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当端木翠收拾好了一切，再度返回办公区时，却瞧见，所有人的神情都十分凝重。
甚至杨戬此刻也是一副异样神情，发觉端木翠过来后，杨戬更是直接朝着张昭吩咐了一声。
“去把她带出去！”
张昭闻言，略一犹豫，却是错过了抓住端木翠的机会。
绕过张昭，端木翠快步上前，正要询问发生了什么，可结果却一眼看到屏幕上的画面。
只见宽大的屏幕上，此刻正播放着一个十分血腥的特写镜头。
当看到画面播完时，端木翠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杨戬不愿意让自己留下。
之前她也想到过，可能屏幕上会是在播放杀人直播，可真正看到后，她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却也是颇为震惊。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一次尸体被分尸了，且不说那血肉模糊的尸体，单单的切割下来的头颅，便足够令人恶心许久。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和他抱着同样的想法，因而一个个皆是面色凝重。
端木翠楞了许久，才说：“你们什么都没查出来？”
杨戬摇摇头，指着屏幕说：“这次应该是一开始就有蓄谋的一环，所有的线索都被遮掩的很严实，甚至我们半点线索也没有。”
端木翠显然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看着屏幕好一会儿，而后突然一把扯住身边的张昭。
“你们都是做什么的？不是说是精英吗？怎么这么多天，也没个线索？不是有网络可以查吗？”
张昭也知道，端木翠此刻情绪激动，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平复的，只好耐着性子，在挨了几拳后，才又开口。
“我们是需要时间的，而且只有一个随时变更的网络，根本没有那么容易查出来。”
端木翠的反应，和预想中的类似，她咆哮道：“可人就白死了吗？”
“妹子，你得冷静，她们的死固然是有些凄惨，可今是因前是果，如果她们没做那些残忍的事，又怎么可能招到这样的下场？”
端木翠闻言，不禁一愣。
她看着杨戬，问：“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她们做错了事，就是她们丢了性命的理由吗？”
端木翠的反应，让杨戬颇为无奈，作为千年万年的兄妹，杨戬太清楚端木翠的性格，也很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可能反应要比她还激烈。
可这个世界上，最不公平的，却也是换位思考这句话，试问天下诸多门派术法，又有谁真能做到易地而处、换位思考。
轻叹一声，杨戬手臂幻化出一道掌力，毫无预兆地打在端木翠的脖颈上。
端木翠猝不及防下，连躲避都没能做到，直接便昏死过去。
杨戬打晕了端木翠后，轻叹一声，朝着主管说：“帮她安排个房间，然后你们也去休息吧。后半夜估计肯定会有人报案，我们还得出警，就不拖着你们了。”
主管惨然一笑，朝着杨戬点了点头，便找来两名女生，将端木翠带走了。
看着众人散去，张昭神情也变得有些颓然。
见张昭这样，杨戬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心里面过不去？”
张昭看向杨戬，可能是没料到他会有这个动作，显得颇为惊讶。
杨戬对此不以为意，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其实你早该想到的，这次的案子，肯定会比之前难一些，否则对方不可能恢复直播。”
张昭想了想，觉得也有些道理，只是心理上却是依旧有些过意不去。
他轻声说：“话是这么说，可做警察的，目睹作案，却不能阻止，总归是一种嘲讽。”
杨戬闻言，神情有些古怪，按照张昭的话，似乎自己这个神仙，才最不合格。
只是有些话，他不能说，所以只好暂时沉默。
“如果人人都那么想，那后面只会有更多案子；往事不可追，未来却可期；终究该往前看，否则后面再有案子，你难道就能忍心？”
杨戬想了许久，才说出这句，不过心里却也是一阵无奈。
做了这么久的神仙，如今日这般耻辱，他却从未有过。
如果自己等着神力恢复，只凭着感应，也足以找出此人，可偏偏现在神力消耗殆尽，而且自己也没有时间去等待恢复。
张昭可不知道杨戬的心思，他在心里思考了一阵杨戬的话，心里觉得也有些道理。
短暂的沉默后，张昭点了点头，冲着杨戬说：“你说得也有道理，的确是我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