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地步，杨戬便也知道，如今云岚的修为只怕已经不比封神时的妲己弱上多少了。
轻轻叹了口气，杨戬不无感慨地调头往回走去。
片刻后，专案组办公室。
杨戬拿着一叠才整理出来的现场信息，略带疲乏的走了回来。
才一进屋，他就瞧见，端木翠正一脸委屈地坐在门口。
“你回来啦？有收获吗？”
问完这么一句，端木翠将一份资料塞到杨戬手上。
杨戬瞥了一眼，只见上面挂着一个很醒目的保密字样，便知道这份东西，必然不会简单。
“这又是什么？哪来的啊？”
端木翠怏怏地说：“吴谨言送来的，说是关于这次抛头的信息资料。你那边怎么样？确定是咱们这颗人头的另一半尸体没？”
杨戬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尸体被分尸了，想要复原需要时间，估计一时半刻确定不了。我现在比起找出尸体的身份，更在乎的其实是这具尸体搞成这样，下一个受害人究竟会被怎么对待。”
说完，杨戬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时间，而后迈步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端木翠瞧着杨戬，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原本准备好的话，最终都咽了回去。
平静了一会儿，杨戬将卷宗打开，而后便瞧见，里面都是些废话一般的记录。
许是因为环境特殊的缘故，这些卷宗记录里，所包含的就只有一些简要文字，甚至配图也规避了很多地方。
如果不是亲自去过现场，杨戬觉得自己也很难搞清楚真实情况。
因为心中本就有事，杨戬越看这些卷宗，杨戬就越是觉得心烦。
到了最后，他只能拿出手机，拨通了吴谨言的号码。
如今是关键时期，吴谨言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
因而电话一被接通，就传出急切的问询。
“怎么样？有线索吗？”
杨戬吸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我是杨戬，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听到杨戬的声音，吴谨言显得有些无奈，好一会儿才开口回应。
“哦，好，你说。”
杨戬也不计较对方的态度，直接了当的说明目的。
“我想要万劫宫的所有卷宗资料；另外帮我申请一份手续，我要去调查几个人。”
吴谨言这一次，并没有直接答应。
显然这次的人头事件，已经让吴谨言心里留下了阴霾，对于专案组这边该给与怎样的权限，也开始有些拿捏不准。
“你怀疑是万劫宫做的？”
杨戬也明白吴谨言的心思，于是只好耐着性子解释。
“不是怀疑，而是我需要了解一下万劫宫的情况，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等适合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吴谨言犹豫了一会儿，有些无奈的说：“这样啊，那你要调查的人，是嫌疑人吗？”
“不是，不过不排除对方手里，可能掌握了一些信息；只是现在这个人很难找到。”
可能是怕吴谨言不同意，在说完这些后，杨戬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为难，那就不用了；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有些时候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对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未必就不是因为我们手里掌握了什么信息，引起了对方的警觉或恐惧，只是我们自己还没意思到。”
吴谨言终究不是傻子，在听了这话后，便隐隐已经猜到，杨戬可能有些重要的东西没有公布。
只可惜，杨戬不是寻常下属，有些事，即便不愿意明说，自己这边也不能逼问。
于是，吴谨言咬咬牙，最终还是选择了答应。
“好吧，这件事我会去帮你申请，不过我也得提醒你；如果短期内无法有突破，也得先交上去些资料、线索什么的，否则我这样空口白牙的和上级说，人家迟早会没耐心，甚至会对咱们失望。”
杨戬含糊地应承了一句，而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端木翠在一旁看得有些糊涂，见其挂断，便问：“今天出去遇到什么事了吗？你怎么今天看上去怪怪的？”
杨戬摇摇头，搪塞道：“没什么，只是我觉得其实吴谨言也好不容易，而且这件事换做是我，我也肯定不好交代；所以还是给他几分面子的好。”
端木翠看着杨戬，心里知道，对方并没有说实话，但见其神情古怪，最终端木翠还是忍住好奇，没有继续追问。
一个小时后，张昭回来时，办公室里已经多出了一套手续，和足有一人多高的文件和资料，直接占据了角落里的两张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