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众人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到了警员的手机。
警员见状，不再多说，赶紧按下接听，打开免提。
电话一接通，主管便嚷道：“那边已经开始直播了，你们可快点，现在网络什么的都恢复了，我们正在录屏，不过那个人已经开始在踹被害人了，这么下去可坚持不了多久。”
警员刚想回答，谁料身边的张昭却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
“你这样，现在帮我们实况反馈下那边的情况，另外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以参考的参照物，也能方便我们等会儿的营救。”
张昭说完，赶紧踩下油门，加快速度。
吴谨言一脸无奈，冲着手机嚷：“你们可是做信息的啊，试着找下他们的位置啊，那不比我们现在过去，要快得多吗？”
听到这话，对面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解释。
“我们已经在尝试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信号源一直在变，根本没法确定具体位置。”
吴谨言有些急了，说：“那就继续查，总有查到的时候，咱们不能就这么被人牵着鼻子走啊！”
可能是看出了吴谨言的情绪不稳，对面没再多说什么，而是依着张昭的要求，开始试着描述起直播画面。
片刻后，当几人来到信息技术的办公区时，直播已经从踢踹变成了用刀子划刻被害人的皮肤，而嫌疑人却是一阵的怪笑，虽说没有露出身形，却依旧透着骇人和诡异。
与此同时，直播间内人数也在暴增；除了少量询问直播平台为什么忽然登不上去，以及其余主播去了哪里的，剩下的，则都在为这场血腥的直播叫好。
看着大量的弹幕滚动，就连张昭也有些不爽。
人性之恶，似乎在随着网络的发达，也越发淋漓尽致；似乎所有人都在因为隔着屏幕，不会被识破身份，而变得肆无忌惮。
张昭注意到，有些弹幕甚至在出主意，希望直播者使用某种指定的手法来虐杀被害人。
端木翠双手紧攥成拳，满脸俱是愤慨之色。
她恶狠狠的说：“他们还是人吗？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张昭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脸上也是一脸复杂。
相较之下，吴谨言倒是平静许多，他面带不忍的看着直播，虽然没说什么，可神情却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因为信息技术这边始终没有什么进展，一行人关注直播的同时，只能通过陈设等各种因素，去寻找线索。
不过不知道这一次，嫌疑人是不是学聪明了，他选择的房间，光线相对较暗，可窗户却是被窗帘挡住的。
而且周围所有带字或者LOGO的东西，也都被撤了下去。
如此一来，即便是杨戬这般眼力，一时半刻，却也找不到什么突破的方向。
看了半晌，杨戬觉得有些无趣了。
他趁着旁人不备，轻轻扯了扯端木翠的胳膊，而后缓步朝外走去。
另外几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盯着直播上，倒也没把杨戬的离去放在心上。
端木翠跟在后面，出了办公区域，而后问：“怎么了？你不会又有线索了吧？”
杨戬苦笑：“你哥是司法天神不假，可也不是神探，这样一点气息都没有，而且一点线索没有的情况，我也找不到什么办法，要不然怎么会喊你出来？”
端木翠闻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抽出卷起来的榜单。
“要我怎么做？”
杨戬说道：“先选几个动物修成的，然后再告知他们一些有关案情的信息，派他们出去查探吧。对付精怪，或许只有精怪才最合适。”
端木翠答应一声，有些担忧的说：“话是这么说，可素素前几天就出去找线索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会不会那边早就察觉到咱们的存在了？”
杨戬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现在还不确定，不过素素的感应还在，想来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多半是去哪里时，遇到些闲事被牵绊住了。”
听到这话，端木翠心下稍安，旋即依着杨戬的安排，寻了个僻静的房间，开始祭练驯服。
不多时，十几只各色精怪飘荡而出，见到端木翠后，一个个皆是有模有样地行礼参拜。
受了众精怪的大礼，端木翠再次拿出一道符咒，以手印催动，将之覆于众精怪头顶，而后才又下令。
“去查探一下，若是有找到带有戾气的精怪，便直接回来报信；若是有机会，找到他们的老巢，我这里额外有赏。”
话音才落，一众精怪纷纷化作人形，显得颇为激动，各个皆是口称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