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就在前几天,指导他们安装井架时,由于下钻深度远较废井以前深度为深,井架得安很高,工人在将木头向脚手架上边搬运时,突然脚上一滑,连人带木头,从脚手架上跌了下来!正在下边指导安装的我,顾不上暴露实力,将工人托了一把,保住了他的性命,但我却被木头砸中胸腹正面。
当时,把正在一边学习的史老八和霍顺吓坏了,两丈多长的木头,就这样从上边掉下来,即便它碰到脚手架,减缓了一些下坠速度,但绝对重量可不低,参照一下战士攻城,被城墙守军用滚木砸中时,会有什么后果。
当时我说吉人自有天佑,反正就是运气好,毫发无损。众人本想将我送医,遭到我坚决拒绝,说我自己就是医生,自己会调养,用不着找医生来看,霍顺和史老八扭不过我,任我继续指导他们。
史老八当场掉了眼泪,为了让盐场多出盐,我可谓不辞辛苦,勤勤恳恳,尽心竭力,端得是够拼命了。最让他受不了的是,明明工人跌下来时,出于避险的本能,我只需向边上一迈步,就能避免被砸,这样做无可厚非。
工人死不足惜,而我要有个闪失,却会让盐场好不容易开辟的大好局面,再度陷入困境。我发挥的作用,与工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以这个理由解释我不救工人,相信没人会说我什么,即便是背着我的面。
但我却主动去救的工人,这一幕被史老八清清楚楚看在眼里!舍己救人,是崇高的行为,舍尊贵而救卑贱,已经不能用崇高形容,而是高义薄云,几近圣人!
男人的伤口,就是勇敢的勋章,总是最容易让女人崇拜和落泪的,李若兰噙着泪水,来回抚着她想像中的伤处。
我回来她就哭,这算怎么一回事?瞅瞅四周没人,将李若兰拥入怀中,知心朋友嘛,当然贵在一个知心上。
我将盐场的经历,轻描淡写说了出来,我相信,李若兰肯定会有消息渠道,了解我在盐场的一举一动。不过,间接了解的,哪有我亲口说出的为好,我没有具体提木头掉下来砸我之事,只是说我练过武,区区两百多斤的木头,奈何不了我。
当然,我着重说的是效益,事实上李若兰待在山庄里,被新法出卤水的量给吓住了!
我先前打的试验井,是在山庄附近打的,与翠屏山盐场的废井不能比,属于废井中的废井,新出的卤水量不算大,但工业化应用于翠屏山盐场时,出水量简直就是暴增,是那种几何倍数的增长。
李若兰还是没说话,一直等我说完,她才说了两个字:“张小弟,要我!”
一场暴风雨随即席卷了李若兰,李若兰想在这场滂沱大雨中屹立不倒,那是不可能的。窗外雨雪纷飞,房间内热火朝天,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李若兰蜷缩在我身下,连续攀升高峰,弄得她全身泛红,人软似泥,此时此刻女人的慵懒和妩媚,全部无掩饰地展现在我面前。
情意绵绵的李若兰,边喘气边笑着对我说:“男人啊,做事有能力,榻上得出力,坚硬似铁,绵软如蛇,有硬有软,有长有宽。白天空闲,夜晚出工。经得起消磨,受得了陷井。”
“……”我笑了笑,想了想她打的谜语,说:“女人又该怎么样呢?”
“先夫公孙台给我说过,在外是贵妇,在家是贞妇,睡觉就得像荡……”
“哈哈哈,这可是你也承认的标准,我的知心李荡放姐姐!”
“小坏蛋,给我穿衣服,我起不来了。”
“没必要,你好生歇一歇,看你这疲软劲,还能做事吗?”
我把她抱到内里卧室,盖上被子,对门口的侍女道:“夫人睡醒了,你们再进去伺候。”
没法子啊,会客室留下的痕迹,处处散发靡靡之味,不等一阵子,根本消散不了。
侍女答是,不过,她们脸上的红潮,还是证明她们受到多么大的听觉冲击!哎,谁叫李若兰控制不住她的嘴巴,叫唤声的确有些大!
我深吸一口气,李若兰算是爽了,我连开胃都还没做到,是不是该把钱欣凌给吃了?填填肚子的同时,也通过她间接向公孙芙表示善意的回应,于是去见钱欣凌。
我一见钱欣凌,她二话不说,把我拉到了一处茶室,茶室建在园林之中,周围全是树木和竹林,沿着铺满碎石的小径,来到造型雅致的茶室之中。
公孙芙穿着一件碎花中衣,脚上一双红袜子,整个人慵懒无比。
外边雨雪尚在下,茶室里面,却是温暖如春,茶香四溢。
“怎么?到我嫂子那里,乐不思归,这才想起我了吗?”
刚一坐下,公孙芙便对我说道。
我咧嘴一笑,很不好意思说道:“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差一点死,半只脚都踩进了鬼门关,可是阎王爷说,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很多女人没有御,就算做鬼,我也不消停不下来。阎王爷怕我在他的地盘上闹事,怕我将阴曹地府搅的鸡犬不宁,便放我回来了。”
钱欣凌啐了我一口,嗔道:“你就编吧!你又不是没去过阴曹地府,到那里就跟走亲戚一样,怎么可能会死得了呢?就算死了,也能马上回到阳间。我看,你真要死,肯定是死在女人肚皮上!”
我老脸难得一红,道:“女孩子家家,说得好难听,下次可得注意些。”
“在盐场,当着那么多人,打我屁股,让我脸面无存,你说,这笔帐该怎么算?”
钱欣凌狠狠地掐了我腰一下,对那事,她是耿耿于怀。
“谁叫你不听话呢?”
我与钱欣凌就是一番嬉戏,她要掐我,我要挡她,四支手就这样互相缠绕。
公孙芙同样啐了我一口:“呸,你个小坏蛋!很多女人没御过,指的是哪些女人?”
她这话一出口,公孙芙便意识到说错了话。很显然,有些事情,就算大伙都知道,但却得装瞎子当聋子,不能说出口,说出口来,事情便没了转寰余地。认识到错误后,她瞪了我一眼,静等我如何帮她圆谎。
“王诗韵王大小姐,哦,嬴筠公主那边,我也得去应酬,哎,拉了太多情债,能不累吗?”
在暧昧的气氛中,我还是得把一些底线说出来。
跟美女一块聊聊天,吹吹牛,打打闹闹,是件快乐的事情,不过,美女对你的女人或情人有意见,这时的聊天和吹牛,便有些像打机锋了。
“怎么,就只有这几个女人吗?”
看到我一脸犯愁的样子,钱欣凌有些不满地说道,心道我没把她列入这个名单,这不是瞧不起人吗?
我对钱欣凌苦笑道:“钱姐,这个嘛,以前我对你说的话,没有对你说谎,全是真话。我就一浪子,以后四海飘泊,不可能长期待在一地,也不可能带着女人到处跑。所以,我的女人都得接受这个先决条件,否则,就是有缘无份。”
“哼,先压后抑!后面才是重点,直接说后面的吧。”
钱欣凌笑容依旧,她就不信我深陷温柔乡中,还能仗剑走天涯?除非是真浪子,否则,不可能让如花似玉的美眷独守空闺而不管。
“后面的就是,就是我太强了,几个女人经不起我冲杀!为了多找女人,我得到处挣钱!”
目前没到揭开真实原因的时候,我只能用流氓语言,断绝她们的逼问。
“你一个小色胚!这么色的话,你也敢当着小姐的面说出来?”
钱欣凌眼睛瞪得圆圆的,还以为我要找什么勉强能当借口的理由,还以为我会哑口无言,却没想到我竟然说这个!顿时来掐我的耳朵,以示她的“愤怒”。
“喂,钱姐!”我抗议道:“这不是你让我说的嘛,我实话实说,你又说我是色胚,哪你要我说什么好?”
“你一个少年,挣得也不算少了,你又没有什么特殊花钱的爱好,总得有些日子才花得完,哦,还有,你给王诗韵当上门女婿,是该她拿钱给你花!所以,你得挣钱这个理由,怕是不能成立。”
公孙芙噗哧一笑,戏谑道。
“我说公孙小姐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没错,凭我这张脸蛋,想从女人身上挣钱,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但是,男子汉大丈夫,又怎么能向女人伸手要钱呢?会遭到所有人耻笑的。”
我当然要据理力争,只有小白脸才去挣女人钱,我虽有一张小白脸的面孔,但却有霸王的内心。
“你就扯吧!王诗韵有偌大的家当,根本不需要你把钱花在她身上,至于嬴筠公主,她能让你给她花钱吗?所以,你花钱就只花在方芸桦身上,可方芸桦她一个人,又能花多少?”
钱欣凌压根不信,手上动作就没停过,也没管公孙芙看没看到。
“哎!你们这些女人,怎么知道男人的难处?她们就算有钱,可身上能带多少现金?要花大钱的时候,倒还可以让商铺到家里来拿钱,可平时要买些倒贵不贵的东西,要吃大餐之类的,总不能让商铺到家里来拿钱吧?商铺老板可是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等我这个男人付钱!”
我这纯属乱说,不过,的确有这种可能性发生,反正钱欣凌现在找不着王诗韵等人对质。
“胡说八道!还在撒谎不是?我在赵月英的山庄里,就没看见你和王诗韵一起出过山庄,你怎么和她一同逛街,还一同吃饭?”
钱欣凌看我东躲西闪,避重就轻,由不得有些来气!
“嘿嘿,次数是少了些,但不代表没有。哦,真正花钱的大头,是我为了做一些特殊东西,出于保密的需要,我得自掏腰包,钱花出去,还不能找商铺索要购买证明,有些还不是商铺,购买证明更是无从谈起,我把金额说少了,不解决我财政上的亏空,说多了,又有报花帐的嫌疑。哎,难啊!”
一计不成,再来一计,这么快就能胡掰一个大体还算合理的理由,我不由得暗道,急中才能生智,诚不我欺也。
“哎,你还真是大公无私啊!王诗韵怎么就没想过你的苦衷?”
钱欣凌脸上全是笑,可怎么着也不是好笑。
“哼!王诗韵能让你心甘情愿为她王家花钱?你糊弄鬼啊!她没到魅力无穷的地步,不值得你这么做,而且,你也不是公而忘私的大善人!”
“所以,只要你全心全意为公孙家服务,为公孙家产业的壮大做奉献,我家小姐绝不会让你破费,相反,还有重重的赏赐,你看如何?”
钱欣凌加力掐了,掐不住我耳朵,就掐我腰,掐我腿,督促我说实话。
“要论魅力,王诗韵拍马也比不上嬴筠公主,事实上,你们加起来,也没有她强。算了,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炉火够旺,可比不上我心里的着急,再这样说下去,钱欣凌和公孙芙,还不得把我老底套光?编假话太累,且钱欣凌贼精,又在暗处关注过我的一举一动,想编假话,势必破绽百出。
“这么说来,你愿意为王诗韵她们无私奉献,就是不愿意为我家小姐效力,是不是嫌我家小姐魅力不够?还是你有别的想法?”
钱欣凌笑吟吟地看着我,刁难我一下。
“当然不是!公孙小姐怎么可能会没有魅力呢?要说往临邛城这么一走,保证全城出来围观!事实上,我也不是没替公孙小姐效劳,翠屏山盐场不就走上正轨了吗?我这就是来*汇报的。”
我小心翼翼地把话带到一边去。
“哦,那你说说,当时为什么要提拔霍顺和史老八?尤其是史老八,还是最为普通的工人,一下越过组长、股长、课长,直升副场监高位,令人不解。我嫂子对此,又是怎么个态度?”
公孙芙当时也在现场,出于维护我脸面的需要,她没有出言制止。再说,翠屏山盐井归李若兰负责,从某种角度来说,她还巴不得盐场出些状况,好在我和李若兰之间,打下锲子。
当我这段时间忙碌盐场之事时,公孙芙看似放任不管,可是她的思绪,早就飞到我这边,根本没有心思放在别的事情上面。
她让钱欣凌通过盐场内线,以询问我是否尽职尽责的名义,间接打听我的一举一动。内线跟进之后,告诉钱欣凌,我这段时间,忙得像个陀螺,转过不停,就算是晚上,都还要培训人员,组织现场实操等各类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