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漓知道自己这么一说完之后必定是没有好下场,可她并不在意。
赵漓不甘给制住,眸子里露出狠意来,她道:“难道儿媳说错了吗?”
文太后气得佛珠都被扔在了矮几上,她愤然起身,几步走到赵漓的面前然后蹲下去,染了蔻丹的手指挑起赵漓的下巴来,四目相对,文太后却是冷哼一声,眸子里满是冷意:“你可晓得你方才那一番话哀家足以将你打入大牢,三司会审都不为过!”
赵漓猛地扭开头,心中不屑,并不认同文太后说的那一番话,不过押入大牢大概是真的。
她也不是第一次入狱了,牢狱中的那些苦难,她早已经领略过,没有什么好怕的。
只是她不甘心:“太后要以什么罪名抓我?”
“知道哀家回宫遇到了谁吗?”文太后起身,又走回到了软榻上,重新捻着佛珠。
赵漓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大庆特使来了大褚,要慰问二位公主,只是来了这大褚后,特使失踪了,而有人传言,咱们的珉王妃曾在围猎场上见过特使,有这回事吗?”文太后当真直接,半点不绕圈子。
赵漓心中大骇,可脸色却没有波澜,不过文太后的手段是真厉害,隐瞒无用。
赵漓索性干脆点头:“有又如何。”
文太后冷笑一声,随口道:“你倒是老实。”
“不过是踩了坑,我也无法辩驳。”赵漓道。
倒是贺文鸢十分愤怒:“我听说那顾青是你曾经的情郎,你还见他?他还失踪了,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太后自会调查,不过太后要以什么罪名抓我?”
文太后眸子冷冷一扫,冷声道:“私会特使,王爷中毒,欺君之罪,谋害皇室,如何?”
赵漓一顿,竟是没料到文太后桩桩件件都像是安插好一般,就等着她踏入圈套,一时间想辩解两句,结果文太后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就被宫女婆子拉了下去。
而文太后在赵漓被带走之后,眸子里的冷意却倏然消失不见,随之代替的是一片清明。
只是她语气有些沧桑,“鸢儿,哀家真的做错了么?”
贺文鸢喉头一哽,上前扶住文太后的手,有些心疼道:“姑母不必伤怀,我们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是吗?”文太后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侄女,心中总算得到半点宽慰。
她当初下令不准任何人去探望她,但是唯独没有禁贺文鸢,这些年她们的情分自然是要浓厚一些。
贺文鸢此刻温柔至极,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跋扈,那端庄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她柔声开口:“姑母要不要去看看三表哥?”
文太后摆了摆手,摇摇头道:“不去了。”
这厢赵漓刚入狱,那边明月就将解药熬制了出来,她喜不自胜,匆忙给卫褚灌下去之后就一直等着他醒过来。
从傍晚一直等到第二日天明,卫褚都没有醒过来。
青木风尘仆仆归来,明月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亲人一样,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
明月哭道:“青木哥哥,王爷……王爷还是没有醒,怎么办?怎么办啊?”
“先别慌,王爷刚服下药不久,会醒过来的。”青木看了眼床上的人,随后才咬牙道,“现在还有一件坏事,王妃被太后娘娘关起来了。”
“什么?”明月一愣,猛地从青木怀里挣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不是说进宫见了太后就回来吗?怎么会这样?”
“太后娘娘说王妃谋害王爷,其罪当诛。”青木倒是冷静,并没有慌张。
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床上的人在听到他们的对话之际,手指竟动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