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
杨戬才从一大堆的文件里钻出来，张昭便急匆匆赶了过来。
“组长，又出案子了；这次没有碎尸，但是留了字条，我让人拍照过来了；你看一下。”
说着，张昭将一大摞照片递了过去。
杨戬眉头紧锁，接过照片瞧了一遍，神情却是越发古怪。
“这字是古篆，意思是罪有应得，看来他是已经把自己当成审判者了，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说完，杨戬直接将照片收好，递给张昭。
张昭闻言，再度审视了一番，有些不解地说：“自认为正义的执行者？佐罗之类的暗夜游侠？这样的人或许很好找，可他表现的，却又不一样，难不成这个人有人格分裂？”
杨戬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我看，他是在刻意的模仿某一种行为；又或者这只是一种掩护；谁知道呢，反正无论如何，他都是凶手，单单是这一点，我们就必须抓到他。”
张昭听完，应了一声，正打算再询问一些看法，可杨戬却已经迈步往外走了。
张昭见状，问：“组长，您去哪？那边现场还没清理出来，您现在过去也没什么用。”
“我去看看周围的环境，再看看周围的楼盘；真正的线索，可不仅仅是在现场能找到，有时候周围的很多东西，也能替死者说话。”
杨戬说完，再不停留，赶紧朝外继续走去。
张昭沉默了几秒，随后赶紧追了过去。
片刻后，案发区。
杨戬从车上下来，仰头朝着案发的楼看过去。
因为天都还没全亮，此刻街上根本没什么行人，杨戬观察起来，倒是轻松许多。
张昭将车锁好，见杨戬没有动作，虽说有些好奇，可也不敢上前，生怕打扰了他。
等了几分钟，杨戬终于动了。
“走吧，去保安室看看。”
张昭答应一声，而后拿出手机联系了正在现场的警员，一番沟通后，总算是将事情谈妥。
待到了保安室，杨戬双手揣在兜里，也不说话，就沉默地四处观察，仿佛只是一个过客。
一些被传唤过来的工作人员，瞧着杨戬这幅模样，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物业主任瞧了一会儿杨戬，却没什么头绪，只好侧目看向张昭。
张昭见状，也觉得颇为尴尬，只好咳了一声，象征性地问了几个问题。
整个过程中，杨戬始终是在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瞧着彼此对答。
“好了，我想看一下监控，不知道方便吗？”
就在张昭快撑不下去时，杨戬总算开口。
主任见状，赶紧答应，而后引着杨戬去了监控室。
结果自然和之前几次一样，根本没有丝毫收获。
看着一脸淡漠的杨戬，张昭犹豫半晌，说：“接下来去哪？”
“吃早餐。”
杨戬说了一句，也不等张昭反应，就先朝外走去。
几次下来，张昭倒是也级适应，根本没有什么惊讶，而是直接跟了上去。
此刻已经到了六点，街上出现了不少遛弯或同样想吃早餐的人。
杨戬随手点了几个菜，而后便开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组长，咱们就只是吃点东西？您不打算继续调查？”
张昭忍不住，再次问了一句。
杨戬抬头看了一眼张昭，有些无奈的说：“吃你的饭，怎么这么多话？”
听到杨戬的口气，张昭只觉得颇为诧异。
他原本还想再说，可杨戬却已经继续吃了下去，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讨了个没趣，张昭索性也不再多说，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等到一餐用罢，张昭正想询问杨戬下一步的打算，可谁曾想，杨戬却先开口了。
“我想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咱们先回办公室；我手里还有事；等会儿我给你调查方向，你和端木去查。”
张昭一脸诧异，根本不明白，杨戬是怎么找出线索的。
可见杨戬一脸的认真，张昭也不好去泼冷水，只能应了一声，便随着杨戬返回汽车。
一小时后，办公室。
杨戬拿着一份文件，递给张昭。
“这里是所有的调查方向和可能知道情况的人，你们去了好好询问，他们不是犯人，吓到了，可能就什么都不说了。”
张昭打开文件，看了一会儿，结果发现几个名字都是自己见过的，一时间只觉得一阵诧异，完全想不明白，为何杨戬会怀疑他们。
不过不等张昭开口询问，杨戬却已经一头扎进文件堆里，根本不给他留下一丝一毫继续询问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