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诸位都是精英，时间宝贵。不过我也想提醒诸位一句，这个会议的目的的破案，不是抬杠。如果再过五到八小时没有突破，那我们就只能等着下一次有人报案。”
说到报案，杨戬忽然意识到了一些问题。
他双眼闪过一道光彩，冲着张昭问：“你有没有问过经办人，两次被害人的尸体，都是被谁发现的？”
张昭也是老刑侦了，听到这话，立即就意识到了问题，赶紧拿出卷宗翻看起来。
可看完之后，他却是脸色古怪起来。
“没，没人发现，或者说是凶手故意让人发现。”
听到这样的解释，众人纷纷显得有些诧异。
局长咳了一声，冲张昭问：“说清楚点！”
张昭答应着，说：“是这样的，第一起案子里，是物业接到了投诉电话，所以去了现场，结果敲不开门，只能用了备用钥匙，结果一开门就发现了尸体。事后我们调查过，那个投诉电话是虚拟号，根本无从查起。”
或许是觉得惭愧，说到此处，张昭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解释下去。
“当时我们的人看现场的情况特殊，就只把现场的几个人带回去调查了，也没有过多追究那个电话。我看备注上说，当时他们觉得这很有可能是恶作剧，因为最近一段时间里，类似的情况其实发生了多次。”
杨戬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便开始询问另一个死者的情况。
虽说案件报案后，他就第一个赶往了现场，可很多勘察细节，却不是他在负责，所以此刻只能靠着询问和分析来做下一步的判断。
“另一个现场是我去的，不过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你那边有没有具体跟进？”
张昭点点头，说：“我们根据登记的情况，发现是有人报警称，该小区某户发生人命案，要我们出警。其后最近的派出所派出警力赶往现场，却发现房门已经被人打开，不过因为是杀人现场，所以并没人敢进去，这一点我们也在监控里印证过，只是奇怪的是，监控里并没有拍到是谁开门，只拍到了门突然大开，又逐渐关上，最后剩下一条。”
说着，张昭绕到电脑前，将拷贝的监控画面播放了出来。
“关于这段视频，我们的技术人员已经验证过了，肯定是连贯，无剪辑的。另外打电话的报警号码，是死者本人的号码。我们做过技术比对，发现手机上没有指纹，技术方面给出的可能性是，虚拟模拟。”
张昭说完，众人脸色更加难看。
虽说张昭说得含蓄，可事情到了这一步，谁都看得明白，对方是真的在挑衅。
因为正常来说，密室杀人案中，被害人如果是独居，被发现的最短时间，也得是一两天左右。
这个前提要建立在被害人有正当工作，需要每天打卡，或者社交频繁。
而这次的连环案件中，两个被害人都是靠着网络直播赚钱，在本地社交圈子较窄，其中一个更是身份不明；这种情况下，除非是尸体腐烂的气味引起注意，否则根本不可能被人轻易发现。
在正常情况下，这个凶手如果真的连环作案，那么也会是在数月后，出现连环的，井喷式爆发，从而引起大范围的社会恐慌，并达到他作案时希望的某种目的。
可如今，对方似乎急不可耐地想要让人知道她们死了，而且行为上似乎也没有固定逻辑可言。
因为如果是平时，真的有人如此作案，可能不到四十八小时，这个人也就该落网了。
毕竟在天网系统的监控下，还没有什么凶徒可以在城市内长期藏匿。
可现在呢？一切的常识和逻辑都被打破了，甚至连这些行业精英，此刻也是一头雾水，没法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印证凶手的目的。
见没人说话，杨戬说：“好了，我现在大概可以猜到，作案人的目的；不过这也更加证明他会继续作案的可能性。这个会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恕我失陪。”
言毕，杨戬竟真的起身，准备离开。
吴谨言坐在一旁，见他要走，而端木翠也在起身，赶紧上前将两人拦住。
他谄媚一笑，冲着两人说：“这些都是精英，是经验丰富的老刑侦，你们有什么，就和他们说，说不定会有帮助呢！”
杨戬瞥了一眼在场众人，摇摇头，解释道：“他们不会理解那个凶手的；我时间宝贵，如果再耽搁，很有可能又要有一条人命白白葬送，所以我只能说对不起。”
吴谨言还想再说什么，端木翠却突然开口。
“各位既然都是精英，那么我想，你们不至于这么一点心胸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