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文边劝说我接纳她为知心朋友,边发出欢畅淋漓的吟鸣,软肉抖得有似筛网里的金砂,不得不紧紧抓住我的小臂,保证她不失去位置。
“春桃派拥有不少俊男靓女,他们充斥着达官贵人的后宅,这些人,就是春桃派的资源!你若要在朝廷立足,显然他们是你极好的情报来源,也是你办事的得力助手。而你呢,也能为我和春桃派带来保护,带来我们无法获取的资源,这就是双赢局面!大方向上,咱们具有合作的基础,具体落在我俩上,我也不贪心,不会做你老婆级别的女人,这种主意我不打,而是真的想做你的知心朋友!好吗?”
李锦文抓着我光滑湿漉的手臂,看着我正儿八经的表神,闻到我散发出来草香,边说话边哼出动听的歌曲。
“不管以后咱们合不合得来,想法上有没有分歧,我和你都必须结为盟友,共同进退,为在秦国朝廷立足生根而携手。我倒是有几个知心朋友,她们和我无话不谈,当她们走投无路时,只要不是牺牲我最切身的利益,我就会出大力气拉她们一把。李若兰、梁珮盈她俩算是,樗里疾、陈庄就不能算!”
“你答应我呢?答应做我的知心朋友...................................?”
李锦文有些不敢相信,幸福来得这般突然,让她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脖子,期待我再重复一遍。
“你说服我了!有你这样的知心朋友,是我的福气。”
我哈哈一笑,.......................。
“张宁,你表面上看起来很随和,待人也很和蔼,其实内心细腻的同时,拥有良好的大局观,遇事沉稳笃定,和你这样的人当知心朋友,我很乐意。女人一生之中,至少应该有一次,为了某个男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大圆满的结果,不求联袂同行,不求独占独享,当然更不求男人来爱,只求在女人不长的岁月里,遇到你……....”
李锦文亢奋了,汗如雨下,滴在我的身上,这份狠劲,跟她平常高高在上的高人形象截然相反,..............................
“李长老,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
女人的品质中,除了忠诚以外,善解人意乃是最重要的品质。
比如说嬴筠,她知道和她同宿同眠的我,是她今生今世的最亲最爱,但我做为一个有原则的人,我那颗心,属于她的同时,也属于别的女人,当然,更多的还是属于我自己;她知道,对我来说,外面奇异的世界,要比家里宽广。她还知道,我对她的爱恋是真挚的,但我对修练的向往,是胜过爱情。
因此,嬴筠经过试探之后,果断放弃了不合时宜,也不可能得以实现的独享,没有把我当成她的私有男人,更不会拿她公主身份,要我对她言听计从,不会在我忙于修练和办事时,抱怨我不珍惜她,更不会要求我时时刻刻牵挂她。
善解人意的女人,知道真正的好男人,就是遨游九天之外的神龙,只有当神龙需要接地气时,才会回到女人身边,才会享受女人的侍候。
做为对善解人意李锦文的回报,我只有来回报她,就像狂风中浮在水面的荷花一样。
李锦文没有节奏的颤抖起来,甚至可说是全身在抽搐,头向后仰,口中发出哭泣之声,....................脸上满是梦呓般既痛苦又满足的神情。
雨散之时,已近天明,善后工作,自然轮不着我这个不是主人的主人来做,趁着她们都还在昏睡之时,我一个人离开群芳厅闲逛。
沿途庄丁、丫环、仆妇们向我施礼,自不必少,大伙都明白,我说的话,在山庄里就是王命,较之公孙芙、钱欣凌要管用得多,可不能被我逮住什么不是,那就彻底玩完了。
“张先生,明月山庄的曾老爷子,外带庄主曾旭父子,祖孙三代男人,尽皆死于大火之中。眼下管事的曾夫人、曾少奶奶、还有已经嫁人的大小姐,她们这些女人,已将绝大多数田地,卖于我们天池山庄,算是彻底败落了。只是,她们不肯与小姐签买卖契约,说是只和张先生你签。原因嘛,以前李若兰还在之时,和她们走得近,小姐和她们曾家的关系,就好不起来。而张先生你一到天池山庄,局面顿时改观,小姐人财两得,她们不服不行,和你签约,她们输得心服口服……”
当我信步来到山庄门口时,唐主计却是拦住了我,一通半是马屁,半是肯求的话,便脱口而出。
“的确有些惨!我过去行个礼数好了。”
我和明月山庄没有任何瓜葛,可是公孙芙恶意收购明月山庄出气,这下就和我有关系了,现在我过去慰问一下,看看有没有能帮衬上的地方,毕竟我不是那种恃强凌弱的人,做任何事,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张先生,你看,这秋老虎也是够热的,老朽也知你才从外边办事回来,本不该打搅你,可是小姐那头,曾家抵死也不肯同意和她签约……”
唐主计无奈地笑了笑,把一些想献殷勤的闲杂人等全撵走,说出此事非我不可的理由。
“哦?小姐是不是对曾家使了什么严厉手段,弄得曾家气愤难平,可又无计可施?”
我抬头看了看唐主计,心道公孙芙也不是睚眦必报的人,这次如此严厉地报复曾家,想来曾家没少给公孙芙添堵。
“张先生,闹半天你不知道这事啊,可算老朽多嘴了。”
唐主计见我不像装的,也没必要对他装,只好又挤个笑容道。
“说说吧,反正我今个也没啥事,权当消遣好了。”
我一回山庄,就忙于和女人们欢好,庄内事情,一句话都没过问,公孙芙认为这些事晚些提也没什么,就没有细说,今天正好过问过问。
唐主计见我追问,半是无奈,半是添油加醋将两个山庄的事汇报了一遍。
原来我去杜尚墓以后,公孙芙果真利用曾家极需用钱之计,通过双方都能接受的中间人,大量借钱给曾家,料定原本殷实的曾家,会因此而欠债累累,到了还款日期无法给付,这才按约购买明月山庄的地产。
明月山庄被羌人洗劫,财产损失巨大,曾家老爷子和庄主父子,急欲恢复生产,对同样受损严重的庄丁、雇工等过于严苛,弄得怨声载道,再加我在天池山庄,善待众人,两个山庄差距明显,这下明月山庄的庄丁、雇工们更加不服!
于是,庄丁李老四等人,将曾家本就不多的钱财,偷走了不少,再放火烧毁作案现场,烧死了曾家男人,虽然曾家通过官府追回一部份钱财,可绝大部份都被李老四等人挥霍一空!
当然,李老四等人挥霍一空的说法,大伙全都认为是扯蛋,肯定是官府在查赃之时私吞了,总之,曾家损失的钱财,是不可能追得回来。
这下曾家没辙了,不得不厚着脸皮找钱,这次不是借钱,而是直接卖地,面对这意外之喜,公孙芙焉有不照单全收之理?于是,前帐后帐一起算,将明月山庄大部吞掉!
只是,接收明月山庄并不顺利,原本属于曾家祖上传承下来的财产,多年来形成一些靠庄吃庄的人,他们都是被明月山庄滋润惯了的人,尤其是山庄原来的闵总管,还是蜀国从事钟喜的远房亲戚,他在山庄打拼一辈子,原本就想在这里养老了,没成想临到老,却换了主人,还是个小年轻来接替他的工作。遇见这事,就闹了心病,连消极配合都做不出来,就是万分抵触,直到现在,接收工作,也没弄出个名堂来。
“哦,小姐是怎么处置这事的?”
我听完唐主计的叙述,心里纳闷,唐主计是管天池山庄财务的,接收别处物业,他只需记帐即可,主事的应该是钱欣凌这种主管才对,唐主计却这般积极张罗此事,怀有什么目的?
“小姐倒是没往心里去,只是让我们的人,去明月山庄待着,表明换了主人,钱主管事情多,不可能老待在那里,于是,老朽就打算让我家老大提前去熟悉情况,给他一个磨练机会,谁知道这家伙不争气,玩不过那个老狐狸,老朽我打算等手上忙完了,就亲自过去处置这事,顺便把我那不争气的兔崽子给收拾一顿。”
唐主计恨铁不成钢似说道。
“哦。钱欣凌既然交代给你差使,那就须由你自行办理,你让你家老大历练一下,这没什么问题,反正最终责任是由你负。不过,这年头找个既能靠得住,又有能力的人才,是件不容易的事,既然找不着,就只有训练,你家老大在历练中出些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在出问题,总好过以后出问题。”
买卖明月山庄地产的协议,老早就拟定,单等签字后正式生效,但曾夫人和曾少奶奶,估计是和公孙芙实在不对付,这次输了个一塌糊涂,根本没脸,也可说实在不想看到公孙芙得意洋洋的样子,于是只能找我这个山庄主人的“男朋友”来签字,免得面子下不来。
字虽没有签,但大伙知道协议早晚都要生效,天池山庄派唐主计提前前往明月山庄,熟悉情况,表明所有权,至于钱欣凌,考虑到她是公孙芙头号心腹,自然也不在曾夫人和少奶奶允许的提前入庄名单里。
“至于明月山庄的闵总管,是什么钟喜远房亲戚的话,这就是扯大旗谋虎皮!若真是钟喜看中的人,早就给予官职,谁愿意留在一个山庄里当个主管,在这会还来受新主人的窝囊气。他是实在找不到下家,才会唧唧歪歪地把所谓亲戚挂在嘴上,给自己脸上贴金,吓吓没见过世面的。”
我微微一笑,明月山庄换了新主人,闵总管还拒不配合接收,摆明了他这就是在摆谱,不过,他这谱也只敢在唐主计家老大面前摆,若是碰见了我,没二话,直接就让他卷铺盖走人,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若是还敢对抗,那老子直接下狠手办了,不要说我是山庄的实际主人,就算老子是山庄主管,收拾“敌对”山庄的总管,连向山庄主人提前汇报都没必要,更何况这闵总管还它妈这么屌。
“张先生,就你这话,听着霸气。你今天是……”
唐主计见我压根就没有责怪他家老大的意思,表情一下轻松起来。
“就走一趟好了,顺便看看咱们天池山庄的农家风光。”
抬头看一下天,日头尚未起来,天空淡淡的白云,凉风嗖嗖,是个好天气。
“对,老朽这就叫车,再陪张先生你走走好了。”
唐主计大喜,他存了私心,就想让我出面摆平闵总管,以便他家老大在接收明月山庄之事上,立下功劳,将来好接他的班。要知道天池山庄在发展中,财富越来越多,人蓄两丰,油水大大的足!
“咱们天池山庄,开春播种,4月插秧,6月下旬收割了一季,紧接着晚稻插秧,可是羌人犯庄,毁了不少,10月收割,怕是产量要少很多啊!要不去咱们在那处小坡上看一看,看得远些。”
唐主计叫人牵来马,然后和我一起出门,走在路上,他向我述说此次山庄受兵灾后的损失。
“没办法,谁叫要打仗呢?先保命要紧,财产乃身外之物,只能弃之不顾。”
看着道路两旁的稻田,大片大片倒伏,一看就是人踩马踏所致,远处的果树林、薪炭林等,大批被砍伐,不是用来修工事,就是用来充当滚木或拒马,可谓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