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怎么样？审出来什么线索了吗？”
张昭面色尴尬，低声将整件事又说了一遍。
当听到一切正如自己猜想后，杨戬的脸色却是越发难看起来。
和张昭等人的想法不同，虽说杨戬也希望尽快破案，可他心里却始终希望，这只是一起宠物成精的个案，而非如自己预想那般，真的是有人在背后进行了一连串的设计。
原本杨戬是存着一丝侥幸之心的，可当确定了死者假冒他人身份后，杨戬就已经断定，这件事必然是被人设计好了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安排下后面的工作吧，另外再和当地社区的人沟通下，让他们找个理由解释下，别造成什么骚乱才好。”
听到这话，就连端木翠也是一愣。
他们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杨戬也会关心这些。
不过话都已经说了，无论出于礼貌还是切实条件，张昭自然也只能答应。
况且他之前是在警队工作，所以这些东西，倒也算是驾轻就熟。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不过这些尸体，究竟重点检查什么呢？”
倒不是张昭故意刁难杨戬，实在是杨戬的解释过于模糊，而张昭到如今也没想明白这些尸体，和案子会有多大的关系。
杨戬皱眉沉思，想了好久才总结出了几点。
“一个是死因，一个是死亡时间，另外再有就是要查一下这些尸体上的指纹，剩下的，你们看着来吧。”
说完这些，杨戬不等张昭再问什么，便快步进了一栋单元楼，也不知是去做什么了。
端木翠想了想，朝着张昭又提醒一句，随即便朝杨戬追了过去。
片刻后，天台。
端木翠瞧着站在楼沿边缘的杨戬，一脸紧张。
“大哥，你没事吧？”
听到端木翠的声音，杨戬扭过头，粲然一笑，可那神情中却始终带着忧心忡忡的感觉。
端木翠似乎也意识到，杨戬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她很想询问，可多年来与杨戬相处，她早就已经摸清了对方的脾气，有些事，他不想说，便绝不会说。
可能是觉得有些尴尬，杨戬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回到端木翠身边，轻声问了一句。
“你怎么没跟张昭一起回去？”
“我为什么要和那个蠢货一起？”
端木翠反问，眼神里更是带着几分俏皮。
杨戬不置可否，再度问了一句。
“那你觉得，如今这种生活，究竟怎么样？”
杨戬的话让端木翠有些错愕，她盯着杨戬，好一会儿才再度开口。
“大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有点怪怪的？”
杨戬沉默，但最终却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记住了，这世界上没什么是长长久久的，哪怕是神，也有陨落的一天；如果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就好好珍惜，好好享受。因为它说不准什么时候，便会没了。”
端木翠盯着杨戬，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大哥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别吓我啊！”
杨戬苦笑着摇摇头，说：“我只是感受到了一些不妙的气息，究竟会发生什么，我还不知道。况且我找我得回天庭，没了我，你自己总得好生生活才是。”
端木翠后退一步，一脸的紧张之色。
她问：“大哥，你不会找到了回去的法子吧？”
“怎么可能，”杨戬无奈的说：“我只是觉得，你该学着独当一面；之前那么久，没我在，你不也挺好吗？”
端木翠皱了皱眉，提醒说：“这么长时间的昏睡，加上现在这世界变化这么大，我意识不适应也是正常的呀。”
杨戬点点头，说：“那就尽快适应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先回去好了。”
端木翠盯着杨戬，想从他的话语中找出漏洞，可偏偏杨戬的神情平和，没有半分疑点。
轻叹一声，端木翠说：“大哥，我觉得你好像变了。”
“变了没什么不对吧？这么久了，总该有点变化。”
杨戬回了一句，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可偏偏少了几分坦然和亲切。
端木翠摇摇头，快步朝楼下走去。
待瞧着端木翠离开小区，杨戬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妹子啊，希望你真能平安一世，不用为那些糟心的事为难。即便那些域外邪魔真的来了，我也会豁出这条命去，和他们拼到底，只是你不该卷进来的，千年前，你就该不复存在的。”
杨戬话音才落，另一道声音，却是突然响起。
“那可未必，有些事，远没有你看上去那么简单，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