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端木翠小声嘀咕，既像是在害怕自己破坏了现场，又像是在怄气。
如果是平时，杨戬此刻定然是要抛下一切去安慰端木翠的。
可经历过和师叔的重逢，杨戬已经知道，如今这一切究竟对三界存亡有多大影响，所以心性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他一面观察，一面回答：“你先老老实实在外面等，等处理好了这里的事，我会和你解释。”
说完，杨戬似乎觉得有些不妥，赶忙又补了一句。
“另外谁来了都不许进来，我得一个人在这里观察。”
端木翠闻言，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赶紧答应一声，依着杨戬的话去做了。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眼看端木翠就有些不耐烦了，杨戬这才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查出什么了？”
端木翠见杨戬出来，连忙上前询问。
杨戬苦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我一直在怀疑，对方可能在房间里，留下什么气息或者记号来挑衅。但结果却是，可能我真的想多了。”
端木翠闻言，不禁有些狐疑。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即便是妖物，也不至于如此狂妄吧？”
杨戬摇摇头，说：“初步尸检结果你也看过了，两个人的死，距离刚好二十四小时，如果我猜得不错，对方很有可能会在明天的同一时间，进行第三次作案。”
“你的意思是，这个家伙本身就是想要向凡人进行挑衅，甚至是示威？”
端木翠虽说如是说着，可脸上明显挂着不可置信。
悠悠千年，她见识过太多的妖族，形形色色，多到她自己都记不清它们身上的故事。
可是除了仅有的几个大妖外，她真没瞧见，有什么妖族敢对人挑衅。
且不说人族自古便有修行者在，单单是平衡万物的天道之力，便也绝不可能放任这等歹毒的妖族存活于世。
不过，那些反驳的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毕竟她自己能醒过来，还有杨戬能突破屏障，到了人界，这些，本就已经是极大的怪事，若真再出个挑衅人族的妖，反而不是多大的古怪了。
可能是看出了端木翠的心思，杨戬苦笑着，做出了自己的解释。
“如果一切都如我猜测的那样，我估计，这个妖物是目睹过太多同族被害的惨剧，以怨念成妖，而后动了报复人族的念头，同时应该也是在靠这种手段来修炼。”
端木翠闻言，问：“修炼？靠杀人修炼？”
杨戬摇摇头，说：“刚刚张昭已经给我看过最新的检验报告了，那个液体，的确是，”
话说到一半，杨戬却猛烈地咳嗽起来，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说了，所以在做掩饰。
之前他们就有类似分析，所以端木翠也就很容易猜到真相。
她面颊泛红，攥着拳头，冲杨戬问：“那咱们就放任这这家伙不管？”
杨戬一摊手，说：“咱们怎么管？我虽说是司法天神，可说到底，那也不需要自己查案；况且如今你我能力还没完全恢复，这世上的人又多如牛毛，真想找出一个存心隐藏的妖物，简直难过登天。”
端木翠苦着脸，问：“那你是打算放弃了？”
杨戬摇摇头，说：“我已经吩咐过他们，去查外围的监控，它虽说谨慎，可想混进别人家，终究不容易，只要是有监控，总能拍到些线索。”
端木翠叹了口气，心中顿觉无奈至极。
“真没想到，堂堂上神，有朝一日，居然到了要靠着人类的奇技淫巧来追捕凶顽的地步。”
端木翠的感慨，杨戬其实也是感同身受，只不过，他心中另有要事，倒也不至于过于伤感。
他冲端木翠说：“好了，有感慨的工夫，不如和我回去，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引对方主动献身。否则这么下去，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端木翠点点头，虽说心中仍觉得着有些别扭，可最终还是跟着杨戬，一同朝小区外走去。
快离开小区时，杨戬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电话是张昭打来的。
一按下接听，张昭就急匆匆地报告起进展。
“这次是死者，的确也是从事直播的，不过她的直播有多个平台，因为她的身份比较单纯，所以我们先查了她的经济情况，发现她的钱主要由几个平台打过来，不过账户都是国外的，显然是有人刻意伪装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