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拥进房内的军将们,没有人听命,外边的护卫,乃是王宫护卫,不是来克巴丹的亲兵,在阿仁旺姆没有发令前,他们是不敢遵从来克巴丹的命令的。
“你这狗东西,快放开我!啊!大人,快来救我!”
热登一看这个形势,情知赌对了第一步,一不做二不休,上前积极主动执行阿仁旺姆的命令,将阿佳旺姆推倒在毯子上,并扯开了她裹身的被子。
“啧啧啧……还未成为断事官夫人,就如此猖狂了?来克巴丹,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阿仁旺姆极其刻薄地讥讽道。
阿佳娜姆听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阿仁旺姆发了神经,想把来克巴丹的女人全给除掉,好独霸来克巴丹不成?可是,明明她有热登这样的小白脸,干嘛还会对来克巴丹这种黑黝汉子感兴趣?
热登不客气的把阿佳娜姆摞倒,将她双臂拿住,白晳的上本身,便展现在众人视线中。
巴足等将今天算是有眼福了!当然,巴足等人更羡慕热登,这种美事,是个男人就向往无比。
“狗东西,快放开我!”
被热登推倒的阿佳娜姆,露出了吃痛的表情,因为上边的热登,单腿跪在她的腹部!双手用力去推热登,无奈热登正处在兴头上,岂能轻易改变有利姿势?
“混蛋!快点爬起来,你压着我了!”
趴在阿佳娜姆身上的热登,身体开始挪动起来,虽然将跪在阿佳娜姆腹上的腿挪开了,可是却实实在在给阿佳娜姆来了个面对面!
阿佳娜姆显然低估了她的姿色,即便是愤怒,却依然那样让人着迷!热登双手撑在阿佳娜姆的脑侧,上半截露在空气中,下半截却是结结实实压在阿佳娜姆的身体之上。
“哦!只能这样做!”
热登的脸上,被阿佳娜姆的气流,给弄得酥酥麻麻。
“其实你很想做来克巴丹的女人,对不对?”
阿仁旺姆饶有兴致地说道。
“我……我当然想!”
事己至此,阿佳娜姆只能实话实说,再不寻求来克巴丹这棵大树庇护,她就真要成为狂风中的羔羊,被狂风吹到狼嘴里了!
“不成!我儿朗杰一直对你垂涎三尺,只是慑于来克巴丹的威势,不敢造次。不过,母子同心,我认真想了想,还是将你赐给朗杰为好!”
阿仁娜姆踱步过来,蹲在阿佳娜姆面前。
再一回头,目光落在了来克巴丹之时,神色变得黯然许多,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从南木卡出生后没几年,便对来克巴丹越来越看不惯了!
在她看来,来克巴丹随着地位攀升,越来越放肆,越来越自大,早将以前的恩爱忘诸九宵云外,若非有南木卡这个自己最心疼的儿子,也是来克巴丹唯一还有用的儿子,她老早就想把来克巴丹给干掉,真的很反感来克巴丹的这幅嘴脸!
“国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克巴丹从愤怒中清醒过来,今天晚上的事,太过反常,难道是诛杀我和朗杰的事情,出了大纰漏?
“来克巴丹,南木卡死了,死在朗杰的手上,这是我作的孳啊!”
阿仁旺姆摇摇头,扯着阿佳旺姆的鹤红不放,仿佛将它当成生死门,一扯就能把人从死门扯到活门。
“什么?张宁没死?”
来克巴丹如遭雷击,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这是真的吗?
“南木卡的部下,用金雕传信,岂能有假?现在张宁已经突围,朗杰正在突围,这两人在报送这份情报时,都还活着!假如我所料不差的话,张宁肯定会冲进当雄城,诛杀你我二人!朗杰假如还没蠢到家的话,肯定也会跟着张宁进城,管它三七二十一,先把你我杀了再说!”
“不会吧?朗杰这厮有勇无谋,可他带了这么多人手,却拿不下只有张宁区区几百身乏体弱的士卒?他不行,南木卡可是带着三千红甲军,杀掉张宁,杀掉未作防范的朗杰,没有什么难度啊?我就是想让南木卡立功,这才没管后面他如何行事,他怎么会被朗杰反杀掉呢?”
来克巴丹咆哮起来,这事完全出乎他的预计范围,由不得他不能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这的确是事实!张宁这家伙,不是人,是神!他帮着索南达娃,咱们没胜机的。巴足、次顿,你俩传我命令,守城将士不要阻止张宁,让张宁进城来见我!但要抵抗朗杰的黑甲军,能将朗杰斩首之人,赏格翻倍!”
阿仁旺姆对巴足和次顿下令道。
巴足和次顿,赶紧领命而去,今晚的事,足以颠覆他们所有的认知,虽说没看到热登干阿佳娜姆的精彩场景,颇有遗憾,可是“开门揖盗”的事情,更让他俩感到当雄要变天的前兆!
“国王,守城士卒,尚有数千,足可与张宁和朗杰一战,就更不要说他俩人困马乏,不赶尽杀绝,反而不抵抗,这是为什么?”
受惊后的来克巴丹,顾不上阿佳娜姆的惨叫,对阿仁旺姆奇怪的命令,感到不解。
“来克巴丹,你和我的儿子南木卡死了,以后咱俩死后,又能将王位传给谁呢?朗杰恨透了你我,能给我俩好果子吃吗?所以,只能将王位传给索南达娃,而张宁是唯一能让索南达娃改主意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阿仁旺姆幽幽叹了口气道。
“南木卡死了,可是我还有侄儿啊!国王,你完全没必要那么绝望……你要干什么?”
来克巴丹的丧子之痛,没有几秒就平复了,虽说在南木卡之后,再无生育,不过,可以在巴足等侄儿中找一个来当义子,照样能当国王嘛!
只是在房内的旦增、云典、旺杰、土登四将,在阿仁旺姆一挥手后,便上来将来克巴丹擒住,七手八脚绑上!
“来克巴丹,咱俩有二十几年的情义不假,可南木卡一死之时,就是咱俩恩断义绝之时!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并不感到有什么委屈,可是你在这关键时刻,不去陪着南木卡,却跟阿佳娜姆鬼混,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娘们就想怀上你的种!”
阿仁旺姆轻轻啜泣,继而对来克巴丹说着最后的分别之语。
“国王,南木卡的死,我难辞其咎,可是,他也是我的儿,我怎么会有害他之心?你把他的死,迁怒于我,那是找错了对象!我这就带人,去跟朗杰拼命,朗杰不死,我就不回来见你!”
来克巴丹真的害怕了,多年的交往,他岂能不知阿仁旺姆的狠辣?若非有南木卡这个纽带维系两人脆弱的联合,老早就反目成仇,眼下,南木卡一死,新仇旧恨一起算,他还能有活路吗?只能借着给南木卡报仇的理由,看能否带人逃亡。
“不必了!我已决定将国王之位传给索南达娃,好在我是女国王,破除了女人不能当国王的老规矩,她继位便不再有此顾忌了,来克巴丹,狂妄庸悖,诽王乱政,就是你的罪名,把他拉下去吧!”
阿仁旺姆脸一侧,一挥手,就让四将去处理来克巴丹。
旦增一脸狞笑,动作麻利地将早已准备好的破布拿出来,重击来克巴丹后背,待其大张嘴巴时,破布堵上,然后和另外三将拖起来克巴丹,离开小楼向楼下幽暗处走去!
来克巴丹大恐,他焉能不知,旦增此人可谓刑讯专家,做为断事官的直级下级,牢狱官旦增,术业有专攻,他有多种办法让犯人求死不得。
来克巴丹为恶这么多年,得罪的政敌不少,下级也没少得罪过,今天竟然落入旦增手里,让他有机会亲自‘伺候’二号人物,让他亲自报复以前的卑躬屈膝,这还有好的吗?
还好,阿仁旺姆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叫侍女在楼上传话,让旦增不要用非必要手段!
来克巴丹被四将从楼上硬拖下来,楼梯被撞时发出呯呯声,很快楼下传来临死前的挣扎和含糊声,然后便是卫兵挖土的声音。
阿仁旺姆淡淡一笑,越是能控制大人物的生死,越是都证明自己的强大,权力给人带来的快乐,这是所有靓男都无法带给她的,大女人,不可一日无权!
“你们四人,前去把来克巴丹近亲属全部收监,住宅充公。”
阿仁旺姆对上楼复命的四将,下达最新指令后,目光转动,看着一边已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阿佳娜姆,对热登做了个手势!
......
阿仁旺姆初一愣,旋即笑了起来,这种状况,她还是头次看到,由不得心中一乐。
热登心中大喜,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阿仁旺姆不说话!眼下她笑了,局势便不至于处于不可收拾的地步,只要能让阿仁旺姆继续笑下去,不但自己的命保住了,还能让她对自己的宠幸,以后变得更浓。
阿佳娜姆万念俱灰,脑海中一片迷茫,从小时被掳进宫,难道这就是她的命吗?
忽然间,她笑了,是那种绝望的笑,因为黯淡无神的脸色,证明她内心空洞一片,完全成了行尸走肉。
为什么会这样呢?其实她从未想过这样的生活,但是,她不能阻止命运的摆布。
她没有太多的话要讲,就是看上了她的姿色,玩弄她而己,他们死了也就死了,毫无值得珍惜之处,只是,他们未能给她带来任何安全,最终,还是落得受人摆布的下场。
这个世界,让她留恋的,实在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