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想了想，说：“消失了这么久，却突然出来；你们说这次的案子，会不会和这个万劫宫有关？”
他这个想法才说出来，吴谨言便一拍巴掌，显得十分激动。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们掌握的一些笔记和资料里，曾经提过，万劫宫的确有驯养动物，甚至是将之化妖的独门秘术。”
就在两人以为总算是找到方向的时候，杨戬却是泼了一盆冷水。
“我觉得不会，之前我审过他们，据他们说，是万劫宫宫主担心这边作案的人把事情闹得太大，引起国家对邪修的关注，所以派了他们出来，想要找出这个人，提醒对方不要太过。”
听到这话，张昭和吴谨言面面相窥，俱是有些难以相信，邪修也会做这种筹谋。
不过杨戬言之凿凿，两人对其能力和立场又毫不怀疑，此刻自然难以找出什么问题。
好不容易掌握的线索，一瞬间就断了，两人心里自然是颇为吃味。
吴谨言更是心中暗暗叫苦，为万劫宫的出现，感到担忧。
在他看来，如果一个邪修组织出来闹事，其实还不是太大问题。毕竟现代社会下，即便没有什么高手坐镇，只要能找出他们的老巢，也能靠着军队将之扑灭。
可如果对方既没有违法乱纪，也没有胡乱传教、滋事，那么众人己方背后站着国家机器，可依旧是束手无策。
毕竟他不可能仅仅因为对方的身份和名头，便去给人家定罪。
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舆论上和道义上，自己这边便已经处于劣势。
“你们说那么多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先把连环杀人的这个案子结了；眼看就十二点了，说不定那家伙都已经开始准备再次作案了。”
端木翠一反常态地开口，直接将吴谨言和张昭的思绪拉了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皆觉得有些郁闷。
张昭的郁闷是，案子始终没有找到真正的突破口，而吴谨言则是在于如果今晚再出案子，他很难向上边解释。
一时间，房间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恰在此时，房间外急匆匆跑进一名警员。
张昭侧目一看，居然是信息技术部门的人。
“电脑有出古怪了？”
张昭上前两步，不等对方开口就先问了一句。
警员摆摆手，喘了两口气后，才说：“不是，是直播忽然恢复了，有人在直播杀人。”
听到直播杀人，包括杨戬在内的几人都是神情微变。
张昭问：“能判断出位置或者找出些线索吗？”
“现在还只是直播预热，有人登陆后挂了个牌子，说今晚要直播杀一个主播，而且说了主播如何用残忍手段虐杀猫狗的，还说这次准备加码，要复刻主播的手段。”
“有采集嫌疑人的体貌特征，和数据库进行比对吗？”
吴谨言关键时候，倒是想到了一个寻找线索的方向。
警员摇摇头，“对方根本没有出境。”
吴谨言还想再说什么，杨戬却是率先朝门外走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点过去，在这里问东问西有什么用啊？”
见杨戬出门，端木翠嘀咕了一句，便也追了上去。
剩下三人一脸尴尬，可却也没有什么法子，只能追了过去。
待到了车上，杨戬问：“你们怎么不打电话？”
“我们试过了，可直播一开始，我们的楼里，信号就被屏蔽了，除了电脑，所有数码和信息工具都用不了了。我们还在做进一步的排查，所以只好我跑一趟了；好在距离不远，不会耽误什么。”
杨戬闻言，心中隐隐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在他看来，这个妖物背后的势力，只怕已经盘踞多年，否则没有理由对科技有着如此敏锐的嗅觉和防备。
越是这样的存在，往往调查起来也就越难，因为他们很有可能是和人类勾结，甚至是本身就伪装成了人类。
看了眼端木翠，杨戬压低声音说：“等晚点，你把榜文里毕竟温顺的，先收服两个，说不定这次的案子，需要他们帮忙。”
端木翠闻言，立刻来了精神，答应一声后，便要取出榜单查看。
杨戬见状，一把将端木翠拦住，“等没人的地方再弄；另外最好选动物，这样对咱们更有利。”
端木翠看了眼身边的几人，心中有些疑惑，可又不便多说，只能是点点头，不再言语。
就在此时，警员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是我们主管打来的，看来那边是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