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天的时间,她真的就拿到了无忧草,赵漓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贺文鸢气势更足了,她一把就将锦盒递给赵漓,催促道:“快,快拿去入药,我好不容易求太后得来的。”
太后?
那个三年前就离开了大褚去到行宫居住再也没回来的太后?
赵漓从前还蛮喜欢她的,是个敢作敢当的女人,也是卫骥和卫褚的生母。
只是赵漓想不通的是,明明是个有勇有谋的女子,怎的生出的两个儿子却差别那么大呢?
赵漓收回思绪,拿了锦盒转身就去找明月,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贺文鸢还在院子里没有走,似乎在等她?
贺文鸢看到她走过来后,果然开口道:“还请王妃同我走一趟,太后要见你。”
这个节骨眼上,太后竟然回来了,只怕是因为贺文鸢告诉了文太后卫褚的伤势,虽说文太后不闻窗外事,可事关卫褚性命,她不会不管。
赵漓瞧着这贺文鸢也不是没有用,便道:“走吧。”
丑媳妇始终要见公婆,赵漓并不觉得文太后可怕。
只是这一切都只是在她进宫前想的,文太后回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赵漓以为文太后是召见她询问卫褚的伤情,贺文鸢一知半解,大概是讲不清楚的。
可等她见到文太后时,那面露严厉的老人家手捻着佛珠,二话不说就让赵漓跪下。
一旁是幸灾乐祸的贺文鸢,她站在一旁,目光闪过一丝狠色。
赵漓没有说话,她只跪着,等文太后开口。
文太后眼眸微眯,她常年吃斋伴佛,早已经遇事波澜不惊,赵漓没有说话,她也半个字不说,只捻着手中的珠子,细细打量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倒是贺文鸢在一旁看得着急,她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朝着文太后撒娇道:“姑母,您快罚她啊,就是她逞能,爹爹都告诉我了。”
赵漓一愣,心道自己果然是做鬼做久了,竟然忘记了贺铭是文太后的弟弟,文太后闺名贺吟蓝,贺文鸢可是她嫡亲的侄女啊。
贺铭没有去肆云山,他们竟然对肆云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赵漓是打心底里佩服的。
这些老狐狸的手伸的这么长,赵漓也不知道该觉得讽刺还是该觉得卫骥此人太蠢。
文太后这才开口道:“珉王妃,你说说怎么回事,若是漏了一点,就别怪哀家不饶你一命。”
“呵呵。”赵漓冷笑,崇拜感一点一点消失,“太后难道对自己的儿子还不清楚吗?若是您都不了解的话,我又岂敢多说?”
赵漓从前是敬重太后的,可这太后吃了几年斋饭就变得如此盲目,赵漓不屑。
文太后也是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目无尊长,还敢自称‘我’,气得她握紧了佛珠。
“哀家还从未见过如此猖狂的人,看你如此隐瞒,想必真的如他们所说,是你谋害皇室?”文太后听说了,是赵漓擅做主张要去处理卫褚的伤口,才会造成卫褚一直昏迷,要不是贺文鸢找到她,她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只是赵漓却不卑不亢:“我堂堂大庆公主,姐姐是皇后,我有何缘由谋害皇室?听闻太后一惯清明严谨,怎的今天却这么着急就要定论我?若是王爷知道了,该作何感想?太后回来的第一件事不去看望自己的儿子,却在这里问儿媳的罪,是何道理?不过还是谢谢太后送来了药材,如今一株药材也要您出面,您说您要我再同您讲些什么?”
赵漓心里火气堆积得多,无处发泄,她没做的事为何要安在她的头上,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更何况文太后早已步入从前,人老了,总是不辨得是非,可悲。
“放肆!”文太后猛地一拍扶手,外面直接就进来了几个宫女,那些都是老宫女,根本不用文太后多说,就一把按住了赵漓。