女之事,向李若兰当面解释,当面说清楚用意,效果才更显著。

  “之所以提拔霍顺和史老八,那是因为鲶鱼效应……”

  “等等,什么叫鲶鱼?”

  我刚要说下去,就被钱欣凌打断,我不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作势又欲将她提起打屁股!

  “人家不说了就是,你继续!”

  钱欣凌捂住屁股,撒着娇道。

  “沙丁鱼是一种海鱼,被捕捞后放在鱼舱里,很容易死,死鱼不值钱,渔民想方设法让沙丁鱼活着回港。但都不理想。可有一艘船,每次都能带着大批活鱼回港,众人发现不了其中奥秘,因为船上并没有特殊的保鲜措施。”

  我刚一开说,两女一下入了迷,急切盼我说完。

  “直到船长死了,奥秘才被揭开。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储藏鲶鱼的船舱里,放上一条鲶鱼。鲶鱼这种鱼,擅于游动,沙丁鱼见了鲶鱼,有似耗子见了猫,左躲右闪,加速游动,活蹦乱跳后,沙丁鱼就不会死了,这就是鲶鱼效应。”

  我将谜底揭开,两女若有所思。

  “盐场长期处在封闭环境,缺乏新鲜感,已经养成了惰性。除非外有强压,内有竞争向上的氛围,所有盐场之人,才有紧迫感,也才能激发大伙的竞争意识。”

  钱欣凌这次忘记了打断我的话,会被我打屁股,将她所悟出来的道理,说了出来。

  “张宁,你认为严苾这人,获得高位,安逸舒服,不思进取,整个盐场沉闷守旧,暮气深深,他自己吃钱,还纵容下属也吃钱,形成利益共同体。所以,你提拔较为正直的霍顺,还有平时居于低位的史老八当副场监,就是充当打破盐场安逸环境的鲶鱼,对吧?”

  公孙芙也说出了她的领悟。

  “我想,两条鲶鱼,会把一潭死水的盐场搞活,每个人都得以最大的热情投入工作,否则,会被别人比下去,成为后进者,脸上无光不说,还影响收入。张宁,你这人学识过人不说,干起事来雷厉风行,激情四射,是个天生的领导者。”

  钱欣凌很是兴奋,算是搞明白了我的部分用意。

  “张宁,你投入鲶鱼没错,但管理层明明全都吃了盐场的钱,连那个霍顺,怕也难逃干系。可你为何只处罚孙离一人,其他管理人员,你却轻易放过呢?”

  想通了我提拔霍顺和史老八的用意,钱欣凌新的问题又来了,这个问题,她和公孙芙讨论过,可是却不得要领。

  照她们看来,既然我对工人怀慈悲心肠,就不能容忍那些花天酒地,吸取工人血汗的蛀虫,怎么也该像处理孙离一样,对以严苾为首的管理层,行霹雳手段,将其一网打尽。

  “这是管理上的无奈。惩治吃钱的管理人员,是为了让他们时刻提醒脑袋上悬着的那把剑,而不是玩真的,把剑真放下来。原因在于,任何时候,你都不可能把利益团伙一网打尽,打尽了他们,你找谁做事?”

  我摇了摇头,这是不能写在纸面上的治理经验。治贪治贿治庸,是治理企业的关键着力点,可实孙上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清除一批,换一批正人君子来做事,不就风青气正了吗?像这批蛀虫,吃得可是我公孙家的钱,我可不想保留这些吸血虫!”

  公孙芙有些不服气,当然,更有说我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意思在里面。

  “你想得太简单了!首先,你能不能时时刻刻提防下边人?不能吧?没错,你可以找钱姐这样忠心耿耿的人,代你去监视下边的人,可是,钱姐这样的人,也不是不能收买的,就更别说其他心腹了。嘿嘿,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引诱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反之亦然!”

  说到这里,钱欣凌愤怒地掐了我一下,这不是说她经不起诱惑,有对公孙芙的不忠之心吗?

  “你!我相信忠诚是可以超越生命的,并不是人人都如你说的那样不堪!”

  公孙芙对我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有些难以接受,在她看来,别人不好说,钱欣凌至少是信得过的,要让钱欣凌背叛她,背叛的筹码,不知要开多高,估计得开到倒光家产的地步。

  “我相信极少数人能坚持信念,坚持真情,坚持信仰。但请记住,这是极少数人,而不是绝大多数人,物欲横流,欲望膨胀,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接受各种考验。金钱的诱惑,再加感情的投入,就没有攻不破的女人堡垒,当这些足够多的时候,任何女人,也想走出固有的小圈子,而让自己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这种生活有可能变得精彩,但也有可能万劫不复。可当她在选择时,却是盲目的和冲动的。”

  不能拿榜样当普遍,这是原则。

  “好,就算你说的有理,那么,又该如何?”

  公孙芙心中猛然一紧,我说的的确有道理,别看钱欣凌和她名为上下级,实则有如姐妹,可是真碰到我时,她的心,至少分走了四分之一到我这头,假如我要对公孙芙使坏,那么,我加意巴结钱欣凌,完全有可能策反钱欣凌!

  “所以,你不能恨贪,更不能赶尽杀绝!你应该有这样的认识:不要反感下级吃公款吃黑钱,甚至你还得希望他们这样做。必要时,你还得故意纵容让他们吃钱,反倒是管理的一种绝佳手段。就拿盐场说事,满盐场有几个手脚是干净的,谁没有不短的小辫子?只要你抓住他的小辫子,他们就不可能不老老实实,不对你俯首帖耳。他们的命,全都在你手上,只能唯你是从。否则,保命是奢望,家属还得受牵连,从富裕阶层,一下掉到贫穷阶层,想来他们也会不寒而栗。”

  公孙芙和钱欣凌几时听过我这种认识,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得理一理思路才行。

  “这么说来,你整孙离时,用的名义是他吃了钱,本意却是震慑严苾等人,对他们的处罚,就是装装样子,玩得就是敲山震虎的把戏。可是,他们全在吃钱,盐场还能有多大收益?钱不就大部分进了他们的腰包吗?”

  公孙芙还有一个大疑问,同时也是她从来未曾想过此事的前提。是啊,我的钱,凭什么由你们来花,由你们来用?我不晓得自己用吗?

  “管理企业和管理家庭不一样。别看盐场是你的私产,可别的不说,李姐姐不是也有一股吗?你们姑嫂都还有矛盾,遑论下属和你没矛盾!你要做的,是满足下属单纯的物质之欲,不使它同你的所有权形成抗衡,这样一来,下属自知罪不容诛,除了对你表示无条件效忠,来换取在职外,他没有别的路可走,上下级之间,达成平衡,各取所需,互利互赢。”

  说到这里,我只能说,先保住所有权才是王道,至于钱嘛,你挣得完吗?

  “当然,放任他们吃钱,也得有个度,不可能让他们化公为私,无视你的根本利益。这涉及到追究过分者的责任问题。这根弦不能绷得太紧,但必须崩起,形成箭在弦上,却引而不发之势。他们服服帖帖听话,那就不发,若有异动,那就开弓精准射击。当然,这很考验控制水平,水平高的,可做到张弛有度,主动权操之在我,如果水平低,就是箭未射出,弦已崩断,或者被弹回来的弦所伤。”

  说来容易,操作起来很难,看着随意性很强的手段,暗则蕴涵既不能一棍子扫完一槽人,又要剔除其中过分者的精妙管理艺术。

  “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且娇,自遗其咎。被窝里放屁,吃独食的事,是不能干的。当你比官府还有钱,妇人较君候还富贵,这不是奇迹,而是自取灭亡之道。”

  我的意思,就是告诉公孙芙她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伙都能从你这里拿钱,不要去管这种拿钱方式合不合理,形成皆大欢喜的局面,方能保住富人的地位和家产。

  “小姐、钱姐,你们再想一想,多出卤水多出盐以后,你们在大秦得有多红,得让别人多眼红!这般出众,必将遭到或明或暗的使绊子、载桩子。所以,你得自甘平庸,与方方面面搞好关系,赢得上上下下的好感,编织一张错综复杂,密不透风的关系网。在这点上,你没必要觉得失望,更不要去恶心。在现实面前,学会妥协,丝毫无损你的清高,也只有妥协的人生,才有耀眼的将来!”

  没法子,还得给公孙芙灌猛药,让她这种女神似的人物,去做大违本心之事,的确有些愧疚和难为情。不过,是人就得成长,成长的代价,就是要变得市侩庸俗,只要不突破堕落这个底线就行,

  公孙芙想了一阵子,突然对我鞠了一躬,同时拿出一双红色的物事,脸色变得跟它一样红道:“张宁,我服侍你换双袜子。”

  “啥?这个不太好吧。”

  还在谆谆教诲的我,听闻此话,眉毛胡子都快挤一堆了,屁股快侧歪到腿边上:“我是粗鄙之人,经不起贵人伺候。而且,那啥的,就算真要换袜子,也用不着你来,侍女来做就成……”

  公孙芙根本没管我的抗议,挪到我身边,将我那双破洞的袜子褪下。

  被美女伺候的感觉的确爽,代价却很高昂,而且与美女的姿色和身份成正比,以公孙芙的条件,她要这么伺候,怎么也是要让男人破产的架势。

  穿上新袜子,我自嘲地笑道:“小姐啊,亏你这么细心,知道我很耗袜子,配给我的袜子,根本穿不了两天就得坏。”

  公孙芙脸虽红,可她鼓足勇气,不使头低下去,道:“不是这个。我是感激你教导我这些知识,这是老师和书籍所不能教授的,只有做这个,才能表达我内心万分感激之情。”

  “是吗?”我连嘿嘿一笑都免了,道:“这间茶室,拒侍女说,只有对你来说,是极为亲密的人,才能进来的。至于给我换袜子,更是非同寻常。哦,顺便说一下,你又怎么知道,我到此见你,就会教导于你,并且让你受益匪浅,令你提前准备袜子当礼物谢我呢?顺便再说一句,换袜子是侍女干得活,怎么也轮不到你来做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因为你在盐场所作所为,大出我意料,且最近盐场活力十足,蒸蒸日上,说明效果良好。你来见我,定会说及其中玄妙,故而,我提前给你做了袜子,因为你上次赤脚时,袜子破了好几个洞,显见你平时走动很大。”

  炉火烘烤下的公孙芙,脸如染红霞,且越来越红。

  “不把袜子给你换了,便不足以表明我的谢意。与其他的事没有关系。”

  公孙芙说是没有关系,鬼才相信!那天我在房梁上听见的,可不是这样。所以,她就是在玩暧昧的

  “原来是这样。你早点说出来不就没事了吗,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跳。王诗韵和嬴筠她们,很早以前就给我说过,说我是有主的人,以后不能随便被别的女人喜欢,否则就要大刑侍候。”

  看着公孙芙笨手笨脚把我的旧袜子脱下,再把新袜子给我为穿上,我点头笑道。公孙芙可是下了血本,我那旧袜子,着实有些味道,有炉火烤着,还不那么明显,一旦丢在一旁,味道就有些长了。

  钱欣凌噘起嘴巴道:“王诗韵竟然这样约束你?嬴筠这样怕还差不多吧?方芸桦方小姐没这样对你说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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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秦修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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